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璃今日忙得很, 一离开皇宫,便直奔自己的府邸。
    此刻八卦小报的上下已经等候多时了。
    以画春宫出名的编者正手里捧着自己的画作,紧张地等李璃过目。
    今日他们坐在最佳的位置, 占据最有利的视线,拿着最好的笔, 用着最好的墨,在快速印干的珍贵纸张上,全神贯注留下一幅幅定格的画面。
    比当初科考都严谨认真。
    这些画皆一丝不苟,一气呵成,李璃一张张看过去, 越看越满意“不错,果然是画动作片出身的, 知道抓住重点。”
    这些画中,有两匹马头碰头的, 有李璃送花给樊之远的, 有凑上去坏笑的,还有不经意之间让人无限遐想的画面,本该平平无奇, 可让人看着无端有一种情愫在里头。
    特别是两位男主角, 李璃通身尊贵, 漂亮精致, 樊之远威武霸气, 英俊挺拔。
    怎么看怎么登对,无需配上文字说明,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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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璃从中挑出几张最具代表性说“这五张让师傅们抓紧时间雕刻出来, 作坊马上刊印,争取三天后发行。”
    作坊的管事立刻恭敬地接了过去。
    “至于余下的画儿”李璃弯着的眼睛微微一转, 笑道,“也别浪费了,师傅们抽空雕刻出来,到时候刊印成画册,做的精致些,另外售卖。”
    哪怕朱润不知商贾,也能想象到时候的销量有多疯狂,连忙马屁道“王爷高见。”
    “文章呢,写的如何了”
    朱润连忙将挑选出来的几篇递了上去。
    这些文章没别的特点,就是抓住了细节让全城百姓磕糖,哪怕没有围观到今日的盛况,也能从文章之中体会那点甜甜蜜蜜。
    很适合酒楼里的说书先生们发挥。
    想必等到报纸一刊登,樊之远这三个字就得跟李璃永远绑在一块儿了。
    整个八卦小报为了今日挑灯夜战。
    而今晚的另一边,武宁侯府,却是美酒,热舞,靡音。
    微微带醺,气氛正是热烈而美好。
    忽然武宁侯抬了抬手,舞女快速退去,乐曲也停了下来。
    只听到细细索索的一阵声音,所有闲杂人等已快步离开。
    如今的宴席上只有沈家最受信任之人,以及一个樊之远。
    武宁侯看着樊之远,端起了酒杯,笑道“之远平安回京,老夫内心欢喜,不如就此庆贺一杯”
    樊之远跟着抬起酒杯,与几位沈家人一同饮尽。
    他在外征战三年,功劳自不必多说,燕荆五州重回大燕版图,便是他的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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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若是老夫再替你周旋几分,这余下的四州也定能回归大燕,届时以之远之功,一个侯爵是跑不了啊,如今最多不过再升一个品级罢了。”武宁侯可惜道。
    樊之远淡然道“无妨,余下四州易守难攻,也不是轻易就能拿下。将士疲惫,也该回来休整。”
    “之远豁达。”禁军统领,沈玉凌之父沈嵩赞叹。
    武宁侯道“回来也好,朝中风云诡谲,老夫正需要之远相助。”
    如今朝中三股势力,左相为大,武宁侯次之,最后便是燕帝。
    只是随着帝王亲政的时日加长,不管是左相还是武宁侯,这两位权臣哪怕再怎么不甘心,权力终究会慢慢回到燕帝手里。
    别看燕帝的脾气似乎温和懦弱,没什么主见,对左相和武宁侯看起来也一向尊敬有加,可这登基近五年,又早已大婚,却依旧受左右桎梏,无法单独发出政令,动不动受威胁,怕是早已存了将两家千刀万剐的念头。
    这一点,左相心里清楚,武宁侯也一样。
    不过天命所授,众望所归,他们作为臣子,能做的只有延缓帝王收拢权柄的速度,却无法阻止,除非干脆不臣之心。
    樊之远扯了扯嘴角,目光落在酒杯上,没有表态。
    不过他向来都是这个不拘言笑的性子,倒也无人介意。
    “听闻今日怡亲王相迎,百姓起哄,声势浩大,真是难为之远了。”沈嵩忽然叹道。
    今日禁军压力极大,不少维持秩序的士兵差点被热情的百姓给推倒在地,有的扭伤了手,可能还得休息两日。
    沈嵩作为统领听此消息,只觉得一阵荒唐。
    倒是沈玉凌乖觉,提早请了假,反而是陪着沈家女眷溜进了茶楼雅间,全程观看。
    不过他还是失策了。
    沈家乃将门,女眷一般也比文官家的彪悍,这尖叫声和呼唤声从头至尾没停下不说,连音量都是能刺破耳膜的。
    沈玉凌觉得自己还不如下去跟拦着百姓的禁军互换呢
    留在里面简直是一种折磨。
    不过他也好奇了,李璃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樊之远居然没有当场下脸,相安无事地一路进了皇宫。
    难道真的对李璃有那么点意思
    不会吧
    沈玉凌看着连根头发丝都冰凉凉的樊之远,满脸不敢相信,这人不是最讨厌这种纠缠不清的纨绔吗
    莫非看脸
    李璃今日的一出场,再配上那匹神驹,的确恍若神仙,令人神魂颠倒。
    沈玉凌心情相当复杂,很想问一问这杀神,断袖吗
    “之远觉得怡亲王如何”武宁侯问出了沈玉凌的心声,不过显然人问的不是情情爱爱这件事。
    樊之远觉得李璃就是只披着羊皮的狐狸,根本与京中传闻不相符。
    不过此刻他却平静地说“不知。”
    言下之意,怡亲王跟他无关,至于外头闹得沸沸扬扬的传闻,他也没当一回事。
    果然,沈玉凌觉得自己一定被今天姐妹们的尖叫给带歪了,他听到这个答案居然有点为李璃可惜。
    几张八卦小报被放在樊之远的面前,武宁侯问“之远可关注过此事”
    这是好几期前的报纸,上面还刊印着引起士林公愤的钱家案子。
    樊之远瞟了一眼便道“死有余辜。”这是对俞家父子的评价。
    武宁侯点了点头,叹道“确实死有余辜,还因此断了左相一臂,谁能想到起因不过是区区这一个小案而已。”
    究其原因,还是依赖于八卦小报。
    武宁侯今日提起来,可见他并非如朝堂上那般对此毫无警惕。
    “不管此案沈家在其中做了什么,怡亲王表现得再怎么为难,可八卦小报最终还是刊登了此事。结果便是将俞自成拉下,扶持了顾如是。”
    “祖父的意思是阿璃故意的”沈玉凌问道,“可顾如是不是个意外吗是您与左相妥协的结果。”
    武宁侯失笑“傻小子,他既不倾向于左相,也不靠向沈家,那就是皇上的人,这世上哪儿有那么多巧合朝堂上更没有偶然顾如是名不转经传,冒然成为春闱主考谁会服气他可八卦小报一篇报道就让整个士林的风向顿时转变,让他成了士林楷模。他乃是这届进士的座师,春闱顺利结束,便是他的一笔资历和人脉,如今已是让人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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