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熟悉的标签令沙迁脸色一暗,他仔细打量着白念的反应,意识到白念并不是犯什么突发疾病。
    他赶紧将药水捡了起来,拧开瓶盖,喂给白念。
    白念痛得意识完全不清晰,她只能感觉到自己被人抱了起来,扶到路边的一处长椅边坐下。
    药水渐渐生效,白念的疼痛才慢慢有所减弱,她开始勉强能睁开眼。但由于跨越时间太长,药效并不如以前穿几天那样药到病除,疼痛依然在肆虐,痛得白念仍然缩着身子,只能咬牙抵抗。
    “你怎么惹上这种东西的”
    沙迁带些责备的声音还未说完便被打断。
    “沙迁”一声嚎叫划破人群,穿着一身天蓝色运动服的李知新提着几袋水果,风风火火地往沙迁这边跑过来。他停到沙迁身边便开始吼他,“你发什么神经啊给了钱也不拿水果,是看到什么突然就跑没影了赶着去干嘛”
    李知新嚎了一半,看见沙迁怀里的白念,整个人都呆住。
    “这什么情况”
    沙迁冷着脸“我突然有事,你先回去吧。”
    李知新的嘴唇无语地抽动了两下,他瞥了眼白念,嘴巴渐渐张大,好像在思考什么,接而一副了然模样地向沙迁比了个ok的手势“好,我懂了,我撤退,不打扰你们,你加油。”
    李知新十分欣慰。沙迁近两年消沉反常,这刚从外省回来,他一直担心沙迁担心得紧。自闭了这么久的人还会想跟妹子独处,想跟妹子发展,那简直是莫大的长进,李知新绝对无条件支持。就这么想着,李知新快速走开了。
    此前一分钟就能彻底消失的痛感在经过了差不多半小时以后还有隐隐的残留,但此刻的白念终于恢复了一点力气,能坐起来了。
    她慢慢喘着气,一边缓解疼痛一边看向沙迁。贪恋的,不舍的,嘴边抿着欣慰的弧度,都不知道该跟他从哪一句开始说起。
    见白念情况似乎好转了些,沙迁很快松开她,拉出距离,语气一如白念刚认识他时那么冷淡“你用那个系统来做什么为了你男朋友”
    白念还疼得有几分不清醒,一时没能很好融合时间地点来理解沙迁的话。
    她本来就是为沙迁穿过来的,而沙迁就是她男朋友,于是白念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
    然而沙迁的眉间却拧了起来,语气越加冷了两分“我劝你别乱用这个系统,别不小心害了自己。”
    白念咧笑,立刻好声解释道“我知道,你别担心,我现在已经解绑了,以后都不会跟那个系统有任何牵连了。”
    这个答案似乎让沙迁卸下了担心的表情,他神情越发冷淡,接而站起身“那你找人吧。”
    白念没太听懂这句话,她下意识拽住沙迁“找什么人”
    沙迁脸色透出几分不耐,他表情清冷地指了指对街咖啡厅,白念顺着沙迁所指的方向,看见了靠窗而坐的徐长夏。
    白念忽的想起来,这个时间点的沙迁都称徐长夏为“她男朋友”,这个时候的他似乎还并不知道,在现世界,她根本没跟徐长夏交往多久就分了。
    他还以为她这两年都跟徐长夏交往着
    白念鼻尖发酸地看着沙迁的背影,酸楚蔓延过每一寸呼吸,她忍着残留的痛,快步跑过去,追上他,狠狠地扑到了这个人怀里。
    是她思念了好久的触感,是她做梦时都期盼的拥抱。
    他一定不知道她多想他。
    被她猛然拥住的人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沙迁的身子有几分僵硬,似乎完全不能适应她的亲密和主动。他松开她,不确定地指了指对街咖啡厅“你不去找他吗”
    白念的声音有几分哽咽,她偏头看他,笑着掉眼泪“我是来找你的。”
    这天,白念正在敲文件,都是她以前做过的文件,她写起来又快又顺,工作无比轻松。
    正凭记忆奋笔疾书着,突然听到旁边张雅一声惊呼“真的假的”
    昨天张雅帮谢总停车时不小心弄出了划痕,她把茶水交给白念,让白念招待那个金融顾问,自己则开着车出去修理了,不过是半天没在公司,怎么知道第二天一来上班就听到了这样的消息。
    “怎么突然就同意入职了总经理不是挖了他小半年,允诺的薪酬都翻了好几倍了,他向来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呀。”
    周红摇头“不知道啊,反正昨天聊着聊着便答应进公司了,谢总生怕他后悔,当场就把入职办了。呐,办公室也被安排在我们旁边了。”
    白念瞥了眼沙迁的办公室,抿唇没说话,继续工作起来。
    这时一个同事提着好多杯奶茶来了总经办,兴致满满地给每一个人分发“沙经理请全公司的,我跟你们说,这家网红店的珍珠奶茶超赞的”
    张雅回头叫白念“白念,快来拿一杯。”
    白念抿唇摇头“不了,我不喝带珍珠的。”
    与此同时,一杯放着布丁红豆的奶茶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扣到白念桌面。
    白念没说话地看着跟前的人,以为自己没笑,却在眼睛和唇角都扬起了挡不住的笑意。
    她一边对着沙迁抿笑,一边捧起奶茶,接而压低声音“晚上去那家西餐厅好不好。”
    高大的人淡淡道“好。”
    张雅一群人默默在旁边看着白念和沙迁,一开始的表情是好奇,接着好似看出两人关系不像普通同事,进而透露出几分八卦的神情。
    沙迁一走,一群女同事便走到白念办公桌前,将白念团团围住。
    “气氛不对啊白念。”
    “为什么你一个人的奶茶是特别做的。”
    “为什么就你一个人有抹茶千层。”
    “白念,我听到了,你约他吃饭。”
    白念一见这八卦的架势,立刻有些抵挡不住地用一份文件挡住脸,逃避拷问,然而同事们一句接着一句提问,问得白念根本控制不住笑意,难为情里竟透出几分甜蜜,她笑道“你们好烦啊,别问了。”
    张雅撞了白念一下“你不交代我们可以考虑去问问沙经理。”
    眼见这几个人还真作势要去沙迁那边,白念赶紧叫住了她们。
    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看着白念,白念放下挡住脸的文件夹,还是那种难为情又幸福的语调“我们在交往。”
    周围传来了更大的起哄声,白念也笑得越发停不下来。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都是白念经历过的事件,她熟知每个时段会发生什么。
    李知新来找沙迁时在走廊里遇到几年未见的温故,两个人怪异地互叫对方名字,就跟之前一模一样。
    花知晴在沙迁入职后便开始巴结沙迁,各种对沙迁发嗲,沙经理沙经理地叫得亲热。白念也不着急,她嗑着瓜子在一边看戏。沙迁从来都跟听不见花知晴讲话一样,好似花知晴是透明的,每次花知晴还在发嗲,沙迁已经当她不存在一样走开了。白念欣赏着花知晴灰头土脸的模样,跟张雅凑一起幸灾乐祸地笑得肚子疼。
    到她生日将近时,白家夫妇从老家过来了。跟上次一样,白家夫妇十分心疼沙迁的成长环境,对沙迁好得不得了。而由于屋子是两居室,白家夫妇睡了白念卧室以后,白念直接跑去隔壁跟沙迁住了几天。生日当天,她在沙迁手上绑了个蝴蝶结,乐呵呵地说“现在沙先生是我的生日礼物了。”
    莫近自然是来不及出狱的。凭借着之前南星阔和沙迁联手调查出来的线索,白念在穿回来当天就去找了南星阔,将她知道的案件突破点和证据统统告诉南星阔。莫近还没出狱便又被调查了,他母亲的那个案件没得脱罪,而南星阔还在继续追查,以核实莫近身上是否还有其他没被发现的命案。
    沙月还是在同一天找上门来,问沙迁要钱,白念在沙月咒骂沙迁时已经撩着衣袖冲了上去,气势汹汹地跟沙月对骂一番。沙月说不过她,被气得甩手而去。沙迁在一边看着打了胜仗的白念,白念则恼恼训他“你笑什么你就是不会处理母子关系才搞得一塌糊涂别总被她无理取闹啊”
    时间过得特别快,这天,白念跟沙迁两个人出去玩,回来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
    昏黄的路灯下,白念搂着沙迁手臂,特别高兴道“你看,现在结果就很好,恶人有恶报。狗屁规则,我们俩这么努力拼命,付出就得有回报不是才不会被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支配。”
    沙迁抿笑“嗯。”
    两人才走了几步,便发现小区楼下有几个认识的人。
    李知新有些僵硬地站在单元楼门口,而李知新对面是温故以及送温故回家的陈必书。
    陈必书见了李知新,揶揄地问温故“你不跟你青梅竹马介绍下你新男朋友”
    温故笑着拍了下陈必书“你别闹,吃饭时都跟你解释过那就小时的玩伴了,什么青梅竹马。”
    陈必书又瞥了眼在一边默默不言的李知新,接着一手揽住温故的腰,脸贴近到几乎鼻子都快碰上“是不是要跟别人介绍我俩的关系,你不好意思”
    温故推他“你要不要脸啊。”
    陈必书也笑起来,松开温故“行,今天放过你。”
    看着李知新落寞的表情,白念微微叹了口气。她穿回来以后一直努力在帮李知新创造机会,但这些最后作用都不大,毕竟在温故和李知新重逢之前,温故就已经喜欢陈必书了。
    白念拉了拉沙迁“要不,我们明天约知新出来吃饭吧省得他一个人呆着,不开心。”
    沙迁没立刻回复她,他像是突然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就那样拧着眉,好半天才问白念“温故怎么可能会跟陈必书交往”
    白念愣了愣“本来就会交往吧,我之前经历的那一遍他俩就交往了呀。只不过那时候我们俩事情太多了,我好像忘记跟你说温故和陈必书交往的事了。”
    白念打量着沙迁。
    自从她这次穿回来以后,沙迁和她都过得很开心。这么久以来,沙迁从未出现过如此深沉凝重的表情,那表情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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