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仲书
    不是,这又是什么展开没看到人女配脸傻到眼泪都忘流了吗
    他僵硬地待在比他高了足足一个头的男人怀里,下意识张口就想要反驳。
    “我没”
    “我懂,我都懂”赫连渊轻声哄道,用坚定的眼神制止他继续开口,“你这么纯洁无暇、天真善良,哪里懂得那些女人可怕的手段。一定是她用尽手段设计你,然后还假意哭泣博取同情,是不是”
    “单于”女配脸尖叫一声,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冷酷无情的赫连渊只留给她一个背影,依然将全副心神放在怀里因被他说中心事而陷入长足沉默的人身上。
    赫连渊又安抚而怜惜地在他背后摩挲几下。
    “她是怎么找你麻烦的别怕,告诉我,我只信你的话。如果连自己的阏氏都保护不了,那我还算什么男人”
    长孙仲书有些愣愣。
    背上的手一紧,赫连渊却是已咬着牙蹙起眉头,似乎陷入了很可怕的想象,“她有没有扇你巴掌有没有扯你头发有没有对你说脏话有没有故意落水然后栽赃陷害到你身上”
    落水落到浴桶里吗
    长孙仲书无语地想要开口“其实没”
    “够了,别说了唉,你什么都好,就是太过心软纯善,面对别人的恶意与伤害,永远总是心怀光明选择原谅”
    赫连渊眼神满是心疼。他的契约小娇妻一看就不懂得世间险恶,如果没有自己的庇护,还不知要被别人欺负到哪里去
    下定决心一定要保护好痴情单恋自己的漂亮老婆,赫连渊稍稍松开了怀抱,怀中人抬起头,嘴唇动了两下,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张口。
    “其实我真的”
    “嘘别说话,他们不值得你求情。”
    食指温柔而坚定地压住唇瓣,柔嫩温热的触感传来,又让赫连渊连忙慌慌张张地缩回,不自在地捻了捻指腹。
    好软。
    长孙仲书木着脸,这回彻底闭上了嘴。
    好烦,一个两个的,是真的都不让他说话。
    王帐内。
    被迫当了好久背景板兼电灯泡的女配脸和她亲爹安静如鸡罚站,恨不得缩起脖子变身鹌鹑,来时趾高气扬的气焰早已无影无踪。
    笑话,对着曾经一人独挑一整个军团还毫发无损踏出血海的王,再敢横的人,不是没有脑子,就是没有脑袋。
    女配脸亲爹犁汗王丧气地低着头,心里暗恨。
    他领着哭哭啼啼的女儿找到单于告状时,单于不发一言就往王帐走,面色发沉。弄得他当时还喜出望外,只以为阏氏之位怕是要不保,自己想当单于岳父这个已久的夙愿也到了实现的那一天。
    却没想到,他和女儿一路耀武扬威走来,看到的不是单于阏氏大打出手的场面,却是弱智傻白甜情侣秀恩爱实况。
    恨啊
    赫连渊大马金刀坐在中央狼皮王座上,不对着长孙仲书时,那张轮廓深邃自带冷峻的脸还是很有欺骗性。
    “犁汗王。”
    不带感情的三个字,却听得座下人背后发毛,连呼吸也不由得暗自屏住。
    “当年敕勒川一战你的确援助有功,但这并不是你这些时日小动作不断的借口,更不是你女儿前来挑衅我赫连渊阏氏的理由。”
    犁汗王腿肚子有些发软,豆大的冷汗一颗颗从额边砸落
    “单于单于何出此言”
    长孙仲书乖巧安分地倚在一边当壁花,撩起眼皮睨了陡然紧张起来的氛围几眼,又不甚感兴趣地挪开目光。
    君君臣臣,权权谋谋,兜来转去这套那套,他从小在皇宫长大,纵然不涉朝堂,眼皮底下却也见得多了去了。
    “你受封敕勒川,本已是富庶之地,却仍私自对来往商队抽税。”那边赫连渊平静微冷的声音还在继续,“这也便罢了,你和车师国私下的多次往来又是为了什么能告诉我么”
    犁汗王抖抖索索,死鸭子嘴硬“那边进口的葡萄好吃。”
    赫连渊“”
    女配脸怯生生扯了扯亲爹衣摆,小声开口“爹,别作死啊”
    赫连渊气笑了。
    “别光吃葡萄了,我看过两天那雅尔大会你们一部也不用参加了,直接收拾收拾滚去西伯利亚赏雪吧”
    什么
    犁汗王和女配脸皆大惊失色。他们能有今天的荣华,跟所分封到富庶的封地分不开。如果真从敕勒川被流放到西伯利亚这种不毛之地,倒不如直接去跟狗熊搏斗了却性命来得更爽快些
    “单于,我虽然曾一时糊涂犯下些小错,可是当年在敕勒川若不是我派兵相助,单于能不能从大军包围中虎口脱困那还得另说啊您不能这样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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