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他这个人一般。东
    陵鳕抬起修长雪白的手,遮在眼前。泪
    流不止。
    指缝里写满了忧伤。
    “哥哥,你不高兴。”神女说道。
    “是啊,我怎能这般自私呢,我为何这么痛”
    很疼。
    疼到快要窒息。神
    女望着东陵鳕摇摇欲坠的身影和清泪涟漪的脸,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神女靠在东陵鳕的脊背,仰头透过斑驳交错的竹叶望向天穹。“
    东陵鳕。”神女道。久
    久没有回音。神
    女笑了,闭上眼,说“梨花酥可真好吃,比神月都的甜饼好吃。”东
    陵鳕起身,失魂落魄地离开,包裹着梨花酥的荷叶和细绳,随风微荡,后落在了地上。走
    了数步,停下,东陵鳕背对着神女,道“为兄给不了你什么,但会护你一世周全。”
    青莲台,夜轻歌拼了命也要保护神女。
    故而,他没了这条命,也要护住神女。
    神女懂得。只是,能得他的保护已是奢侈,为何要纠结于初衷呢神
    女坐在竹林把剩下的梨花酥一一吃了,离开青竹林后,神女去了青莲宫殿的厨房,等着御厨们做梨花酥,神女一遍一遍的吃,没有停下的打算,御厨们做了多少梨花酥,她便吃多少。
    “神女殿下,你不能再吃了。”御厨忍不住上前劝阻。
    “好吃。”
    神女塞下一口梨花酥。即
    便撑的胃疼,神女依旧在吃。似
    是唯有如此,神女失落落的灵魂,才能找到一丝炙热。吃
    到最后,神女狂奔出去,全都吐了出来。
    “果然,要适可而止呢。”
    神女擦了擦嘴,漱口过后,握着权杖,高傲往外走,贵气逼人,清冷如寒。神
    女漫无目的走在青莲宫道上,最后来到了东陵鳕的宫殿前。透
    过窗棂,朝内看去。东
    陵鳕坐在案牍前,烛火幽幽,风声徐徐,东陵鳕手执上品狼毫笔,一丝不苟处理公务。
    男子的侧脸那么好看,此刻如同罩着浓郁的寒霜风雪,轮廓线条完美到了极致。神
    女轻放下权杖,趴在窗台。东
    陵鳕批了一夜的公文,神女便看了一夜。
    “哥,梨花酥真好吃。”
    神女轻笑一声,天亮时,离开了窗台。
    神女去到了轻歌那里,正见宽敞的院子里妖莲和小包子相对而坐,都是盘腿坐下。
    妖莲为小包子讲解魔君一道,以及身为魔君该背负的责任,小包子眼眸碧透湛清,好奇地望着妖莲,小脑袋时不时点上一点,半懵半懂。
    姬月坐在树下柳木凳上弹琴,琴音如高山流水一般,绕梁三日,余音不绝。
    凤栖斜卧石桌上,百无聊赖,偶尔点下脑袋,惺忪迷离,似是尚未睡醒。
    轻歌手执明王刀,在清晨曙光下,在浓霜微风中,一招一式,皆是磅礴的气势。
    一刀出,犹如龙抬头,凤甩尾,虎长啸,狼獠牙
    狂风汇聚于身体四周,远方的青竹林竹叶飒飒作响。
    轻歌一袭红衣,宛如纷然的烈火,是这清晨里最浓艳的一笔。
    “神女。”轻歌看见神女,收起刀势,笑迎了过去。
    “歌儿,我的身体可能有些问题。”走至轻歌面前,神女将所有的不舒服之处说了出来。
    轻歌为其诊断一番,皱眉“你是不是一夜未睡是不是还乱吃东西了你身上的伤未好,不可胡来。”“
    是。”神女乖巧点头。轻
    歌拿出几枚消食丹,又取了聚神丹,再把炼制好的愈骨药剂,一股脑地塞给了神女。
    神女看见轻歌,只觉得一夜的悲哀阴霾,全都消失不见。神
    女没有接过丹药,而是伸出手轻轻拥抱了一下轻歌。
    “歌儿,你真好。”即
    便贴着耳畔而言,她的声音还是很轻很小。“
    什么”轻歌蹙眉,没有听清。
    “没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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