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锅底加柴火,眼睛被熏得有些难受,谁知身后的齐麟讥笑不已,“秋生兄,这顿饭怕是吃不成。”

    满川回头瞥了他一眼,被烟熏得咳了两声,“齐兄会”

    两人大眼瞪小眼,最后熬了一锅烧焦的粥出来,齐麟誓死不吃,“本尊从未吃过这等猪食。”

    他觉得不够狠又加了一句,“这粥给猪吃它都不吃。”

    满川被怼了又怼,喝了两口糊味的粥便也停下了筷子。

    两人饿了一天,杜氏夫妇又没回来,本就淋了雨又吹了冷风,便是再强壮的身体也受不太住。

    齐麟在隔壁打喷嚏,满川躺在床上病的昏昏沉沉,连做梦也荒诞不已。

    花怜等了再等,还是慢慢的爬了出来。

    如今,满川可是凡人,不好好照顾她以后也活不了。

    谨小慎微的穿着小鞋子走过去,花怜伸出脑袋往床里头瞧了一眼,满川脸颊通红,一副病态的说胡话。

    花怜好奇的伸脑袋过去听,青年嘴里断断续续的,偏生又囫囵不成字,花怜一句也没听懂,也就放弃了。

    在木架上拿了布巾,发烧应该给他降温才对。

    但是铜盆里并没有水

    花怜踮起脚看了眼窗外,黑漆漆的,雨也没下了,偶尔刮着冷风。

    这前几日还热的紧,天气变得也太快了。

    但是出去的话

    会不会被齐麟发现,倒时被发现当成山灵精怪打了,想一想就觉得要命。

    “水”

    犹豫不定的小傀儡听到了饲主的呼唤,她挺起了胸膛,雄赳赳气昂昂的踩着小碎步打开了房门。

    开门的动作都尽量放轻,花怜抱着个比她大上一圈的铜盆小心翼翼地往井边挪,一边眼神提溜着观察四周动静,一边瞅着院子里的井。

    活像一个偷鸡的狐狸抓心挠肺,恨不得一步做两步走,早些打了水便好。

    她走了好一会,短短的距离终于抵达了终点,她蹲下身取了井边的瓢,往井里悄无声息的舀了一勺。

    很好。

    她已经在成功的道路上走了一半。

    她开心的又舀了一瓢。

    等到铜盆盛了三分之二的井水,小傀儡才稳当当的端了盆往房间里挪。

    眼睛都不敢离开那盆水,她注意着脚下,等快到房门口了,她下意识地瞥了一眼隔壁屋。

    齐麟正好打了个喷嚏,响亮极了。

    端着盆的手就是一抖,她也不晓得为啥如此怕他,可能是作者写的齐麟太过于凶残的缘故。

    不过看样子也得了风寒,估计也躺在床上动弹不了吧。

    她胆子大了点。

    “呼呼”

    花怜端着盆准备推门,有东西在旁边发出声响,花怜耳朵尖,一扭头便找到了发出声音的地方。

    那是一只灰粽皮的土拨鼠。

    比寻常的土拨鼠要大一些,举起前爪站起来的时候到花怜的腰了,皮毛光滑有色泽。

    “秋生”

    原来这几日趴在门口的东西就是它。

    一只会学人说话的土拨鼠。

    昨晚好像还被齐麟打了一顿。

    啧啧啧,土拨鼠不是只会啊吗。

    瞧见是一只常见的动物,花怜的胆儿肥了起来。

    土拨鼠试探的往她的方向移了两步,然后又支起了上半身。

    “秋生”

    也不知是知晓满川如今得了风寒,还是真的凑巧,那土拨鼠眼睛发着绿光,支起的前爪磨搓着又长又尖的指甲,发出刺耳的声响。

    哎哟呵

    花怜将铜盆搁在木架上,转身气势汹汹的披着一头银发往门口走。

    还敢喊

    土拨鼠不知这看起来柔弱不堪的女子有何厉害,它不断地挑衅着喊着秋生的名字,如哀如怨,像是一个等不到情郎来的痴情女子在不断的哭诉。

    花怜关好门,挡在了门口。

    来啊,肉搏啊

    她撸起了袖子,露出了细细的胳膊。

    土拨鼠磨搓着指甲更厉害了。

    它舔了舔嘴巴,只用两只脚臃肿的朝着花怜跑了过去。

    细白嫩肉的,魇兽咽着口水伸出利爪在花怜手上挠了一记,本以为会血溅五步,却没料到指甲像是撞上了坚石,震得它指甲发麻。

    “嗷”它捧着爪子惨叫了一声。

    花怜摸了摸手,眼睛朝着魇兽一凝,脑后的银发猛然飞起,脚下一蹬朝着魇兽跑了过去。

    这小娘们身体好硬还会炸头发

    “花怜”

    好像有人在喊她,花怜看着往林子里跑的魇兽停下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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