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低了,哪里会有机会学到这些礼仪
    除非她的身份是假的。
    不得不说,太后即使退居后宫多年了,垂帘听政三四年的政治敏感度却还是没有完全消失。
    她轻而易举的就联想到了卧底一类的身份。
    可这些,太后却不能让安七知道。若万一是真的,这便要打草惊蛇,若不是真的,便衬得她大惊小怪疑神疑鬼了似的,实在不妥。
    太后将此事先按下,赞道“学得很不错,想必夜玫教导你也是十分的用心。”
    安七腼腆的笑了笑,并不好接话。
    太后很快又说“昨夜在永巷,被凤鸾春恩车载着一路高歌的女子,是你不是”
    安七沉默了一下,道“回太后的话,车上的是嫔妾,但嫔妾并不曾高歌。”
    太后似乎有些故意刁难的意思,道“你是说哀家错怪了你”
    安七话音虽然温软,但话里却充满了坚持“是皇上的命令,让嫔妾必须一路哼唱着去。嫔妾知道宫里的规矩,若是唱,便是坏了规矩,若是不唱,便是违抗皇上。嫔妾薄弱一身,无计可施,只好压低了声音唱一路。太后若说嫔妾错,嫔妾不敢辩驳说不是,只是嫔妾想说,嫔妾确实已经尽力了。”
    太后心里自然不痛快安七这话说得有理有据,完全表明了她昨晚是不得已而为之。虽然口口声声说“不敢”,但那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就是“我已经尽力了,你要是还要怪罪我,那就是你们皇家不讲道理。”这让太后怎么痛快
    太后沉声道“无规矩不成方圆,从前哀家以为你是个好的,今日一看,却也不过如此。”
    安七面上却并没有因此而失落,依然说“虽然嫔妾知道说出来也不会改变结局,但这样就要把所有的真相都掩藏吗”
    眼前的女子,并没有一个地位卑下的女子面见最尊贵的女人时的怯懦瑟缩。虽然在巧言为自己辩护,但是也没有压不住情绪的冲动。
    她是极有礼貌的,虽然温柔得像一滩水一般,却自有一股坚持在里面撑着。
    这是一个完全不同于太后曾见过的所有女子的存在。
    安七说“太后应该已经知道,嫔妾是掖庭司的出身,那个地方的公公或者姑姑,绝不是什么讲道理的人,并不是嫔妾会多说两句话,便会少责罚嫔妾一些。相反,因为嫔妾每每话多,总是被打得最狠,也被无辜多扣留了好些年。直到去年到了年纪,实在是留不得了,所以才被分来倚梅园。嫔妾并不是要辩解什么,只不过是将嫔妾眼中的事实一五一十的说出来罢了,若是因此而使太后不快,嫔妾求太后责罚。”
    系统听着那就只能沉默。
    因为安七的这一套说辞里面,真话挑不出三句来,而且一如既往的是张口就来,也没跟它商量。
    它堂堂一个系统,活得没点排面。
    安七这一次来的时候不是像以前那样那么早的,那在这之前的余莺儿当然还是原本的余莺儿了。原本的余莺儿是掖庭司出身不错,但是被压制到年龄极限才放出去完全是因为她人缘不好,而且手头上也没个倚仗打点,自然好的差事就轮不上她。
    才不是像安七刚才说的那样,什么话太多做徒劳的挣扎遭人记恨之类。
    她敢这么说,不就是仗着太后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吗
    毕竟那是比倚梅园还要远的过去了,那时候的余莺儿又不是个牌面上的人物,谁还专门去记她姓甚名谁不成要说问那些原先的姑姑们,太后也该清楚,那些人嘴里也不会有句真话的,否则也不能被分去掖庭司那种地方。
    整一个老赖,反正也没可能问出来,也不像是浣碧那一世专有人打擂台一样的对峙,那还不是随便安七怎么编吗
    太后上下打量了安七几眼,道“巧言善辩。但规矩始终是规矩,你既然犯了错,哀家自然是要责罚你的。若不然,惹后宫非议,越发纵容了妖风邪气。”
    这“妖风邪气”自然是暗指安七的行为,但凡是个女子听了,别管她是什么身份,被人这么说,心里总归是不好受的。安七这具壳子又是这么个年纪,按理来说就不该有什么城府在,心头所思所想,在面上该要表现出一二来。
    然而安七却仿佛是没有听出来一样,仍旧坦然。
    她也不问是什么惩罚,只说“嫔妾谨遵太后懿旨。”
    这样的态度多少是让太后心里舒服了一些的,严肃道“从今日起,你给哀家抄写法华经十遍,不抄完不许唱歌。”
    安七微微一愣“太后”
    太后依然严肃,却对竹息说“竹息,你亲自给哀家收着,不许出错。”又对安七说“既是个不安分的,那就抄抄佛经,好好安分安分。”
    安七还想说什么,却再一次被太后打断“哀家乏了,你且走吧。”
    安七便不好再说,躬身退了出去。
    然后便戳了戳系统开水镜,看看太后和竹息说了什么。
    系统虽不明白为什么,却还是听话的打开了。
    只见那水镜上显示,竹息把小丫头遣退下去,自己亲手给太后捏腿。过了一会儿,太后闭着眼睛说“你看这个余莺儿,如何”
    竹息伺候了太后一辈子,太后的心思她可太知道了,便道“奴婢瞧着,是个有风骨的,就是脾气犟了些。”
    太后微微点头,道“你别看她处处温柔妥帖的样子,实际上自有一节傲骨在撑着。只是这傲骨是哪儿来的你要好好盯着她。”
    竹息笑着说“太后喜欢她,所以才给她恩典。”
    太后不说。
    竹息接着说“娘子拒绝不了皇上的旨意,太后就让她抄写佛经。十卷法华经可要一段时间抄呢,这段时间里,恐怕就是皇上也不能叫她再开口了。只是不知道敏善娘子是否能察觉太后您的良苦用心”
    太后沉沉叹了口气“她察不察觉有什么关系只是皇帝要像样些才好。”言语间似乎对玄凌这段时间以来的行为很不满。
    太后不是不知道玄凌让安七去勤政殿弹筝唱歌的事,她哪里能不知道这就是玄凌荒唐了
    可她永远不能当众说玄凌的不是,只能让安七封一段时间的嘴。
    竹息就不再说话。
    太后可以说玄凌的不是,竹息再有脸也不行,那是造次。
    安七看了之后,也不说话,只自己一个人闭着眼睛思考。
    系统忍不住了,道那主子,我们是要不要察觉呢
    安七道察觉什么
    系统察觉朱成璧的用心啊。
    系统有此一问并不奇怪,这察觉不察觉太后的用心,可是两种完全不同的表现。若是不察觉,那自然是要委屈难过的,要惴惴不安,想自己到底是哪里惹了太后不喜,那往后面对玄凌,自然会更谨慎些,而谨慎得过了头,玄凌就有极大的可能厌弃她。若是察觉,那自然是会对太后心存感激的,接下来一段时间的沉寂,就会成为太后出手帮她转移后宫妃嫔仇恨的手段,安七就得记住太后这个提携的恩情。前者有可能成为弃子,后者有可能直接成为太后的人。等后宫妃嫔转移了目标,不管玄凌的心思还能不能回来她这边,太后恐怕都是要直接提安七一个等级的。
    系统问是这么问,但其实早就模拟出了答案当然是察觉出来了啊。
    安七却不选择,而是说太后为什么叫人盯着我
    系统腰一闪嗯
    不是,这个重要吗
    废话。
    安七疑惑的就是这个。
    这统子该不会是以为,她还需要看了水镜才会知道太后的意思吧
    那只有它才看不出来,需要水镜辅助吧。
    在安七这里,这一点从一开始就不是个事儿。这就是太后那个旨意一出来,她就愣了一下的原因。
    安七疑惑的,是太后对她的态度,实在是有点猫腻好像在防备她什么似的。
    可,就算安七是个不安分的,太后随口敲打一句就是了,又怎么会有这样的言行情态何况安七自认,这后宫里面就找不出一个比她更守本分的人了。
    安七是一时没有个头绪,所以才会开水镜,想看看太后会不会私下说点什么出来,或许那是她的错觉也不一定呢
    可现在看来,她果然不会有错觉这种东西在啊:3」。
    安七懒得跟这只蠢球球解释什么多余的,只自己慢慢思索。
    成为朱宜修的那一世,是安七唯一跟朱成璧有过接触的时间。可是那时的情况和现在的又有所不同那时朱宜修是朱成璧的娘家侄女,两人有共同的母家,朱成璧再生气再有城府,最多也就是敲打朱宜修两句,不会真的把她怎么样。但是这一世,朱成璧就没这么好说话了至少她可以一句话决定安七的生死。
    安七啧,真不爽。
    与其说安七在意太后为什么叫人盯着她,倒不如说,太后需要安七表现成什么样而安七又要怎么表现呢是完全按照太后想看见的模板来还是踩着底线开出朵儿花来
    言归正传。
    在安七被变相关禁闭的这段日子里,正好是玄凌和甄嬛相遇的时间。安七有了太后的手令,玄凌也不可能为了听两首小曲儿,就公然和太后做对。安七忙着抄写佛经,既不唱歌,也不弹筝。她又不是长得顶漂亮的那一类,玄凌在她这里找不到什么趣味,自然往她这里来就少了。
    玄凌无趣,自然就要来找新的乐子。甄嬛早些时候被华妃的手段给吓着了,索性装病,在棠梨宫里面苟了大半年,瞧着这会儿春暖花开风平浪静的,就想着出来逛逛。
    或许是剧情吧,反正这两人就是毫无障碍地相遇了。
    现在想想,没准儿太后挑在那个时候见她,也有点玄学原因在里面呢。
    却见一个年轻男子站在我身后,穿一袭海水绿团蝠便服,头戴赤金簪冠,长身玉立,丰神朗朗,面目极是清俊,只目光炯炯的打量我,却瞧不出是什么身份。
    我脸上不由得一红,屈膝福了一福,不知该怎么称呼,只得保持着行礼的姿势。静默半晌,脸上已烫得如火烧一般,双膝也微觉酸痛,只好窘迫的问“不知尊驾如何称呼”
    那人却不做声,我不敢抬头,低声又问了一遍,他仿若刚从梦中醒来,轻轻地“哦”了一声,和言道“请起。”
    我微微抬目瞧他的服色,他似乎是发觉了,道“我是清河王。”
    我既知是清河王玄凌,更是窘迫,嫔妃只身与王爷见面,似有不妥。于是退远两步,欠一欠身道“妾身后宫莞贵人甄氏,见过王爷。”
    他略想了想,“你是那位抱病的贵人”
    我立觉不对,心中疑云大起,问道“内宫琐事,不知王爷如何知晓”
    他微微一愣,立刻笑道“我听皇嫂说起过,除夕的时候,皇兄问了一句,我正巧在旁。”我这才放下心来。
    他和颜悦色的问“身子可好些了春寒之意还在,怎么不多穿件衣裳”
    “有劳王爷费心,妾身已好多了。”正想告辞,流朱捧着箫过来了,见有陌生男子在旁,也是吃了一惊,我忙道“还不参见清河王。”流朱急急跪下见了礼。
    他一眼瞥见那翠色沉沉的箫,含笑问“你会吹箫”
    我微一点头,“闺中无聊,消遣罢了。”
    “可否吹一曲来听”他略觉唐突,又道“本王甚爱品箫。”
    我迟疑一下,道“妾身并不精于箫艺,只怕有辱清听。”
    他举目看向天际含笑道“如此春光丽色,若有箫声为伴,才不算辜负了这满园柳绿花红,还请贵人不要拒绝。”
    我推却不过,只得退开一丈远,凝神想了想,应着眼前的景色细细地吹了一套杏花天影,“何处玉箫天似水,琼花一夜白如冰”。
    绿丝低拂鸳鸯浦,想桃叶,当时唤渡。又将愁眼与春风,待去;倚栏桡更少驻。
    金陵路,莺吟燕舞。算潮水,知人最苦。满汀芳草不成归,日暮,更移舟,向甚处
    幼年时客居江南的姨娘曾教我用埙吹奏此曲,很是清淡高远,此刻用箫奏来,减轻了曲中愁意,颇有流雪回风,清丽幽婉之妙。一曲终了,清河王却是默然无声,只是出神。
    我静默片刻,轻轻唤“王爷。”他这才转过神来。我低声道“妾身献丑了,还请爷莫要怪罪。”
    他看着我道“你吹得极好,只是刚才吹到满汀芳草不成归一句时,箫声微有凝滞,不甚顺畅,带了呜咽之感。可是想家了”
    我被他道破心事,微微发窘,红着脸道“曾听人说,曲有误,周郎顾,不想王爷如此好耳力。”
    他略一怔忡,微微笑道“本王也是好久没听到这样好的箫声了。自从纯元皇后去世后,再没有人的箫声能让打动本王的耳朵了。”他虽是离我不远,那声音却是渺渺如从天际间传来,极是感慨。
    我上前两步,含笑道“多谢王爷谬赞。只是妾身怎敢与纯元皇后相比。”欠一欠身“天色不早,妾身先行回宫了。王爷请便。”
    这一段,安七是看的直播。
    要说评价么,那没有。
    但是她转头就挑着玄凌故意想“偶遇”甄嬛的时候,搬着筝往虹霓阁前堂一坐,就开始弹。
    虹霓阁的位置是比较偏的,且靠近碎玉轩,因此安七在这里弹筝,去往这边的御花园的人总能听到一点声响。
    安七要的就是吸引玄凌过来。
    而且她可绝不是“故意的”。
    为了把动静弄大些,也为了之后好解释,安七不是像以前那样随便试水的搞两首简单的,她这一次直接弹的千本樱。
    诶对,就是业余里的魔鬼手速那个千本樱。
    好不好听先不要说,看上去很不好惹就是了。
    安七从来没有把筝弹得这么暴躁过,一时间清池等人都惊呆了。
    自她有了这把筝以来,她弹的都是偏宁静舒缓的曲子,况且她的作态又是那样一个比水还温柔的娇娇儿,这猛地一下这么暴躁,又哪里有不引人侧目的道理呢
    清池做为大宫女,自然开口问了“小主,您这是怎么了”
    安七并不说话,只一气呵成的把这支曲子弹了出来,甚至中间边弹边换了两次基调。
    以大周这边的开发度来说,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能做到这一点。
    但是反正安七从来也没受过什么“系统教育”,野路子闯出来的,越是离经叛道,越是容易把自己洗干净。
    清池又问“小主,您的佛经抄完了吗”
    这就问到点子上了。
    安七僵硬的逼出一抹笑来“还没”
    清池“”
    清池强行按下心头升起的一丝不忍,还是劝道“可是太后不是说了,您的佛经不抄完,便不许唱歌吗”
    安七眨了眨眼睛,满脸无辜“我没唱歌,就只是弹琴呢。”
    清池“”你这是强词夺理
    见她似乎是无语一样,安七又朝她虚弱的笑了一笑。
    清池本就没有多硬的心肠,这会儿被安七这么盯着一笑,实在是几乎化成了一滩水。
    清池不是我方没原则,而是敌方火力太强大啊我守不住了
    她纠结了一会儿,“唉”了一声,只当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径直走出去了。
    于是,今天的虹霓阁,是属于千本樱的虹霓阁呢。
    闹了一个时辰左右,安七才冷静下来。
    然后才带着平静的心情,改换了原来的悠扬的风格。
    玄凌是在后三首曲子之后才进来的,一来便道“怎么闹小脾气了”
    系统提示道玄凌听了两遍千本樱和你后面谈的三首曲子。
    安七收到:。
    安七垂下眼帘,悄悄地瞥了瞥嘴“嫔妾并不曾闹脾气。”
    玄凌自然看见了,心下觉着好笑“没闹脾气,那是这筝惹了你这样糟践它。”
    安七仿佛有些不高兴的沉默了一下,小声辩解“是那曲子不好听还是嫔妾弹得不好怎么就说得上糟践呢”
    玄凌被问得一愣。
    那倒也是。
    虽然那曲子从没有听过,但是琵琶的十面埋伏总是听过的,不能说曲子节奏快着些,便不叫个曲子了啊。
    玄凌伸手摸了摸安七的发髻,道“莺儿的筝越发精进了。”
    那就算是一个帝王的认输了。
    安七却还有点闹别扭似的扭了扭身子,幅度虽小,但玄凌的手还是感觉到了。
    奇道“这是怎么了还真闹小脾气了”
    安七小心的抬眼瞅了玄凌两眼,举起双手害羞似的捂住了小脸蛋,自欺欺人一样的说“嫔妾才没有。”
    玄凌一下子被搞得有些哭笑不得,抓住安七的两只手拉下来,心里真是软软的化成一团,哄道“那是朕好些天没来瞧你了”
    安七脸红了一片,眼珠乱转。
    同样是眼珠转,安七做起来就是只有可爱,没有半点猥琐。
    这大概是因为安七的眼神实在是很干净吧。
    就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一样。
    玄凌越发放柔了声音,道“你给朕说说好不好朕什么都依你。”
    安七紧张的舔了舔嘴唇,终于开口说“就嫔妾觉得对不起太后”
    玄凌简直是拿出了这辈子最大的耐心,问“怎么对不起太后了呢”
    安七有些心虚的说“人家说,抄佛经是要静心的,可可嫔妾抄了六遍了,却反而越抄越越烦”越说到后面,那话就越模糊不清。
    玄凌一下子笑出了声。
    不是,这种事,一般的嫔妃就是装,那不也得装得抄得很开心的样子吗
    这小丫头怎么却敢说自己烦躁
    这岂不是对太后的旨意不满
    简直岂有此理,该修理修理了
    “那咱们就不抄了,好不好”
    玄凌真香啊。
    安七紧张得又拉住衣裳的绶带,抓在手里揉捏,却道“不、不行的”
    玄凌觉得自己简直是分成了两个人,一个自己觉得安七说得对,是得继续抄;另一个自己却在叫嚣着,让自己对安七完全没有原则的宠下去。
    他故意说“怎么,你是害怕得罪太后”
    安七抿了抿唇,道“这不是最主要的原因呀是嫔妾答应了太后的呀,答应别人的事怎么能不做完呢嫔妾不认这样的道理。”
    玄凌刚想顺势夸她一句,这是他惯会的敷衍后宫女子的招数,实际上那女子在说什么他压根都没听。可他刚张嘴,便恰好与安七对视。
    安七的眼睛就像有魔力似的,那一双并不算如何好看的眼睛,却是叫人一眼望得到底似的清澈。
    这是心思多么纯净的人才会有的一双眼睛啊
    玄凌一眼望进去了,就跟出不来了一样,一下子失语了。
    半晌,玄凌才叹了口气,艰难的抽身出来“那便随你开心吧。”
    安七撅了撅嘴,道“嫔妾心里自然有规矩着呢。”
    玄凌又一次感受到了哭笑不得的无力感。
    真是拿这丫头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世上何尝有人抵得住安七认真的注视两眼还不认输的呢
    反正玄凌是做不到的。
    等玄凌走后,系统才期期艾艾的问主子,你是不是吃醋了
    安七反问吃什么醋
    系统振振有词道吃甄嬛的醋啊,毕竟她被玄凌那么用心的对待。
    安七微一挑眉怎么看出来的
    系统拨出一节录像。
    那是前几天的时候,玄凌和甄嬛才刚相遇的那一天,玄凌骗甄嬛他是清河王,为了把戏做得圆满些,当天就让玄清赶到了宫里。
    兄弟俩说了会儿话,玄凌就特意跟李长说“朕记得有一把极好的蓝田玉箫,你去给朕找出来。”
    这箫自然是专门找来给甄嬛的。
    对比一下安七好容易“要”来的那把古筝,玄凌说的却是“去翻个什么有响儿的东西给莺儿送过去。”
    这差距一下子就出来了。
    安七一时没说话,只舔了舔自己的虎牙。
    系统也不敢催,只僵硬的等着。
    大概过了好一会儿吧。
    机会,很快就要到了。安七伸手把护甲戴上,心里也是慢悠悠的想总有鱼儿愿意上钩的,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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