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大师们闻言,这才发现轻歌身上有很浓郁的血魔气息,是可怕的杀气堕魔的血魔之气,与平时的血魔气息是截然不同的。
    现在轻歌虽然已经清醒了过来,但因为距离此前堕魔的时间并没有很久,身上的堕魔杀气还留存在躯壳里。
    对于血魔的处置,七族老则不感兴趣,而是偷偷与玄机老人对视了一眼,见玄机老人很有底气地点点头后,七族老才松了口气。
    “二次堕魔,的确是一件麻烦的事。”
    其中较为年长的玄冥大师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皱着眉思考了许久,再复杂地看向了轻歌。
    “诸位大师们,隋族长和东陵鳕与血魔交好,为了一己私情,不顾天下众生的安危,非但不肯出手剿魔,甚至在我等使用吾祖诛魔阵法铲除魔物之时加以阻拦。
    还请大师们,了结此祸吧。”
    大族老字字声声都是肺腑之言,正红着眼看向四位大师,诚诚恳恳道,一副为青莲着想冒死进谏的忠臣模样。
    围聚在此的青莲族人们,都已被大族老为民着想的真心打动。
    而这也让他们更加厌恶仇视东陵鳕了,就连敬仰了多年的隋灵归,也不放再放在眼中。
    年长的玄冥大师皱皱眉,浑浊的眸仔细盯着轻歌看,随即低头看向了大族老“对于血魔堕魔一事,太祖曾当着千族人的面说过,血魔终有一日,会成为天下人的英雄。
    大族老,你也是活了上万年的人,别告诉我你没有听说过这一句话。
    而今你口口声声说着堕魔祸害扎心的字眼,每一句话都在逼死血魔。
    你难道是在质疑太祖的决定和眼光
    你真是活腻了”
    大师缓缓把话说出,大族老面色惨白,扑通跪地磕头,“大师,我为青莲和千族考虑,怎会质疑太祖呢”
    “据我所知,二次堕魔是没有办法恢复清醒和理智的,血魔能够恢复,只能说明一件事,太祖当年说的话,没有错。
    太祖的眼光,也是对的”
    大师说罢,大族老不敢再言,周围的青莲族人们就算心有怒气和不甘,也不敢再对着轻歌指指点点了。
    世事本如此,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庸俗的群众只会瑟瑟发抖,谁也不敢做顽劣的出头鸟。
    玄冥轩里精锐大师说的话,谁敢反驳
    就连大族老都不敢大声喘气儿。
    轻歌讶然地望着年迈的大师,她倒是没想到,大师会如此回答。
    “血魔,你有办法取出除灵针”
    大师看向轻歌,郑重其事地问。
    轻歌点头,摊开右手,掌心上浮动着一株泛着寒烟霜雾的神芝草“此乃万年一见的神芝草,我游历四方,偶得神芝草,恐怕整个千世,也就只有这么一株了。
    神芝草若是炼制成药,能够净化掉魂灵里的除灵针。”
    七族老蹙眉,疑惑地看向了玄机老人。
    不该是玄机老人拿着神芝草出现助青莲王渡此难关吗,怎么成了血魔
    七族老百思不得其解。
    轻歌瞅着七族老充满疑惑的面色,便是了然,看来,七族老早就知道这一件事,而隋灵归还蒙在鼓里。
    请药王来青莲假扮玄机老人的背后之人,便是这位七族老了吧。
    神芝草摄政王的身子僵在原地。
    不是说,世上再无神芝草了吗而有生之年,他竟然还能见到神芝草是巧合吗
    夜歌环抱着摄政王的臂膀,轻轻依靠在摄政王的身侧,掠了眼轻歌掌心的神芝草,轻蔑而笑,低声说“大人,古书有云,除灵针无药可解,这神芝草又怎可净化”
    摄政王不言,夜歌还处在兴奋的状态。
    只要摄政王取代了东陵鳕,那她成为青莲王后的事,便不再是梦了。
    王后为了这两个字背后带来的意义和地位,夜歌穷其一生,不择手段,想方设法都要得到。
    而今,胜利即在眼前,黎明的曙光将要破晓而闪亮,夜歌绝艳的面颊浮现了动容的笑。
    在胜利到来的那一刻,她的脑海里没有东陵鳕,没有李元侯,更没有摄政王,只有那个叫做夜轻歌的女子。
    她拼了命的努力,艰难地奋斗,经九死一生,千锤百炼,终是摆脱掉了影子的卑微。
    她将是德高望重雍容华贵的青莲王后,而那个人族女,连踏步千族的资格都没有。
    世上亿万人,能逆天改命的,只有她夜歌。
    笑愈发的灿烂。
    夜歌的双眸泛起了璀璨的光亮,眼底深处俱是对未来的向往和期待。
    从今往后,她是堂堂正正的人,夜轻歌才是她的影夜歌得意洋洋笑时,轻歌在年迈大师的点头同意下,走向了姬月、东陵鳕二人。
    轻歌掌心摊开,祭出一方手掌大小的炼器鼎炉,鼎炉不断的变大,先是悬浮在空,随即缓缓落于地。
    此鼎,并非月蚀鼎,亦不是药宗先祖所得的万金鼎,是在来此地的路上,玄机老人暂借给她的炼药鼎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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