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了过来。

    于是,他看见金钗抱着阿渔倒在地上,南康郡主趴在地上张牙舞爪地要去抓阿渔,幸好金钏从后面扑在了南康郡主身上,拼命地阻拦。南康郡主披头散发一身脏污,金钏比南康郡主更狼狈,头发散了,脸上还有一道簪子划出来的血印。

    看到徐恪,金钏哭求道“六公子快救救我家夫人吧郡主不知为何发了酒疯,一会儿打自己向我们夫人赔罪磕头,一会儿又指着我们夫人破口大骂,说些奇怪的话,我们夫人怀着身子,若是有个万一,我们怎么向五爷交代啊”

    金钗抱着自家夫人,也呜呜地哭。

    阿渔第一次领教这两个丫鬟的厉害,一边佩服,一边配合她们装晕。

    三言两语,徐恪什么都明白了

    南康郡主害死了阿渔,心中有鬼,现在五婶是阿渔也好,不是也好,南康郡主都认定了五婶就是阿渔,南康郡主以为阿渔要来索她的命,醉酒后过来赔罪,阿渔不肯原谅或是装陌生人,南康郡主嫉恨之下,又要害阿渔

    “你这个毒妇”

    在他面前还想伤害阿渔,徐恪一把攥住南康郡主的手腕,像提破袋子一样将南康郡主扭到了门外

    “她冤枉我,不是她说的那样”到了这个地步,南康郡主已经知道自己上了阿渔主仆的当,她泪水连连,扑过去要抱徐恪的腿,“表哥,你听我解释”

    徐恪一脚揣在了她胸口

    南康郡主再心狠手辣,身子都是一个娇弱贵女之身,被徐恪这么一踹,南康郡主倒飞出去,后脑撞到地面,当场晕了过去。

    容华长公主急了,一边让丫鬟扶南康郡主起来一边指责儿子“南康是你的妻子,你怎么能偏信她人”说完,容华长公主看向南康郡主身边的丫鬟,让她从头交代。

    那丫鬟当然说出了实情,说她家郡主好心来给五夫人请安,却糟了五夫人身边丫鬟的毒打。

    徐恪看向阿渔主仆。

    阿渔还昏迷着,金钗、金钏哭着朝他摇头。

    此情此景,徐恪当然信阿渔主仆

    “你是她的丫鬟,当然与你们郡主同流合污”徐恪恨声道。

    容华长公主心知儿子被阿渔勾了魂,现在她说什么儿子都不会信,正要派人去抓金钗、金钏两个丫鬟,吴随终于扶着徐老太君赶了过来

    徐老太君第一眼看到的是昏迷的阿渔

    一个是儿媳妇,一个是孙媳妇,但在徐老太君眼中,身怀六甲的小儿媳比容华长公主自作主张讨过来的六孙媳金贵万倍

    “快去请郎中”徐老太君拄着拐杖,大怒道。

    吴随赶紧去了。

    金钗扶着阿渔,哭着道“老太君,您替我们夫人做做主吧,郡主刚刚是想要我们夫人一尸两命啊”

    整个后院一团乱糟糟,徐老太君只关心小儿媳的安危,让容华长公主、徐恪先带南康郡主回去,赶来瞧热闹的徐二夫人也被她毫不客气地撵走了。

    春华堂的后院总算安静了下来。

    金钗、金钏联手将阿渔扶到内室床上躺下。

    徐老太君坐到床边,关切地看向阿渔。

    这一看,徐老太君看出了不对,儿媳妇这脸蛋白里透红的,不像被欺负了的。

    忽然间,徐老太君想到了她的老五。

    老五见过阿渔曾经被大房婆媳欺负成什么样,现在他敢带阿渔回来,会不安排得力的丫鬟贴身保护阿渔

    反应过来,徐老太君目光犀利地看向金钗、金钏。

    两个丫鬟互视一眼,扑通跪了下去,由金钏道“老太君明鉴,五爷说了,郡主安分,奴婢们不得主动去招惹,倘若郡主过来滋事,奴婢们当忠心护主,刚刚郡主意图将酒坛子砸到夫人身上,夫人双身子哪受得了”

    床上阿渔听她们招了,也不好再装,紧张地坐起来,杏眼忐忑地望着徐老太君“母亲,我”

    徐老太君摆摆手,疲惫道“不用解释,我都明白。”

    阿渔那几年逆来顺受惯了,不是主动报复南康郡主的脾气,可老五疼媳妇,一早等着教训南康郡主呢,今日南康郡主自己送上门,是她活该,竟然还想试探阿渔的底细,真叫她试探出来了,不定又惹出什么祸事。

    “你们先下去。”徐老太君想与阿渔说些贴己话。

    金钗、金钏低头告退。

    徐老太君看向阿渔,拍拍她的小手道“怎么样,没动胎气吧”

    阿渔愧于面对老太君,垂着眼点点头,老实交代道“我那都是装的,您,您别担心。”

    徐老太君轻叹一声,捂着阿渔的手道“老五有手段,经过今日这一出,南康应是不敢再来扰你了,你安心与老五过日子,以前的事都忘了吧,都记着只会辛苦自己。”

    阿渔眼睛湿了。

    老太君果然猜到了,却依然选择接受了她。

    “祖母”阿渔歉疚地唤道,主动坦诚了身份。

    徐老太君将人抱到怀里,笑道“好了,我明白你的心意,不过往后还是叫我母亲吧,过去的都过去了,咱们都往前看。”

    阿渔闻着老太君身上的慈爱气息,有那么一瞬,好像真的回到了母亲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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