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小心为妙。陈必书家里有客房,你跟我去陈必书那里住几天吧。”
    白念点头“好。”
    两人到了单元楼下,发现因为命案的缘故,周围围满了过来看热闹的人。白念和温故勉强挤进去,上楼,越上楼发现人越多。
    一直到五楼,白念想起沙迁让她去拿药的,下意识往沙迁家里看去。
    沙迁家的门开着,好多警察在沙迁家里进进出出,大群邻居扎堆在门口探头往里面看什么。白念怔怔地站在原地,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赶紧快步冲了上去。
    才到沙迁家门口就被警察拦住了。
    白念问“我住在隔壁,这家怎么了”
    警察瞥了白念一眼,没什么耐性“入室杀人,没什么好围观的,你们都让开,该散的散了,不要看热闹,妨碍警务人员工作。”
    白念发懵“谁被杀了”
    旁边其他围观的群众觉得白念在问废话“当然屋主。”
    屋主
    白念郁闷又恼怒。这些人到底在说谁这间明明是沙迁的屋子
    白念想到什么,心口猛的一沉。她不相信自己心中的猜测,她觉得那太离谱了,白念企图证明那个荒谬的猜想不实,可她一转身,忽的看见沙迁家门口,李知新蹲在地上,满眼睛哭得通红,此刻一边耸肩一边抽泣,看起来已经话都不会说。
    白念的手开始发抖。
    不可能。
    她在心里反复说着,不可能。
    一定是她想象力太丰富,做了错误的联想,一定是。
    白念好不容易劝服自己把视线从李知新身上移开,她问警察“人呢送医院了吗哪家医院”
    警察显然把她当成了一个看热闹的八卦群众,懒得理她,倒是旁边其他围观的邻居跟白念说“小姑娘,你这是没听懂吗要是人还活着,怎么叫命案呀。”
    这个回答刺痛了白念的神经,她还是不相信。
    对,不亲眼验证她绝对不相信。
    白念迈步就要进沙迁屋子,被不耐烦的警察再次拦下来“别让我再警告你里面是犯罪现场不是你们随随便便乱来看热闹的不要到时候给你弄个妨碍公务的罪名”
    温故眼见白念看上去还想硬闯,怕她真的被警察问责,赶紧过去拉白念“白念白念你回来,你别急,我们慢慢问清楚,别妨碍警察办案。”
    温故这几声叫声引起了门口警方的注意。
    警察惊讶地看白念“你是白念”
    白念一怔“我是。”
    警察拿起手里的本子,翻了一下,说“本来也准备给你打电话的,你进来吧,问你话。”
    白念颤抖着走过去。
    在从沙迁家大门到玄关,再从玄关到客厅的这短短几步里,她每一步都仿佛迈在针尖上。
    客厅里,满满的一滩血,触目惊心。
    白念半闭着眼睛,拼命希望自己的猜测是错的,希望一进屋子就能看见沙迁正跟警察交谈,可她进去了,只瞥了一眼,就看到沙迁是躺在地上的。
    法医在不带感情地勘验现场,他们在检查地上沙迁的身体,一边检查,一边分析“看起来凶手是趁他不备,从他背后偷袭的。”
    白念看得出来,那很明显不是在抢救,那是她在电视里经常见到的,法医验尸。
    那地上一动不动的人,这满地的鲜血,这屋里围着沙迁在讨论什么的警方,无一不是在告诉白念,地上的那个人,那个向来以她为第一的人,已经没有呼吸。
    不。
    白念猛然闭了下眼睛,眼泪一大颗一大颗往下掉。
    最后一丝自欺欺人的希望都被掐灭了。
    沙迁身上全是血,她不知道是什么深仇大恨,凶手似乎捅了很多刀,仿佛不光想要沙迁的命,更想要对他狠狠泄愤一般。
    白念只看了一眼就不敢看了。
    假的,肯定都是假的。
    沙迁刚刚还有跟他打电话,他活得好好的,一点征兆都没有,怎么会突然被杀
    一个每天都见面的,活生生的人,怎么会没有呼吸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不可能。
    没管白念几近崩溃的情绪,身边的警察低头翻看手里的记录后例行公事地问白念“根据录像监控,蒙面的凶手七点尾随死者到家,行凶后七点零五分离开死者屋子。死者在凶手离开后没有立刻死亡,他死前,也就是七点零六分给你打了一通电话,他跟你说了什么”
    白念猛然想起沙迁的电话。
    白念,副作用的药在我家厨房第一个柜子里面。李知新有我家的钥匙,你到时候问他拿。
    以前不给你,是怕你拿到手就一直没节制地穿下去。
    你拿到以后,记得别乱穿
    这个电话竟然是他死前撑着最后一口气打给她的吗
    白念不禁蹲下身去,大口大口的抽泣也丝毫不能缓解她透不过气来的绝望感。
    警察问沙迁说了什么
    白念哭着惨笑出声,就算她说给警察听,警察能信吗
    他要死了,他明明有那么多可以埋怨她的事,他明明应该在意一些更重要的事,他流了那么多血,挨了那么多刀,可这个白痴到快死了竟然只担心他不在以后,她副作用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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