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不怪你,罢了,罢了,争不过鬼王的。”
    东陵鳕道。
    摄政王墨黑的脸庞,散出了丝丝阴鸷之意。
    他实在不懂,鬼王为何什么事都要掺一脚。
    “争得过”
    摄政王急忙道。
    东陵鳕有些坐不住,不等摄政王把话说完就起身朝雅座外走去。
    “王上去往何处”
    摄政王问。
    青衫如莲,似烟氤氲,消失在摄政王的视野里。
    临走前,东陵鳕并没有告知去处。
    不多时,北侧雅房响起了敲门声。
    拍卖厅内叫价激烈,雅房里的轻歌等人一心都在小包子上,直到东陵鳕敲了第二遍的门才缓过神来。
    靠门最近的城主骂骂咧咧地走去开门“正是叫价的紧张时刻,也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来敲”当临天城主把门打开看见站在玄关的东陵鳕,临天城主收住了所有的声音,宛如白日见鬼般看着东陵鳕。
    青莲王临天城主恨不得当场给自己几巴掌,他是有多大的胆子,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辱骂青莲王临天城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只怕因为自己的无脑之言会给魔族带来灭顶之灾。
    一个妖族就险些把魔族覆灭,若是青莲一族动手,魔人们将何去何从
    雅座里的众人,全都看着下方高台和囚车里的小魔君,并没有注意东陵鳕的到来。
    反观夜族的老祖宗,眼珠子动也不动,直勾勾地瞪视着对面雅座里珠帘薄纱后的夜歌。
    梦族长是他心头的白月光,谁也无法超越的神女,那一支梦神舞,人世间最美的一道景。
    朝三暮四水性杨花的夜歌早便声名狼藉,她来效仿梦族长,简直是对死者不敬“青莲王”还是夜族姑姑先一步发现了东陵鳕。
    听到这三个字,老祖宗便来气,咬牙切齿,一脸怒容,颇为埋怨地说“一万年过去了,青莲王眼神越来越不好了,那李翠花一看就心术不正,青莲王竟然还想娶他。”
    夜族姑姑愣住,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会儿东陵鳕的神色,轻咳了几声。
    还是临天城主反应的快,如同见了祖师爷般,匍匐在地,一连三个响头敲得惊天动地“魔族临天城城主拜见青莲王,愿吾王万岁。”
    满屋寂静。
    老祖宗机械般回过头,看见了东陵鳕,心脏猛地跳动。
    老祖宗猛吞口水,再一次看向对面雅座,重新回头。
    一定是眼花了,青莲王方才还在叫拍,怎么来了自己的雅房。
    “夜老,许久未见,近来身体可好”
    东陵鳕温润如玉,清雅似春风。
    老祖宗险些一口血给吐出来,狠狠瞪了眼夜族姑姑,好家伙,青莲王来了都不通知他,还任由他继续说。
    他难得背地里说一次坏话,还被正主抓包,这种感觉真是百倍酸爽夜族姑姑无辜地看着老祖宗,主要是老祖宗说的太快,她想阻止也来不及了。
    “甚好,甚好”老祖宗尴尬地干笑。
    轻歌则是无语至极,看着连磕三个响头的临天城主,真想把这厮赶回去。
    墨邪看过来,一眼瞅见了临天城主,脱口而出“你上坟呢”
    临天城主“”完了,彻底完了城主把脸压在地上,只愿一死了之。
    果然是祸从口出,若害得魔渊被灭族,那他可就是洗不掉的千古罪人了“起来吧。”
    东陵鳕的嗓音温柔而好听。
    城主仰头看去,青衫拂面,一阵冷香扑鼻,似海棠芬芳。
    人世间,真会有这般温文尔雅的男子吗东陵鳕走进雅房,目光四转,终是落在了轻歌二人相握的手上。
    轻歌面不改色,故作淡然,她便是不信,如此截然不同的扮相,还能被东陵鳕给认出来“瘦了。”
    东陵鳕慢悠悠说出的两个字,让轻歌差点儿踉跄跌倒。
    轻歌顿感挫败,低下头来,失落地叹了口气。
    她以为自己伪装的非常成功,谁知一个两个全都不把她的扮相当一回事儿。
    “喝酒喝瘦了,日后要乖,少喝些。”
    姬月拢着轻歌,揉了揉自家媳妇儿的小脑壳。
    墨邪气得跳脚,暴躁如雷“分明是你没给她肉吃,与喝酒何干”
    小狐狸一点儿都不可爱,还是小包子可爱,墨邪发闷地想到。
    姬月垂眸望向轻歌,满眼俱是宠溺之色“听到了吗,以后要多吃肉,少喝酒。”
    三族婆婆诧然,原来,那传闻是真的青莲王的心上人,是夜姓的人族女子三族婆婆站不稳,险些摔倒,夜蔚及时扶住婆婆。
    “果然是老了,都受不得ciji了。”
    三族婆婆无奈道。
    东陵鳕径直走向轻歌,问“这位姑娘是否婚嫁了”
    轻歌与小月月十指相扣的手,被他完完全全的忽视掉。
    “姑娘若未婚配,是否考虑一下本王”
    东陵鳕深深地凝望着她。
    从四星,到鲛魔城,他从未掩藏过自己炽热如火的感情。
    姬月怒然,想到龙凤山上东陵鳕的付出,那片怒意便被压下。
    陡然,姬月狐疑地看着东陵鳕。
    难道说,他在外操劳的那些日子里,东陵鳕都是这般厚颜无耻明目张胆地勾引自家姑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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