袅袅道,“不经常这样,身子就僵了,会做不了一些柔软的姿势。”
    她本来以为修仙人士的身体都很柔软,万万没想到,梆硬。这具身体她当初可是练了有大半年,才稍微柔软了一些。
    “所以你还会做其他奇怪的动作吗。”公羊浦看起来很有兴趣,计划道,“可以把你关到琉璃笼子里,每天表演给我看。”
    施袅袅“”
    奚冷“你在说什么胡话”
    “你让让。”施袅袅觉得这人可能是个随心所欲惯了的疯子,懒得跟他计较,道,“我要做下一个姿势了。”
    公羊浦看起来并没有打算听她话的意思,但又似乎想看她接下来的姿势,从她身下退了出去,自言自语道“为什么祁源夜那么虚伪,会这么多女人喜欢他呢。”
    咦,原来他也觉得祁源夜虚伪啊。
    但施袅袅不答话,开始做接下来的眼镜蛇式,大腿和耻骨紧贴着地面,头部带动身子向上扬起,抬头看着前方。
    前方又出现了公羊浦的脸,他蹲在她面前,问“你很喜欢他吗,确定要嫁给他”
    之前的施袅袅喜欢祁源夜这件事,人尽皆知,喜欢了那么多年,现在施袅袅说不喜欢,会显得太假,她最是担心别人发现这具身体里的灵魂已经易主,所以一直在继续维持喜欢祁源夜的人设。再说,祁源夜一看就是那种不会允许备胎不喜欢自己了的类型,还是有婚约的备胎,她要是直说自己不喜欢,或者逃跑,祁源夜估计会直接杀了她。
    所以施袅袅道“喜欢。”
    公羊浦顿时有些为难“感觉杀了你挺可惜的,还是在琉璃笼子里表演姿势吧。”
    施袅袅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她要嫁给祁源夜他就要杀她这公羊浦可真是个想啥说啥的人,完全不管别人能不能听懂,或者他的身份会不会冒犯,也不知道是什么给了他这么坦率随性的勇气。
    奚冷显然也已经懒得再制止他,冲施袅袅道“小姐,到时候了,要上宴厅行礼了。”
    施袅袅嗯了一声,起身,只这顷刻,发现公羊浦已经不见了。刚刚人还在她眼前,仿佛凭空消失、瞬间蒸发似的。
    “那人是谁”施袅袅问奚冷,“会瞬移吗”
    “他是浮云宫的人,可能会成为下一届的浮云宫宫主。”奚冷道,“感觉跟我记忆中的性格不太一样而且,他的修为,怎么会变得这么高,高到我竟连他的动向都完全捕捉不到。”
    “可能掉进了什么山洞,捡到了修炼秘籍呢。”施袅袅随口掰了句武侠小说里的经典情节。
    两人朝着宴厅走了过去。
    太虚宗门的二十七宫宫主已经全部坐在殿厅,身后站着自己宫内最最得意的几位后辈。之所以不是二十八宫,是因为在夜环空死后,没有人愿意接手他的流月宫,心里总带着几分不安,担心会出什么幺蛾子。这个烂摊子于是就搁置了下来,流月宫处于无主状态,由掌门夜清行直接管理但掌门那么忙,其实根本没什么精力操心流月宫的琐碎。
    夜清行的行踪总是飘忽不定,能见上他一面足以让人拿来吹嘘好几个月。故而,这一次祁源夜的婚事,他也没来参加。但二十八宫中的二十七宫宫主齐聚,已是太虚宗门近年来最隆重的盛事,祁源夜的人缘,不可不说处理得万分绝妙。
    施袅袅在奚冷的搀扶下坐到了主位,祁源夜的身边。这儿的婚事甚是奇怪,是先用餐宴,宾客们吃饱喝足后,方举行成亲大典。
    她坐在最上头,不动声色地暗暗扫视一圈大殿,人可真多,除了厅上坐着的、站着的,后头的幕帘内还守着无数的侍卫。殿中心开始表演歌舞,舞姬们身姿婀娜、裙带飘飘,施袅袅望过去,一眼看见了公羊浦。
    人家坐着的在吃饭,站着的在欣赏舞姿,他却靠着柱子,懒洋洋地在睡觉。
    也亏得浮云宫那片席位隐秘,其他人没有注意到他,离他近的浮云弟子也碍着他将来宫主的身份不打搅他。但施袅袅的位置在高处,俯瞰整个大厅,便将他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
    施袅袅忽然有些想看看这男人若是被他家宫主发现了在睡觉,要如何是好,懒散的回一句,我想睡就睡么。
    她可以用法术引一只最丑的蝴蝶进来,必定夺人眼球,朝着他那飞去,大家跟着蝴蝶看过去,就会发现,噢嗬,公羊浦在这么隆重的宴会上睡觉。
    但这想法也只是忽然兴起地冒了出来,且不论是否可行,真要恶作剧,施袅袅又觉得这样有点坏。
    她一边吃饭一边看着公羊浦胡思乱想,对方竟倏地睁开了眼睛,与她对视。
    他睁眼的速度极快,惊得施袅袅都没来得及将目光移开,赤oo地被他发现自己在看他,颇有些尴尬。
    公羊浦倚在圆柱上,双手懒懒地环胸,望着她,嘴角微勾,冲她笑了一下。
    施袅袅猛地感到喉咙一甜。
    继而是一口黑血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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