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不出您所料, 果然有人从中作梗。永乐宫的宫人卷宗前些日子被几只狸奴撕毁了。”
    “何人指使”李霁眼眸微敛,若有所思。
    “荆淑妃”
    李霁心中一默, 里头涉及的人倒真是个个都不简单, 万贤妃宫里的人,荆淑妃又牵扯了进来,她们早年间不对付, 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李霁自是不会相信是荆淑妃所为。
    所以, 是谁在帮万贤妃
    而母妃病逝的真正原因是否与她们有关李霁颇有些烦躁的捏了捏眉心, 江公公知道, 往日里他这番动作便是不想让人打搅,但他还有一件事想同殿下禀告,所以没有立马退出去。
    “还有何事”
    江公公斟酌着开口道, “昨日应小郎君”
    话还未说完,李霁眼风一冷,周身充斥着不悦。
    昨日吻上她的额间, 到现在嘴唇上还残留着一抹细腻温润,是她体肤的触感, 只不过稍纵易逝的瞬间隔了一日还是如此的强烈, 本满心以为她会同自己一般,可她没有,她眼中带着懵懂与天真,却独独没有那一丝他想瞧见的欲。
    他想要对等的真心, 若是只自己一人自作多情,那倒也不必了。
    “今后她的事,都不用回禀了”李霁还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呕气,只知一颗尝试着与人柔软的心试探着去触碰未知,但却糟了决然拒绝,天之骄子般的人一身傲骨,怎会不要脸面自取其辱,大抵不过是一身倨傲在作祟。
    江公公连忙应了一声退了出去,斑影从暗处悄无声息靠近江公公,“你怎么与殿下说的”
    江公公刚被李霁那么一声斥责,神思都还未缓回来,他怒瞪着斑影,“都怪你,每次只要你出现,总没好事”
    江公公一细皮嫩肉的小公公,生气起来也没多大威慑力,斑影与他相熟,自是知道江公公的脾性,“小江子你也莫要怨我,将军那边的人叮嘱的事,本就顶为难的,我去与殿下说这算什么事这不只能求你了吗。”
    殿下与崔将军贺兰世子暗中结盟也有好些年了,所以斑影于其他两位主子手下的暗卫也囫囵混了个脸熟,崔将军手下的十四和十七,贺兰世子那边的十三和阿迁,也都一同完成过交命的任务。
    所以十七过来同他说应家小郎君这件事,斑影也略思忖了一番,虽荒唐,却也不失为一个办法。毕竟作为殿下如影随形的暗卫,他虽没有立场去置喙殿下的决定,但也不愿看着殿下走上歧路。
    江公公垂丧着个脸,崔将军乃是武将,哪哪儿都是生猛的,谁能想得到他还有这等嗜好。“你们也真是够大胆的,能想出这等法子,不愧为暗处的索命鬼,我方才想同殿下说这件事,殿下立马变了脸,叫我以后都别再提应小郎君。”
    “怎么回事殿下前几日不都还对她热乎着么”
    “殿下的想法岂能是咱们能窥探的,约莫这小郎君惹怒了殿下吧。这就凑巧了,也用不着应小郎君伺候两位主子了,告诉十七去,将军爱怎么玩怎么玩吧,莫在殿下跟前提及那小郎君就成。”
    等斑影走后,江公公才可惜的摇摇头,心里头酸酸的,他还是个小太监的时候,因着黑瘦,所以在宫里头没遭遇那等糟污事。可并不代表他不知道,以前在宫里,从小去了势的小太监多是生的粉嫩,没靠山的,只能任那些个有权势的公公亵玩,若是被玩腻歪了,便被转手送给其他人,更有甚者,比窑子里的窑姐儿还不如。
    江公公看了一眼主子的书房,昨日他们在屋子外头,耳聪目明的,自是猜得到发生了什么,可惜了小郎君那仙姿玉容的冰雪人儿,被权贵看上了,也只有认命的份,若是赢得了殿下一两分怜惜,自会被庇护着,可谁让她糟了殿下嫌恶。
    罢了罢了,小郎君自个儿还是听天由命吧,殿下心中除了权势与死去贵妃娘娘,哪还能分出心思给旁人
    兰荇捧着嘉让的披风,有些不太放心的往假山那处走去,夹道上便碰见了神色诡异的崔将军,夹道就这么一点宽,崔鹤唳生的异常勇武,兰荇只得往花草的缝隙里站去。
    兰荇委身见礼,哪知过了片刻这人也没走,反而头顶一团阴影向她袭来。
    “你便是应嘉让的通房丫头”崔鹤唳心里头存着一丝邪火,方才那人贴着自己,眼眶绯红,浑身绵软,仿佛枝头一簇开到荼靡的海棠,只要轻轻一碰便会簌簌的坠落,脆弱得不得了。
    想着方才确实是自己过分了些,不知如何面对那样挑逗自己的她,附一看到这个面熟的丫鬟,心底又十分不是滋味。
    只想任性妄为,刻意为难她一番,崔鹤唳好似敲打的语气响起,目光多有不屑,“你既是他的房中人,也当知道她年岁轻,受不住诱惑。”所以。莫要以身份之便去诱惑她。
    “奴婢愚钝,不知将军想说什么”兰荇略一抬眸,便看着崔鹤唳那古怪的眼神,越看越像呷醋的妇人做派。且语焉不详,不知所谓。
    崔鹤唳冷哼一声,这女人装得就像一朵什么也不知道的小白花,自己言尽于此,剩下的就让她自己领会。
    兰荇一脸懵的看着阴阳怪气的崔鹤唳,好在他也没说什么便转身离开。
    嘉让闻着兰荇寻自个儿的声,扶着石壁慢慢站起了身。
    出了石洞,被冷风这么一吹,嘉让也清醒了泰半。她抹了一把眼角,将泪珠子拭净。
    兰荇给她披上披风,迟疑的说道,“少爷,崔将军此人好生奇怪。”
    “休要提他,坏胚子一个”
    不提还好,一提她便想起了方才在石洞中的场景,又气又恼又羞。
    气崔鹤唳太恶劣,恼自个儿太稚弱,羞方才的冲动而为。怎么就偏偏做了个最蠢笨的举措呢
    都发生这样不愉快的事了,本以为崔鹤唳怎么着也待不下去了吧,嘉让没想到自己果然还是太年轻,结果一出去。人正好好的坐在主位上与阿爹谈笑风生,好似刚刚什么都没发生。
    气不打一出来,即便这样,嘉让也没有失了主人家待客的礼节,与阿爹说自己身体不适,在崔鹤唳眼皮子底下找了个理由便溜走了。
    崔鹤唳大抵觉着方才太混乱,也没再去计较。
    应有期看在眼里,觉着年年与崔鹤唳之间果真不寻常。作为父亲的直觉,总觉得崔鹤唳对年年不怀好意,这让他生出了担忧。
    崔鹤唳人也见了,话也说了,如今这没了应嘉让在场,也没打算要久留,象征性的在席面上用了一些吃食便打道回府。
    将人送走后,应有期将敏让叫进了书房。
    “爹。”
    “嗯,崔将军今日可有提及咱们府上何事你细细说来。”
    除却今日,崔鹤唳问了有关于应府的事,敏让都会事无巨细的说与父亲,颇有些炫耀的成分在里头。
    “将军就问了年年住哪个院子,孩儿说了蔚然阁。”
    应有期心中一顿,“然后呢”
    “将军问了一句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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