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一直是日本天皇的拥护者。

    须王家族由来便是执政者,在日本的官朝上有着悠久的历史。同样是被赐姓,且能被皇赐姓带「王」的姓,可见当时的天皇是有过看中须王。

    国常路的第一代家主是被嘉仁天皇亲自认命的将军,家族代代从军,并手握兵权,一直保护着皇室血脉。

    可发生了变故。

    德累斯顿石板的出现,「王权者」「异能力者」的出现,完全打破了日本百年来的政治格局。

    世界在变化。

    国常路大觉从一位中尉变成了黄金之王,从天皇手里渐渐收拢了权利,御三家也从一开始的排斥、互不干涉变成了现在「王」与「氏族」的关系。

    天皇已经完全沦为了摆设。

    到赤司征臣这一代,日本大大小小的世家财阀几乎已全部成为了黄金之王的「氏族」,不久前御三家之一的国常路家也“屈服”了。

    黄金之王是国常路大觉,不代表国常路家就是王家了,因为「王权者」的选择并不是让王自己来选择,而是靠石板来选择。

    赤司征十郎小时候曾经见过黄金之王的精锐部队,他们戴着兔子的面具,身着黑底金边的长褂。他被父亲教导,要对这些人有礼尊敬。

    按照王权者「氏族」更新换代的形式,在赤司征十郎继承赤司家后,他也会接受黄金之王的就职礼,成为黄金之王氏族的一员。

    然后,还是初一的赤发少年,在立海大初中参加海原祭的时候,偶然瞥到了一位戴着兔子面具的男人单膝跪在那位金发少年的身前,恭敬的传达着什么。

    赤司征十郎很奇怪。

    戴着兔子面具的人是黄金之王的亲卫队,是黄金氏族之中最顶端的异能力者,是他的父亲也要退让三分的存在。

    可是这样要被他们敬畏的人,居然跪在了轰乡和晖的面前

    任何王都需要继承人,就连黄金之王也不例外。

    落叶飘零的立海大附属初中,赤发少年通过自己的那双眼,看到了一个别样的未来。

    国常路大觉年事已高,也就是说,赤司征十郎以后的王,不出意外就是轰乡和晖了。

    玩什么玩笑,居然要他赤司征十郎臣服与他人之下

    “洛山会赢。”赤金异眸的少年倏然握紧了拳头,没由来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想要站在支配的那一方

    在明天的比赛中胜过我再说吧。

    轰乡有点莫名其妙,他就是想出来清理点小麻烦,经过拐角看到个算是认识的人打了个招呼,结果对方二话不说开始宣战了

    就算明天是海常和洛山的决赛你也不用这么激动吧

    数字跳动,15。

    金发草草青年应了一声“嗯”,便越过赤发少年朝游轮边缘的中间位置走去。

    赤司征十郎站在原地等待了十几秒,一声几不可闻的砰声响起,异色的瞳孔闪烁着不明的光,随即也转过身,朝着轰乡离开的方向走了过去。

    短短几十秒而已,游轮的中央,金发青年背朝大海,低头看着匍匐在他脚边的人。

    一手从黑西装里掏出了装上的格洛克,另一手懒洋洋的捂住一边耳朵,“一个管动室,一个驾驶室,还有两个在哪”

    粘稠的血液从男人大腿上汩汩流出,浸湿了他的外裤。

    佣兵的忍痛能力和心理素质都挺高的,想让他们开口没那么容易。

    轰乡当然是注意到赤司征十郎已经在旁边了,但再次被和晖君上身的他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于是赤司木着脸内心一抖一抖的看着金发青年酷刑十八法用了个遍,硬是从一个老佣兵口里翘出了同伴的下落。

    “瞭望塔和后舱的救生艇”非时院干什么吃的,拿那么多工资却不好好干活。

    海风一吹,回头看见赤发少年的轰乡一个回神,动作不带一丝停顿的拿起手机。

    “喂,你先派几个人去后舱、瞭望塔、驾驶室、管制室看看,带上「兔子」。”金发青年顿了顿,看到赤司征十郎眼中深深的防备,起步朝他走了过去。

    也许是气温低下又有海风吹过,蔷薇发色的少年感到身子骨一阵发冷,鼻腔里还涌动着浓厚的血腥味,而传出这股血腥味的主人正躺在游轮的地面上抽搐着,就着瞭望塔上的橙色灯光,暗红的液体从男人身下蔓延开。

    把「胜利就是一切」当做信条的少年,胸腔内的心脏正猛烈的跳动着。

    眼前的景象实在是太出乎他的认知了,即便赤司征十郎再强势,甚至学习了帝王学,也从未真正“血刃”过任何一个人。

    橙黄灯光下的青年,脸部有一半被阴影所覆盖,碧色的瞳孔闪着幽幽的暗芒,慢条斯理得把手枪收好,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开始一步一步的接近他。

    金发青年没有任何准备抓捕他的动作,在赤司征十郎强撑着挺直脊背时,停下了脚步。

    然后,他直视着赤色双眸的少年,继续打电话。

    “那个啊,我犯了故意伤害罪,你派个军警来逮捕我一下,嗯就在这里”

    赤司征十郎“”

    俺赤征十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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