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也行报复
    当年丁老太杀傻妮的心都生了出来,要不是丁老三家正好生不出孩子,傻妮怕是早就死了。
    结果是把傻妮给纪氏养了几年后,她又生了一个儿子出来,就是丁宝。
    本来就不是亲生的,又牵涉到访蕊的事,家里人没一个喜欢她的。
    纪氏有了儿子后,更是看她不顺眼,试着欺负几次,见丁老太不发生,就变本加厉。
    也是傻妮从小就机灵手巧,几岁就会帮着家里做事了,腿脚又特别勤快,哪怕纪氏刁难,打骂,还是一点不怨,帮她做事。
    不然,应该也早死了。
    这么多年里,傻妮算是靠着自己的双手,活到了十六岁。
    后来就是出嫁。
    一出嫁,就不能帮着丁家了,反而让丁老太一下子又想起了访蕊的事。
    这时候再下手杀她,显然不妥,干脆就断了亲,不再来往,这样,也就把这事彻底埋掉,再不被人知道了。
    关于数次想杀傻妮的事,丁老太倒没跟沈鸿讲。
    甚至在谈及此事时,还意味不明地道“访蕊是我的姐妹,曾经也帮过我,帮她照顾孩子,我现所应当。
    这些年,那丫头虽受了些苦,可也算是平安长大了。
    她若不来我家,又哪会活到现在”
    沈鸿“”
    他都想抽丁老太一顿了。
    这老东西的脸皮怎么那么厚呢一边说着姐妹情谊,一边虐待人家的孩子,还说的理直气壮
    “你的姐妹,是说让人把人养大,不是打大,你这么对我大嫂,不怕你姐妹将来找你算帐”
    丁老太偏头看他。
    这沈家公子长的聪明灵气,想法还怪天真的。
    就是怕有人来算帐,所以才断亲的,这点都想不明白吗至于访蕊,她人都死了,还算什么
    不过丁老太懒得跟他说这些。
    她从床沿边站起来,看着沈鸿问“你把我关到这里这么久,我家人也会着急,如果他们也报了官,你未必就能讨得了好。”
    沈鸿气的靠在椅背上直笑“放心,会放你回去的,至于那些东西,你就别想了,当是对我大嫂这些年的补偿。”
    “你敢”丁老太愤然转身,手里的拐杖都扬了起来。
    沈鸿却慢悠悠道“我可不是你家那些没用的东西,任着你打。
    你的拐杖敢碰到我,我就有本事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你要觉得有委屈,尽可以去官大人那里告我,看看他们是否信,那一箱东西都是你的。”
    丁老太被气的又哆嗦起来。
    那些东西是见不得光的,她比谁都清楚。
    沈鸿没兴致看她,从她手里把那只金钗抽出来,直接往门口走去。
    丁老太“”
    她气晕过去了,是真晕。
    然后被沈鸿的手下,一个麻袋套起来,扛到外面,扔到了街上。
    等到了晌午,又热又闷周围又嘈杂,才又把她弄醒。
    好不容易从麻袋里出来,丁老太看到自己,就在方良家的门口处。
    但因为丁家的人发现她不见,都出去找她了,家里竟然没人,此时也就没人看到她。
    她柱着拐杖,一步一趋往方家的房子走。
    虽是数步,却几次险些再晕过去。
    主要是气。
    越想沈鸿她就越气。
    从一开始,她就不该示弱的,不过是两个小崽子,能奈她何
    都怪她当初只想息事宁人,把这事按下去,才给他们可趁之机。
    现在家底都被人家扒了,再想对他们怎样,也已经晚了。
    丁老太那个悔呀
    她辜负了老友重托,没有悔过。
    对傻妮不仁不义,也没有悔过。
    甚至当时自己说是帮仪元皇贵妃,实则是害死了她,也没怎么悔过。
    现在倒是悔了。
    可也晚了。
    石台镇,沈家新宅里。
    沈鸿从丁老太那里拿回去的结果,于渊并未完全信。
    她说的宫廷争斗,姐妹之情,主仆之谊,于渊都没多大兴趣。
    主要是说傻妮的事,里面疑点太多。
    沈鸿谋算不如他,只顾可怜傻妮“我大嫂太可怜了,当初要是在她亲娘手里,或是送去别人家,也不会受这样的苦。”沈鸿差点就掬泪了。
    于渊不动声色地问他“你问过丁老太,她的父亲是谁了吗”
    沈鸿摇头“这还用说,她肯定不知道呀。”
    “为什么”于渊问。
    沈鸿说的振振有词“当年大嫂的母亲,是没跟那男人成婚就有了她,结果那男人又跑了。这种烂渣男人,那老宫女还会提他的名字肯定不会跟丁老太说的,丁老太也就不知道了。”
    于渊的看法却也他不同“可丁老太在你大嫂出嫁,把她赶出来时,却明确说了她的名字叫项希音。”
    “胡乱取的吧”
    于渊这会儿看他的眼神,仿佛看一个智障“丁平平,丁欣月,包括丁志丁喜这些,你觉得跟项希音相比,哪个名字好听一点。”
    沈鸿都没多想“当然是我大嫂的名字好听,她的名字不但好听,喻意还好,大声希音,大形无形,有才学又好听,比丁家的名字好多了。”
    于渊不说话了,奇奇怪怪地看着他。
    看到沈鸿胳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自己开始反醒。
    “不对,凭着丁家人的水平,哪里会想到这样的名字
    就算她通一些文字,必定也是先在自家儿孙身上下功夫。
    我大嫂被她视为眼中钉,恨不得拔了后快,怎么可能费功夫去给她想名字”
    于渊点头。
    并把自己手里的一个东西递给他。
    那是一块玉锁,用一条黄金做成的项圈串着,应该是小孩子戴到身上的东西。
    玉锁的正面,跟普通的没什么区别,刻的花纹样式,中间簇拥着四个字,“长命百岁”。
    背面则写着三个字项希音。
    “我去,这是我大嫂的名字这东西你哪来的”沈鸿激动的不行。
    于渊这会儿却很平静“在那个箱子里找的。”
    “挖出来那个吗里面还有些什么”沈鸿说着话,就又去翻那口箱子。
    他们当时看到上面几件东西,已经猜测到丁老太的身份,也就没往下翻。
    没想到整个箱子里都是秘密。
    不过,他早上去审丁老太时,于渊倒是闲着没事,把里面的东西都拿出来,一一看过。
    也就找到了这个长命锁。
    他跟沈鸿说“从这些东西上看,那老太太没说实话,或者说,没说全部的实话,也有可能是还有没说的。”
    沈鸿已经气到不行“我再去问她,连本少爷都敢骗,她是活的不耐烦了。”
    于渊“”
    最近他常有沈鸿被什么,山里的大熊附体之感,看着还挺威武的,但脑袋是真没以前好用,做事常常做一头,丢一头,除了关心白姑娘除外。
    于渊摇头,有些无奈地道“不用再去问她了,你先把东西看看,咱们把这事捋一遍,然后再让南梁那边的探子,重点查一些事就行。”
    箱子里关于项希望的东西并不多,除了玉锁外,还有一件金线织就的婴儿衣。
    猜着应该是她小时候的,如果是丁家的,不会这么藏起来。
    还有两件玛瑙小手镯,上面缀了小金铃,以及喻意长命的骨精之类。
    除此倒没别的东西了。
    但从整个箱子的宝物分布来看,于渊已经推测出,不是一次放进去的。
    “这个宝箱,丁老太是没让她的儿子们知道的,所以应该是从她来到大丰村,就把东西埋到了地下。
    那么里面有南梁皇宫出来的东西,是合理的。
    她从宫里出来的时候,仪元皇贵妃的孩子已经大了,不会带这些小东西。
    再说就算有,她也不会把自己孩子的东西,赏给一个宫女。
    当然也有可能,是她自己偷出来的,并非贵妃所赏。
    但无论怎么说,丁老太最初带来的,可能只有这些皇家里的几件。”
    于渊把东西挑出来,之后再慢慢分。
    “至于这些民间用的元宝金银器,有可能是她自己私藏,也有可能是后来老宫女送给她的。
    至于这把玉锁,和小儿的衣物,则一定是后来放进去的。
    就是在她接到这个婴孩儿以后,为了藏起她的身份,就把她身上的一应物件,全部都藏了起来。”
    沈鸿听到最后,只有一句话说“这死老太婆,可真是歹毒。”
    于渊没骂人,冷静的很。
    他现在甚至怀疑,傻妮根本不是那个老宫女的外孙女,而是另有身份。
    因为这些金银玉器,每一样都很精致,不像民间该有的。
    丁老太口中的老宫女,虽然得皇贵妃的宠,后来也得从安公主的厚爱。
    但她终归是一个宫女,配的人也只是一个侍卫。
    就算宫里会赏她些东西,也都是有限的。
    如果她只是送给丁老太一些黄金,以此换得丁老太善待自己的外孙女。
    那于渊是能理解的。
    但从另一方面分析,她既然把孩子都送出来给别人养了,那肯定是从心里上不想要这个孩子,自然也不会为她倾家荡产。
    可从她送来的东西来看,就算是她倾家荡产,都不可能送得了这些。
    所以于渊断定“让人再查查从安公主出嫁前的事吧尤其是她与人有私的事,传说中已经有孕,那就看看这个孩子生没生出来,后来又去了哪里”
    沈鸿这会儿脑子乱的很,只会顺着他的话问“你怀疑大嫂是从安公主的女儿”
    于渊没肯定“反正是老宫女的外孙,这个可能性不大。”
    说到这里,又道“丁老太的话不能信,你让人在南梁那边再查一查,看那老宫女是不是真的死了有没有后人留下来如果真的都不在,那就打听一下,她女儿生前是不是真与人有私,生过孩子,合合年龄跟你大嫂是否对得上”
    沈鸿已经站了起来“好,我现在就去。”
    于渊又叫住他“这事在没确定答案之前,你谁也不要说,包括白姑娘和你大嫂。”
    沈鸿机械点头。
    片刻才又反应过来“白姑娘不说我能理解,可为什么不能告诉大嫂呀说不定跟她说说,她还能想什么”
    于渊看他的眼神由智障变成悲悯“沈大夫,没事给自己开点药,治治脑子吧,真不行了。”
    沈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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