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怎么了”话急了,连声尊称也没说。
    秦念初大概也是酒意上头,并未在意,大大方方的伸开手任小有儿查看,嘴里忍不住带了一丝撒娇“被哥哥打了。”
    仿佛人人都知道郭宜炳有药似的,小有儿轻轻抚着那红肿的手心,安慰道“疼不疼我去找郭哥拿药。”
    秦念初把身子往前一倾,嘴唇凑近他的耳朵,小声说道“我疼了他气就消了。”
    小有儿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顿时眼睛红了。
    旁边骆问藜拧了眉头,别人不知坊主身份,她宠谁都不相干,可这是他亲妹妹,怎么能同一个下人拉拉扯扯于是咳咳两声,狠狠瞪了小有儿一眼。
    这小鼓师一抖,却没松手,抬头看看满面怒气的大少爷,又看看秦念初,才慢慢站起身来,找郭宜炳去了。
    “呵”骆问藜觉得自己刷新了眼界,不可思议的盯着秦念初,“怎么你这里的下人都没大没小的”
    “他不是下人,是我这里的鼓师,技艺非凡,我这坊中生意可都指着他呢,可不得好好捧着。”实情当然也没这么夸张,秦念初故意这么说罢了。
    “捧人是这么捧的吗”
    眼见着他又要生气,落葵悄悄扭头,冲不远处时早那桌人使个眼色,于是那几个立刻起身再次端了酒杯笼过来。
    大少爷是必须要陪好的,谁都知道,落葵能代表主子旨意,他们也知道,于是放开了手脚,围着人敬个不停。
    骆问藜的亲兵更不是吃素的了,见这情形立刻赶过来挡酒,于是两伙人就这么对拼上了。
    秦念初自人群中退出来,叫庄元搬起脚下一早备好的箱子,上了台。
    这才是今晚真正的重头戏,撒钱
    有人要名,有人重利,秦念初觉得这两者并不矛盾,而相较之下,似乎重利又更实用一些,毕竟如果饭都吃不上了要名还有什么用。
    如今,她这邀月坊名声已经打出去了,对于普通人来讲,能在这得一份工作还算挺有面子的事,然而再有面子,也依然居于“士农工商艺奴”之尾,她没办法给他们更高的地位,便只能给他们更高的利益。
    比如时早和连翘两个,在坊内或许权利不相上下,但其实身份差别很大,时早高居“士”层低阶,连翘却是奴籍,但因有了秦念初的撑腰和大把银钱收入,这二人之间便缩小了阶层差距。
    再比如秦念初自己,开坊之时只能以艺籍身份入市,等打开名声之后拿到邀月坊的经营权才有可能上升到商籍,但也仅此而已,然而若她很有钱,那除了达官贵人需要仰视之外,别的人都不必担心压过自己去。
    因此,无论对谁来讲,为了生计也好,为了地位也好,赚钱都顶顶重要。
    所以,当秦念初打开箱子,满满一箱小银锭子兼厚厚一沓红布包暴露出来,场面立刻就沸腾了,也没人喝酒了,全体目光齐齐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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