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并不深,这对于札克来讲算不了什么。

    金发青年等了他半分钟,见他还在原地喘息,并没有继续等的意思,转身迈步离开。

    并没有掩饰的脚步声传进札克耳边,少年心急的抬起头,他看到那个熟悉的背影越来越远,浑身又被另一种恐惧所覆盖。

    「等等,乡」

    少年快速迈开了脚步,奔跑着向着前面金发青年的背影追去。

    僵硬的肌肉忽然运动起来,札克的动作有些不顺畅,他踉踉跄跄,撞到了好几个之前避之不及的行人。

    「喂」有大声的质问。

    「怎么回事,这家伙」有不满的抱怨。

    「离他远点,疯了吗。」有虚伪的诋毁。

    但札克已经顾不得其他了,他只盯着前面那个身影。

    近了,近了,还有一步

    「乡」

    他猛然抓住轰乡和晖的校服衣角,牢牢攥在手心。好像手里的力道越大,心里的不安就能褪去一点。

    不要丢下我

    宛若迷途的小兽只能在原地徘徊,那种寂寥与无措他不想再体会第二遍了。

    轰乡和晖脚步停顿了一瞬,视线朝札克扫来。

    「」全身暴露在凌厉的目光下,札克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但手中的衣角依旧没有松开。

    好在不过一两秒,金发青年就移开了视线。

    「你接下来,有什么安排吗」

    因为轰乡和晖是临时回的横滨,他来到海港处游击队的安全屋把札克带了出来,并不知晓札克接下来有没有什么任务。

    「没有。」回答的不假思索,完全无视了游击部队接下来的扫荡工作。

    反正他是跟着乡的,所谓的boss什么的一边去。

    金发青年不疑有他,似乎相信了。他带着兜帽少年拐拐绕绕,走进了一家装修粉嫩的甜品店,随意挑了两个小蛋糕坐下。

    这家店以女性友人和情侣居多,像轰乡和晖与札克这样两位男性就很显眼了。

    不时有打量的视线朝两人看来,札克恶狠狠的咬着牙,把兜帽又往下拉了拉,恨不得连下巴都藏进兜帽。

    啊,好烦,干什么啊,那群家伙啊,好想杀人

    但是不行,乡说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搞出麻烦。

    握拳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这是他在渴求武器札克正在努力克服心理的烦躁。

    轰乡和晖见坐在自己对面的少年如此坐立不安的模样,平淡的开口道

    「札克,张嘴。」

    「啊」

    金发青年拿着一个小勺子送进了少年的口中,浓郁的巧克力瞬间溢满了口腔。

    巧克力慕斯蛋糕入口即化,根本不需要咀嚼,札克懵懵的就这么咽了下去。

    「甜吗,甜就是好蛋糕。」

    「」

    「是甜的。」

    轰乡和晖一点头,表示知道了。

    「那个,乡为什么要来这里。」

    对面的人动作停住了,小勺子插在蛋糕上,抬头望了过来,「说来了,札克,今年十五岁了吧。」

    「啧,不知道,这种事情无所谓吧。」

    从有记忆起札克就在那家孤儿院,那对夫妇也没有闲心告诉孩子们他们的生日年龄什么的,只是不让他们饿死就好。

    不死了也无所谓,他们会让其他孩子挖个坑把死者埋了,领着政府救助儿童的基金却从花在儿童身上,就自己过着逍遥的生活。

    回忆起了不好的事情,札克的脸色一下子难看了起来,紧咬着下唇,不再说话。

    金发青年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本证件和一个小小的红色圆柱体,放在桌上。

    与桌板相交的声音吸引了札克的注意力,轰乡和晖将这两项东西推了过去。

    是健康保险证和印章。

    日本并没有身份证,一般都用驾驶执照来证明身份,但札克明显还没有成年,自然是用不了驾照。就只能用健康保险证了,而且健康保险证上面还不需要照片,这对札克来说正好。

    印章则是签名一样的东西。像是签收快递,收水费电费单时,日本不认签名,而是认印章。印章是要去专门的政府机构办理的,具有法律效力。

    「以后我给你寄东西就可以直接签收,不用再去麻烦广津老爷子了。」

    刚来日本的时候札克什么都不懂,轰乡和晖又在东京,给札克的东西只能寄给他。可是没有印章的札克又不能签收,所以只好请其他人帮忙签收,再转交给札克。

    健康保险证上的艾扎克佛斯特是用日文写的,札克自然是不认识,但不妨碍他看懂罗马数字。

    「这个724是」

    「你的出生日期,就是生日。」轰乡和晖又舀了一勺蛋糕,递到兜帽少年嘴边,「就当是今天了,札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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