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时难舍难分, 再见面时却是情怯不敢靠近。

    李璃呆呆地望着这个肩头还堆着小雪,头顶也是雪白的男人一身寒气地闯进这个暖阁,如霜寒月的眸光在接触他的一刹那间散去了积攒一路的冷意, 只留下莹莹辉光送给这日思夜想之人。

    暖阁的热气和外头的寒气相撞氤氲出雾气弥漫在樊之远的周围, 好似幻想一般, 然而浓重的粗喘气息,告诉李璃这人是真实存在, 胸口的起伏,显示着来人一路疾驰,就为了见他。

    樊之远就站在门口, 他没有靠近, 就这么看着李璃,仿佛要将人深深地望进眼底,与记忆中的那一个重合方能确定,他真的回到了李璃的身边,而不是梦。

    相顾无言, 然而目光相对却又道尽了万千。

    屋子里伺候的人很自觉地将自己当成了家什摆件,而跟着樊之远身后的亲卫也站在廊下不发一言, 只有敞开的门,带进一股冷意, 嗖嗖冷风吹进来, 惊动了好不容易睡下的小婴儿。

    哪怕没睁眼睛,孩子也敏锐地感觉到了一股陌生而危险的气息,让他倍感不安,一个劲地往李璃怀里钻的同时,放声大哭起来。

    这嘹亮的哭声顿时打破几乎静止的画面,李璃下意识地轻柔拍拍低哄着, 而樊之远的目光也终于落在了这个丁点大的小孩身上,面无表情,冷意加深。

    李璃顺着他的目光,尴尬地讪笑“那个,怎么忽然就回来了,不是明天吗”

    樊之远没有将寒气直接带进来,沉默不语地伸手解了身上被化雪浸湿的披风,东来见机赶紧跑来接过去,而南往则赶紧招呼奶娘将孩子抱走。

    不明所以的奶娘显然被这位大将军这气势汹汹的模样给吓到了,心里哆嗦,心说连明日都等不及,当夜进京见王爷,这怎么看都像是秋后算账来了。

    她抽空偷瞄了一眼王爷和樊大将军,担忧就王爷这小身板,大概都不够大将军这一下子锤的。

    李璃有很多话想跟樊之远说,小孩子在他这里也不合适,一边哄着一边不容置疑地将怀里的祖宗交给奶娘“乖哦,回去喝奶奶,睡觉觉了,让奶娘讲故事给你听,爱你哟,么么哒。”

    他招了招手,小孩子听不懂,反而哭得更加撕心裂肺,再不舍得还是被抱走了。

    东来和南往随着嘹亮的哭声一同离开,识相地留给了这对小情人,只是在门口遇到了抱臂的晓飞和一干亲卫。

    东来给他们使了一个眼色,示意跟他们一起离开。

    晓飞挑眉,目光在奶娘怀里不停扑腾哭闹的孩子转了一圈,摇头拒绝了。

    “你们杵在这里干什么”东来惊诧地问。

    晓飞皮笑肉不笑道“这不是怕里面打起来,咱们好冲进去救王爷吗”

    虽然樊之远一路沉默,但晓飞他们这些亲随知道孩子的时候就跟那些将军一样气得不轻,他们可是从头目睹李璃怎么死缠烂打上来的,结果来这么一出。

    踏雪跑得飞快,可以见得他们元帅内心有多愤怒和崩溃怀胎十月,也就是说早在去年春猎之前李璃已经有这个念头,而且付诸了行动,跟樊之远黏黏糊糊还抱着个女人努力生孩子

    晓飞觉得要是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也咽不下这口气

    燕帝再渣也渣不过这一个,玩弄感情,真是太恶劣了

    只是毕竟是王爷,说不定马上就是皇上,定北侯的案子没着落,不管怎么样,总不能太以下犯上,今后为难的还是樊之远自己。

    晓飞想到这里,不禁为主子感到憋屈,心说到时候自己冲进去晚一点,让多出口恶气。

    东来闻言抽了抽嘴角,他说“你们这些全部加在一起够得上大将军一根手指头吗”

    晓飞摇头“自是不能。”

    “那蹲这儿有意义”

    晓飞听到这里就纳闷了,他家元帅突然闯进来这王府里居然没一点动静

    “你们就不怕元帅对王爷动手吗”还是吃定了樊之远舍不得下手

    东来笑道“你啊,还是太年轻,不懂里头弯弯道道。放心,里面打不起来,一会儿就如胶似漆了。”

    怎么可能别说晓飞,就是一排的亲卫都一副不相信的模样,他们家元帅那杀气,方圆十里都生人勿进。

    东来嘿嘿两声“骗你们作甚咱们王爷对大将军的心从一而终,没变过。”

    “那孩子”

    “啊呀,总是有理由的,不是什么事儿。别杵这里,看你们肩上的雪都化了,衣裳湿漉漉的不难受走吧,风尘仆仆换一身烤烤火,待会儿再回来。”东来劝道。

    “可这里”

    “出不了事儿,再说王爷真想做点什么,就是大将军武功盖世,哪怕再加上你们这点人,难道还能逃出王爷手掌心”

    晓飞和众亲卫“”

    亲眼看见樊之远在李璃手里吃了多少次鳖的几人,不知为何,觉得这太监的话很有道理。

    “走吧,走吧。再不走,小心王爷给你们小鞋穿。”

    几人犹豫着,终于还是跟着走了。

    而屋里面,终于把祖宗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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