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种包裹却并没有让安澜觉得压抑和恐惧,反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全感。
    对方骗了他,那个人并没有粗鲁地把门板踹开,而是将钥匙抵住门外的孔,把门锁给转过去了。
    门开了,清新的空气涌进来,对方带来一种奇特的味道,无比辽阔又无限广大,安澜的血液好像找到了流动的方向,仿佛周围一切的空气都不足以让安澜呼吸,除了那个人身上的味道。
    他死死拽住了对方,用力地嗅着。
    “安澜,安澜你看着我,看着我。告诉我你发生了什么”
    对方好像半跪在了他的面前,他的声音很紧张,原本冬日的寒霜忽然被夏天的烈日灼融。
    安澜的眼前就像是有无数个光晕散开,他看不清那个人的脸,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很俊美,他的一切都充满了吸引力。
    安澜靠近了对方,他下意识去寻找对方的气息,想要更多他的味道。
    一切都是本能地追逐,安澜很干渴,而对方的气息也好声音也好,总而言之只要是属于对方的东西就能救安澜的命。
    安澜用力地去摄取,疯狂地追逐,他抓紧了对方的肩膀,他挤进对方紧闭的齿关,那阵倒吸气的声音让安澜感到快乐。
    但是对方却侧过了脸,清洌的声音变得嘶哑起来。
    “安澜”
    那个声音越是压抑,安澜就越是难以控制。
    他想要得到这个人的一切,想要独占他用信息素包裹起来的这个空间。
    但是那个人很强硬,安澜摁他的肩膀也好,掰他的胳膊也好,甚至追逐他的唇也好,他始终将安澜控制在他的怀里。
    他的怀抱充满了掌控欲,他扣住了安澜的脸颊,力度刚好让安澜不能胡来却又不会觉得疼。
    安澜挣扎了起来,他很难受,他现在只想钻进对方的怀里,贴着对方一切柔软,霸占对方的呼吸,安澜坚决地侧过脸,对方的手指正好滑过安澜的唇角。
    那一闪而过的机会让安澜不顾一切咬住了他的手指。
    “唔”
    那一声闷哼让安澜觉得悦耳而动听。
    安澜咬得更加用力,血流了出来,混合着一种独特的清新和冷冽,安澜用力地吮着,就像爆发的岩浆忽然流入了冰川里。
    纯粹而强大的力量沿着他的咽喉进入每一个细胞,空气里也弥漫起一种辽阔悠远的味道。
    “安澜,别害怕,我在呢没事了没事了”
    当安澜肆无忌惮地吸着对方指尖的血,对方却抱着他,啜吻在他的耳畔发际,柔和而克制地触碰让安澜有一种被珍重的感觉,于是更加任性贪婪地摄取他想要的味道。
    对方的手指勾了勾,正好在安澜的齿关挂了一下,安澜怕他要离开,急切地追逐了上去,又用力咬住了。
    一开始,那个人只是试探性地想要把手指拿回来,但渐渐地一切变了味,他的指甲刮过安澜的上颚,指节触碰上了安澜的上唇,接着指腹又压在了安澜的舌上,大脑内数百万的神经都被他的手指给指挥控制了一般,安澜侧过了脸,在对方的指节上又重重地咬了一下。
    蓦地,对方收回了他的手指,紧接着安澜的脸颊被掐住,他被迫张开了嘴。
    更加强势却又柔软的东西挤入了安澜的唇间,所有感觉神经被挑动,安澜仰起了下巴,那是比熔浆温度更高更疯狂的东西,它流动翻滚着,席卷了一切。
    安澜完全没了力气,被颠覆被侵没,只能拽住面前可以拽住的东西。
    大脑一片混沌,像是经历一重又一重的失重坠落,直到坠进对方重重禁制的世界里。
    那里很深很暗没有光,那是一种绝对的占有,剥夺安澜的一切,除了渴望与疯狂。
    忽然,有什么东西摔落了,安澜猛地一颤。他用力地想要思考、想要看清楚眼前的人,但大脑就像是被拘囚在另一个世界里,怎么挣扎也出不来。
    浑浑噩噩之间,他好像听到有人在说话。
    “这信息素的味道你的这位同学恐怕是进入信期了吧赶紧给他用抑制剂啊”
    “他不是oga。”
    “你说什么他怎么可能不是oga你看看他现在的症状还有你释放的信息素,完全是为了安抚他”
    安澜晃了晃脑袋,他很晕。
    他们在说什么
    谁是oga什么信期什么安抚
    安澜只听见断断续续的碎片,那阵好闻的味道没有了,安澜焦急了起来,他伸出双手死死抱住了对方。
    “他的心跳很快这不对劲,这症状很像是前几天我见过的那些服用了eves ae的beta但你说他是aha,他自身的信息素应该可以中和这种激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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