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白震惊地看着谢朗。

    这句话翻译一下,不就是陈雩是我的救赎是我的光,这类文艺到爆炸的话吗

    陈雩这么特别吗

    周白没忍住,把这份不解问出来,“为什么是陈雩非他不可吗”

    谢朗依旧专注看着操场上那个小的不能再小的陈雩,注视他一举一动。

    这会正在做操,陈雩显然不会做,脑袋左转右转,偷瞄旁边人,两手很努力想跟上他们的节拍,可每次都慢半拍。

    很努力。

    也很可爱。

    “嗯,非他不可。”

    只有他。

    至于为什么。

    谢朗垂眸,想起那天在小花园,陈雩小跑着从小卖部回来,抱着两袋不二家,鼻头冒了一点点汗,缓缓喘着气。

    然后用明亮、纯粹的眼睛看着他,非常真挚、郑重的又一次向他道歉。

    那天,他也发现,陈雩并非完全活在阳光下,同样有阴霾。

    但是,陈雩仍然像是光。

    是正午最耀眼的那抹光。

    陈雩就像是踩着太阳行走的。

    每一步,都能跨出一个大大的太阳,太单纯,太纯粹,一眼就能看透,太难能可贵了。

    何况,陈雩最先发现他的秘密。

    而他,也发现了陈雩的秘密。

    不管现在的陈雩到底是谁,是不是陈雩,它有多怪力乱神、光怪陆离,都没关系。

    他是他的小鱼。

    就够了。

    “一定要说原因的话,”谢朗回头,瞳仁漆黑,黑沉沉的仿佛透不进半分光亮,毫无神采的眼神落在周白身上,声音虚无缥缈,很冷清,“他让我觉得,我可以继续活着。”

    第二节原本是英语课,但黄琼有事,跟下午的物理换了课。

    高中三年的知识点,陈雩完全能够倒背如流,根本不用听课,不过因为小十七的硬性要求,装学渣努力读书要像样,他还是会听点,再做些笔迹。

    但今天,陈雩做完操回来,头有点晕,感觉头重脚轻,而且完全没办法忽视周白的视线。

    尤其是后者。

    从回到班级开始,他就觉得周白看着他的眼神很奇怪,有打量,有惊讶,还有几分感激,上课了,视线也没移开。

    发生了什么

    陈雩想问问谢朗,但谢朗趴着,光明正大在睡觉,他不好吵醒,只好抬头看向周白。

    周白不躲不避,跟陈雩对视。

    陈雩眨眨眼,“”

    周白歪头,回陈雩微笑。

    陈雩更加迷茫了。沉默几秒,他从笔记本里撕下一张纸,飞快写下自己的不解,又偷偷瞄一眼黄盈,见黄盈转身写板书,把揉成一团的纸条丢向周白。

    周白很快又把纸团丢回来。

    陈雩拆开,原本他以为能够得到系列目光的答案,却发现周白只是龙飞凤舞的留白处写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朗哥拜托你了。

    什么意思

    不懂

    陈雩想想,又拿笔要写,突然一截粉笔头凌空砸在他手臂上,白皙的手臂沾上粉色,很明显。

    同时黄盈喝斥道“陈雩,站起来”

    陈雩这次有错在先,迅速站起来,他本来就头晕,站得太快,差点没栽倒,幸好扶住了桌角。

    黄盈没注意到陈雩的不适,冷冰冰的看陈雩一眼,手里的三角尺用力敲在黑板上,“这道题,你上来做。”

    陈雩虽然不怎么听课,但老师每节课讲到哪里,他都知道。只是一眼,他就看出黑板上题目涉及的知识点是今天才要讲的内容,也知道题目是从课本例题变形来的。

    是例题变形的就好。

    他不用装不会,做了有应对的借口。

    陈雩低下头,假装研究例题,直到黄盈催促,才把椅子往后,绕过谢朗走出去。

    同学们也小声议论开了。

    “这道题涉及的知识点今天才要教吧”

    “完了完了,陈雩脸色好差,这不是要上去揍人啊”

    “黄盈绝对是故意的她又不是不知道陈雩第一学渣的身份,别说这题目涉及的知识点还没讲,就算讲了,陈雩也做不出来啊,她一定是在报复上次陈雩害她丢脸”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陈雩身上,耳边是各种窃窃私语声,陈雩余光瞥见,又开始紧张。

    察觉胃部再次一抽一抽的开始疼,头还晕,脚都是软的,陈雩皱起眉,一手按在胃部,忍着胃疼,拿起粉笔迅速写下解题步骤和答案。

    然后放下粉笔,加快脚步回到位置。

    这次陈雩并没有像开学那天的自我介绍一样,疼得快要昏过去,趴一趴,就舒服了些。

    讲台上,黄盈重新开始说话了。

    “这道题,是最基础的题型,像这样的题,高考最多就出一道选择题,如果连这种送分题都拿不了分,那也别高考了,趁早离开学校,留着也是浪费父母的钱、浪费时间”

    她看了眼陈雩,嘴角掀起冷嘲。

    然后,她完全没看陈雩做的题,三角尺再次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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