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的仙君。
    “民妇焦兰,拜见七殿下。”虽然心中惧怕,可在宫中的这几十年,早就养成了见到主子们便规规矩矩不慌不忙的行礼。
    “说吧,是谁在幕后帮你。”
    碧蓝还想着拿出曾经那一套说辞来蒙混过关,可一对上李霁那双寒冰幽幽的眼睛,她顿时觉得要是说谎的话,今日怕是就会死在这里了。
    她还算是有些脑子的,不然也不可能让幕后的人如此的帮她,碧蓝颤颤巍巍,半实半虚的讲着。
    可李霁是谁是蛰伏在深宫里的双面野兽,就连修文帝那样生性多疑的人都能瞒过,她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躲了这么多年还不是一样被李霁挖了出来。有些小聪明便想侥幸而为,愚不可及。
    “我劝你还是实话实说,除非你要亲眼看看你儿子孙儿的尸首。”依旧是慢条斯理的吐露出一个个致人于死地的字眼。
    碧蓝吓得惊恐不已,双眼放大,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这时,江公公将一只小孩项圈呈了上来,碧蓝一看,就知道是她骁哥儿脖子上的项圈,碧蓝顿时边磕头边求饶“殿下,您高抬贵手,求求您放过骁哥儿吧,他才两岁啊民妇说,民妇什么都说。”碧蓝被抓住了命门,哭得实在闹心。
    “是万贤妃,奴婢曾经还是万贤妃宫里的洒扫宫女,与另一个宫女碧落义结金兰,后来分至先贵妃娘娘的宫中。
    万贤妃便让奴婢常常熏一身的百合香味,那香味儿甚是奇怪,奴婢一度怀疑这是后宫女人为了争宠用的手段,后来先贵妃娘娘常常来瞧奴婢养的花儿,还夸奖奴婢养的花儿很好。
    后来先贵妃娘娘体弱多病,万贤妃常常探望,先贵妃娘娘十分信任万贤妃,说过一句不爱便不会在乎,奴婢也不懂。
    后来没过几日,先贵妃娘娘便薨了,奴婢才总算得了万贤妃宫中的内监一句话,以后不用再熏那味儿香。
    奴婢从先贵妃娘娘薨了后,才幡然醒悟,原来这一切都是万贤妃的手笔,万贤妃后来信了佛,不杀生,留下了奴婢的命,并许以金银,威胁奴婢们若是胆敢将这事儿说出去,便要杀了奴婢全家。
    奴婢也是前几日得了信,碧落就因为说漏了嘴,就被杀害了。
    求求殿下了,您救救奴婢的家人吧,奴婢死不足惜,奴婢也不想的啊”
    李霁听完,便陷入了深思,无疑,他在分析碧蓝话里的真假,前后衔接无暇,万贤妃既做下了这事,又怎会留下活口
    李霁眉宇微皱,里头恐怕还另有隐情。
    “可还闻得出那香味”李霁知道她一个小小的宫女,也不可能知道这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只能抽丝剥茧,细细揭开。
    “闻得出,闻得出奴婢是专门侍弄花草的,那香味儿像极了百合香,却还参杂了些药味儿,具体是何种药味儿奴婢便不清楚了。
    不过如果现在有这种香的话。奴婢定能闻得出。还有,奴婢熏了这香后,身体也大不如前,后来停了香,就有了妇人病。
    奴婢后来成了掌事姑姑,才有了资格请太医诊脉,太医说奴婢用了不清不楚的药,导致以后都难以受孕,奴婢也是调养了多年,才得以回乡成亲。”
    这一刻,李霁心中有些恍惚,万贤妃此人他是知道的,修文帝还是太子时,便娶了万贤妃的嫡姐,成了后来的皇后,不过皇后命薄如纸,成了皇后没两年便崩了,万大人便把自己的小女儿送进了宫,成了如今的万贤妃,这个女人不争不抢,与谁都交好,可宫里的女人哪真能如表面上看到的那样
    李霁其实也甚少接触万贤妃,只知道她这个人确实是脾性极好,探子查到的最对她不利的消息便是在入宫之前,她曾有过一段鲜少有人知道的婚约,就是与崔鹤唳已战死的叔父崔正钰有过口头婚约,后来崔正钰战死,这万贤妃也就成了待嫁之身,再后来后来便入了宫。
    所以这查来查去,竟还是回到了最初的地方万贤妃实在已经不好查了,她的靠山是万家,是李霄,她这个人确实藏的太深。若是真早把她逼出来,只得用李霄的命了。
    但李霄只是先皇后陪嫁庶妹的儿子,算不得万贤妃真正的儿子,也不知能不能威胁到她。
    李霁坐回那雕着麒麟的梨花木座椅上,招了招手,江公公便将碧蓝带了下去,倚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确实有些累了,真相一点一点就在眼前了,可此时他竟是疲惫不堪。越接近真相就越感到迷茫,他怕一切揭开后才发觉,原来这一切都是大梦一场。
    李霁突然有些想念应嘉让了,她此时会在哪里呢四夷馆,芝山,还是家中他想去找她想看看她的脸,最好是能拥抱她,最好的最好,她可以来安慰自己,旁的人他都不需要,不需要他们见识他的脆弱,他只想要她。
    作者有话要说将军他酸了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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