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耐心地多帮他洗一阵子,每一处都有用指甲轻轻的挠到。

    “唔好了,我来帮你洗吧”陆云泽终于够了,主动要求冲水,“来,换你坐我前面,我帮你搓头,顺便再搓个背。”

    贺邵承拿了淋浴头过来,试了试水温才打在那满是泡沫的发丝上。

    两个人换了个姿势,陆云泽也特别耐心地给他搓,只是寸头实在没什么好洗的,连沫子都没揉出来多少。他只能上上下下把贺邵承的头皮弄了一边,接着又拿上沐浴乳去擦背

    指尖落到了腰间,那曾经有着一大块烫伤疤痕的地方。

    “贺邵承,你背上的疤好像又淡了点,已经越来越不明显了”他挑起了眉毛,特别高兴地喊了一声。

    贺邵承侧过了头,一点水珠从他的鼻梁上滚落,睫毛也沾湿了一点,让那张本来就英挺的面孔更加带上了几分难掩的俊美,“嗯反正那个位置别人也看不到。”

    “哪能这么说,最好一点印子都没有你不知道原先我多心疼你呢”陆云泽拧着眉毛,帮他擦了擦那一块儿。

    烫过的地方皮肤很光滑,连毛孔都是没有的。但色素沉着还有些,远远看去就是一块浅褐色的疤痕。贺邵承的肩膀很宽阔,用搓澡巾擦过去的时候都有些费劲。陆云泽忙活了好一阵子,才把他背上都擦干净了,累得挂着胳膊直喘气。

    贺邵承低笑,把接下来的事儿都负责了。

    他们定的旅馆不小,双人床旁边还有可以坐着休息喝茶的小桌子。陆云泽刷完牙洗完脸,坐在床上认真搓霜,贺邵承则去拿了热水壶,将已经炖煮过半个小时的药汤倒进了杯子里。另一个壶烧了热水,是单独用来泡果茶的。陆云泽最近很喜欢喝这种甜甜的饮品,里面的果粒还能直接吃,嚼着特别有意思。

    行李箱被拉开,一盒熟悉的药膏被贺邵承拿了出来。

    “你带了多少呀”陆云泽伸长了脖子瞅,“一罐”

    “不止。”贺邵承一般习惯多准备一点,万一在这里逗留时间久了,他可舍不得不用药膏让么儿受罪,“肯定够的,你别担心。”

    陆云泽红了红耳朵尖,“这不是,你还要,补昨天的吗”

    贺邵承也笑了。

    “我倒是看你能不能补得上。”小猪耳朵不肯认怂,嘴犟头一名。

    贺邵承咳嗽了一下“那我只能好好证明一下了。”

    纽约市中心的希尔顿酒店里,不少客房都还亮着灯。

    有的客人将窗帘拉开,尽情享受此刻的美妙夜景;而有的客人则是将窗帘紧紧拉上,不给自己泄露的任何机会。屋外的行人无法透过窗帘看到任何室内的情况,只能看到朦朦的亮光,而屋内更是听不到外面车水马龙的喧嚣,只有客房里独属于他们的宁静。

    陆云泽被扣住了手,十指交扣。

    贺邵承很喜欢用这种姿势握手,仿佛这样就能将么儿彻底圈在自己怀中。他的臂膀很有力量,轻易地低下头,吮住了那双红软的唇。日日亲吻的唇已经熟悉到他闭上眼都能描摹的程度,唇珠的弧度,唇角的收拢,和内里害羞但乖顺的舌尖

    贺邵承贪婪地品尝着自己爱人的嘴唇,只有在换气时才会低低地喊上一声“么儿”。

    陆云泽微红着眼眶,听到他唤自己,心口总要跟着颤抖一下。

    小名这种事情在幼年时还好,随着年岁增长,听着总觉得格外奇怪。现在也只有曾姥爷和贺邵承还会这么喊他,到了其他地方都是一声“陆总”或者“陆哥”。如此的反差令他以至于生出了一点错觉在外人面前,他是成年的陆云泽;而在贺邵承和曾姥爷面前,他就只是个小孩。

    一个还有着软软小名,喊一声就能露出笑的奶娃。

    “你,你就你会喊我,这两个字念得多了,你倒也不嫌像牛叫”

    贺邵承深深地看着他,目光很暗,但唇角却是勾起的“不嫌,么儿这两个字好念得很,我很喜欢。”

    陆云泽心口又是一颤。

    他真受不了这样的喊法,就像是心口都被挠了似的,可他喊贺邵承就是连名带姓,真是一点都没意思。平时就算了,这种时候,他总觉得自己也该换换。可是贺邵承又没有小名

    他想起了什么。

    那个曾经喊过,但是因为后果太严重,被他搁置了的称呼。

    陆云泽有些自暴自弃地把脑袋抵在了他的颈窝里,“那那我也要换个词喊你了”

    “嗯”

    “哥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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