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赫连渊觉得自己要冻感冒的前一刻,他终于从浴桶里直起身,布巾随意往腰间一缠,蹑手蹑脚地绕出屏风。
    正对上带着淡淡愉悦看过来的长孙仲书。
    四目相对,鸦雀无声。
    赫连渊有点失望啊,还没睡啊。
    长孙仲书有点失望啊,还没死啊。
    既然没死,长孙仲书就要打起精神,将自己的人道主义关怀发挥到最后一刻。
    他保持原状没有动,静静思考了一会儿眼前场景。
    大婚,洞房,深夜,出浴帅男,赤丨裸上身,发间滴水。
    合法夫妻。
    长孙仲书悟了,丹唇轻启
    “你要搞我”
    赫连渊瞪大眼慌了,颤抖的手悄悄在腰后把布巾攥得更紧,誓死守卫直男贞操。
    “不,不是”
    长生天啊你看到了吗老婆太喜欢我了还主动求欢怎么办可我真的一生孤直宁折不弯啊啊
    赫连渊瞳孔地震,内心还在无限咆哮,没有注意到床上美人眼神逐渐变得微妙。
    长孙仲书开口的动作有些迟疑,反复斟酌,反复推敲,在排除了所有的可能性之后,剩下的那一个真相昭然欲揭
    “那,那你是要我搞你”
    嗯
    嗯
    赫连渊傻眼了,一米九的酷哥从没有想到有生之年会从别人口中听到这样的话。他只觉一股血气上涌,男人压倒一切的尊严占据上风,梗着脖子吼道
    “怎么可能你是我老婆,要搞也是我搞你我搞你”
    话一出口,他整个人僵住了。
    长孙仲书别有深意的眼神适时地递过来,那双会说话的美目此时正在叭叭讲“看吧,我早就说过了”。
    赫连渊心如死灰。
    床上美人已经开始自发自觉地解着衣扣了,手指虽然还有些僵硬,但是态度始终兢兢业业。
    长孙仲书目光在虚空游荡,没有落点。
    嫁都嫁了,一副皮囊而已,搞便搞吧。
    他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无所谓。就连所谓死了老公回家的念想,也只不过是在漫长乏味人生中,一点支撑他保持呼吸活下去的微渺意义。
    一个没有未来的人,活到哪,便算哪。遇到什么,便也就是什么了。
    一只手忽然轻轻按在他的手背,制住了他继续的动作。
    长孙仲书收回目光看过去,是紧抿唇角的赫连渊。
    想自己来也好。
    他松了手,等着那人继续自己未完的动作。
    却没有想象中衣物的渐渐剥离,那只手略微发颤,却固执而不失温柔地轻轻将敞开的衣领拢好。不小心碰到掌下温热的肌肤,还会火炙一样匆忙躲开。
    长孙仲书没有说话。
    很奇怪的感觉。
    赫连渊收回手,轻咳一声坐在床边,别过头,不敢看躺在床上静静望来的人。
    “我,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好。”长孙仲书回答得没有犹疑。
    深呼吸几次后,赫连渊才敢偏回头。冷水里泡了一个时辰想破头才攒出来的八百字腹稿,对上眼前人没什么表情的脸,却莫名其妙像是卡了壳,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愣愣地瞧着这张脸发了半天呆,直截了当的拒绝在舌尖打转,可嘴巴偏跟大脑怄气,死活不肯撬开紧闭的那一条缝。
    好像让那双漂亮的眼睛露出点伤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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