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名我看的可多了,你要推荐”
    “你不是天天叫,说里面一个叫李恒的配角好帅好惨好强,你爱死了么。”她勾头看下面,“那本书,叫枭雄的。”
    “枭雄我找找哈”高笑开始在电脑和手机上翻。
    顾皎等着,等得有点着急了,“还找呢你跟我讲了好多次情节啊。说他七岁没了娘,十岁没了爹,十四岁上战场。后来造反成功做皇帝,结果因为杀了许多士族,被说成是暴君。在落凤坡被砍死”
    “这么惨啊”高笑轻飘飘一声,“没吧你忘了吧我啥时候给你讲过这故事了”
    “你想想,再想想”
    “没有。”高笑将电脑翻遍,“我书架上没有。要不你自己搜搜呢,不是记得名字吗”
    顾皎无法,只得自己搜。然而无论如何组合,都不对。
    她不死心,将世面上能找得到的小说a全下载下来,挨个查找,依然没有。
    难道阮之完成任务,已经将全部的信息回收了可她回来了,李恒呢他什么时候来,在哪儿,又如何联系如果时间差得太久远,她等成了一个老奶奶,他还是个少年人,可怎么好
    高笑突然冒到床边,“突然问我小说名字,还是男配角。咋啦你思春了你个万年老处女,也有今天”
    顾皎呵呵一笑,“搞笑,我要说我泡上一个超级大帅哥,你信吗”
    “做梦吧信了你才有鬼一天天的,不是在宿舍,就是在实验室,上哪儿去泡呢人家大帅哥找对象,也是有要求的。你要不试试,化个妆先”
    顾皎没回答,看着雪白的天花板上浅浅的光影,“也许,还真不是个梦呢”
    距离顾皎数千公里之外,北风呜呜,薄雪盖黄沙。
    游人三三两两来去,只零散的有些人牵着马招揽生意。
    胡沙观察了那个男人两天,他梳着古代的发髻,一身红披风,同两匹银光雪亮的马站在有浅雪的沙丘边上。他很沉默,从不主动招生意,若是有人问一两声,他便答应一声。他应该是刚从牧区出来的,还不太会说普通话,因此语言沟通很难。不耐烦的客人,跟他说不清楚,就走了;可总有些年轻漂亮的姑娘舍不得,主动给他钱,要骑他的马拍照。
    是的,那男人,不,是少年,很帅。他身量极高,即使穿着厚重的披风,也显得极挺拔;长相颇有异域风采,一双眼睛更是蓝得纯粹。
    女人肤浅,爱的就是一张脸。
    胡沙走过去,见他摆弄五十和一百的大钞,“这是钱,钱,懂吗”
    李恒看他一眼,只听清楚一个钱字。这几日,反复有人提起这个字,便记住了。
    “你哪儿来的呢不会说普通话也敢跑出来混”胡沙摸出一包烟,抖出来一根,“抽不”
    李恒摇头,日日见许多男人嘴巴里叼这玩意,吞云吐雾,味道刺人。
    “这两匹马,你自己的”胡沙心痒痒地,没忍住问。
    “是。”李恒回答,音调略有些奇怪。
    胡沙不以为意,许多少数民族初学普通话确实有口音。他道,“真正好马,好马。只用来拍照,可惜了。”
    李恒露出这几日头一个笑,“这个是白电,这个是皎雪。”
    “好名字。”
    “它们都是战马。”李恒艰难地一字一顿。
    胡沙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了,这年头还什么战马啊普通的马,驼人拍照;稍好些的,骑着胡乱地比野赛;再好点儿的,拍拍电视电影;真正能有血统,称得上好的,是赛马。这两头虽然漂亮,看起来血统也很纯,但就这样被牵出来拍照还战马胡沙有点诡异地看李恒一眼,不会是偷了别人家的宝贝吧
    “你的”
    李恒点头,“白电是我的,皎雪是我娘子的。”
    还娘子。
    胡沙忍不住喷出笑来,可立刻就笑不出来了。那少年显然听出他的嘲意,面上显出几分冷色来,蓝色的眼睛里流淌着一点血气和凉气,仿佛出鞘的剑。只是平淡的一眼,但已有无数的刀锋从颈项上刮过。
    胡沙混社会的,见识过许多人。哪些能惹,哪些不能惹,他一清二楚。眼前这个,便是惹不起的。他心脏抖了抖,收了笑,有点正经道,“我叫胡沙,你呢”
    “李恒。”
    “李恒,好。”胡沙奇怪,居然是汉人的名字。不过,也顾不了许多,便道,“是这样的,我一朋友,在旁边拍个片子。他需要两匹好马,试了许多次都没合适的。便宜的不够漂亮,漂亮的太矜贵。我帮他到处留意,前儿就见着你了。你缺钱,是吧”
    李恒点头,皎皎说了,这处无钱便寸步难行。他无钱,无身份,还语言不通。
    “成。你跟我走,咱们去捞一笔好生意,保准比你在这干站一天挣的多。”
    “你带路。”李恒也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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