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扶着花怜站起,如今还是早春,天气冷得呼口气都凉,花怜哎呦一声抱紧了碗站起身,所幸穿得厚也没摔到哪,只是下巴磕了一道血痕,若是不抬头倒也瞧不见。

    花怜检查了一遍心里庆幸,“还好没摔着碗。”

    四喜给她拍着身上的灰,见她下巴都凝了血滴要落不落的,“还管什么碗不碗啊,下巴都磕出血了”

    四喜就要来夺碗扶她回去,“小姐,回去抹药吧。”

    糕点都要凉,倒是可不好吃了。

    花怜坚持往宁植房间走,“先送了,送了就回去。”

    竹安候在门口,他近日见花怜来过一回了,本以为依着表小姐慢吞吞的性子指定是明日才来,刚打了呵欠准备去吃饭,转头就在走廊瞧见了花怜的身影,一旁的四喜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一点都不像个婢子。

    叹口气,竹安隔着门瞧了里头安然坐着的主子,苦的又是他们这些当奴才的,每日都要编谎敷衍,心累的紧。

    他搓了搓手上前迎去,“表小姐。”

    嘴里的气都冒着白雾,花怜将碗递给竹安,“表哥若是回了,吃上一碗许会舒服些。”

    碗里的酥酪被她摔得表面有些坑洼了,竹安不敢流露嫌弃伸手接过,“若是公子回了,我必转达是表小姐给的。”

    四喜插了一句,替她主子说话,“这是表小姐花了一个多时辰做的,要不是碰见四小姐,那模样做的不比厨房差。”

    花怜伸着脑袋往房间里看,但那门阖得紧,她瞧了半天什么也没瞧见,不禁有些气馁,“我们走吧。”

    宁植在屋里看书,那些字瞧了半天也还是那一页,可见并未有翻动过。

    竹安将碗端了过来放在桌上,表小姐已经几日过来询问了,也不见公子松口,喜欢是真喜欢,他自然也不愿做那恶人,若是之后花怜真当了主母,倒是他触了霉头。

    他露牙说花怜的好话,“表小姐给公子送吃的倒是头一回,听四喜说是表小姐亲手做的呢,公子看书累了,不如过来尝尝味道如何,也不枉表小姐的一片心意。”

    宁植往桌上瞧了一眼,硬了嘴,“不饿。”

    竹安干脆端了过来,放在宁植伸手可触的位置,“公子尝尝罢,仆瞧着表小姐手都烫红了,做这东西可费事了。”

    他见宁植半晌未动,知公子爱面子,悄悄走了,关好了门。

    等了一会,宁植又往碗瞧了一眼,伸手取了嫌弃的看了坑洼表面,磁勺挖了一下,往嘴里放。

    “差强人意。”

    他一面说着,放下手中的书又吃了一口,冷着脸吃完搁在一旁又拿了书,不过脸色较前几日要好上一些。

    竹安也不提那个碗,待午膳时分,大堂里坐满了人,一边女眷坐一桌,一边是男子,他几日都不出房,饭也是在自己房里解决,老夫人见着他惊喜的朝他招手。

    “竹安说你每日出去,今日可算是一起用膳了。”

    宁植往花怜常坐的位置瞧了一眼,此时却空荡荡的,又被叔家的七姑娘占了位置,一旁的嬷嬷教她用筷夹菜,规矩得很。

    他不问,待午膳完毕,他忍耐不住问了一句,一旁坐着的胞弟讶异的望着他,“兄长你不知么”

    宁植心底一沉,他近身逼问,“知道何事”

    宁远被他的气势吓得身子往后挪,“母亲给表姐看了门亲事,听说是杨家三郎,模样周正,在圣人手下当了个小武官呢。”

    拳头握的吱嘎响,他面上不显,哦了一声,按捺住性子套话,“她如今在哪”

    宁远指了东边,“杨家设了春日宴,母亲应当是带着表姐去赴宴了上午的时候母亲还怨表姐伤了下巴,我瞧了她伤口,摔得不轻。”

    骨节被握的吭响,宁植起身夺门而出,竹安候在门外,见主子一副要杀人的模样心底一慌,也不知发生何事,宁植往自己房里走,面有狠意,“她竟敢去赴宴”

    宁植口中的她不言而喻,竹安也不敢搭话,两人走的飞快,竹安站在门口看着宁植在床底翻出一物,那竟然是公子许久未动过的长剑,叮的一声出了鞘,亮的反光在竹安的脸上吓了他一跳。

    这是要拼命了

    竹安上前抱住宁植的腿,“公子公子,勿要冲动啊表小姐上午给你做糕点被四小姐绊了一跤,伤口都没处理就给您送吃的,您可千万不要冲动”

    宁植心底更是暴怒,收了剑跨在腰间,眉宇锋锐如剑,“杨家三郎好大的胆”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过二十,我eibo也许有你们想看的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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