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遍,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家门。
    看着刺眼的阳光照亮的街道,他无聊地发动车子,突然就觉得期待已久的聚会意兴阑珊起来。
    黎夜却是更喜欢一个人呆着,如果那人不是白耀,他根本就不会选择过来跟别人同住。坐在明亮的阳台上,他抱着手机,开始刷前两天没看完的电视剧。嗯,又是美好清静的一天。
    等白耀晚上回来,已经喝得醉醺醺了,连衣服都没脱直接趴在了床上。
    黎夜听见动静走出来,见他脸色发红躺在床上嘴里直哼哼,上前利索地将他的衣服扒下来,给他换上睡衣。到厨房里直接按照网上搜索出的解酒汤做法做了些,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倒进了白耀嘴里。见他似乎舒服了些,才又拿了毛巾给他擦擦脸,塞进被窝里。
    然而即使喝得烂醉,白耀却依然没有睡好,在噩梦中徘徊了许久,猛然睁开了眼睛。难受地爬起来,跑到厕所里开始呕吐。
    黎夜本就睡眠浅,被他这一弄立刻便醒了,站在卫生间门口等他吐完出来,才递上一杯水,扶着他的手臂将他搀到沙发上。他并没有指责白耀,也没什么关心宽慰的话,就这么安静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白耀反而十分心虚,捏着温热的水杯,支支吾吾地道歉“抱歉,吵醒你了。今天玩得有点疯,一不小心就喝多了。”
    黎夜并不在意,年轻人不都这个样子,虽然他自己不喜欢疯玩狂喝,但对别人却没什么要求。
    “好点了吗”
    白耀揉了揉胃,“好多了,你的醒酒汤不错。”
    黎夜便不再说话。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
    白耀不自在地挪了挪地方,靠近黎夜,带着询问地看向他的眼睛“真不生气我发誓,偶尔才会有这么一次此后省略五百字”
    他巴拉巴拉地说个不停,黎夜细细地听着,总结来讲就是基本都是废话,中心意思就是道歉。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已经搞明白了白耀的意思。
    “没事,好不容易放假,出去玩一次不过分。”
    这样说应该对了吧
    黎夜想了想又加一句“嗯,没关系。”
    白耀僵住,只觉得自己的背景音乐可以换成“北风萧萧、雪花飘飘”了。还说没生气,这绝对是快气死了。被那双猫儿似的琥珀色眼睛盯着,他恨不得立刻举手发誓以后再不敢了。若不是这段时间一直睡不好,他绝不会如此放纵自己。
    白耀一脸严肃地表示“下不为例,我再不会了”
    黎夜“哦。”
    见他缓过气儿了,黎夜便扶着他上了床,替他盖好被子,坐在床边“睡吧。”
    白耀觉得自己被照顾得像是小孩子,却又莫名其妙地发现这感觉还不错。在他被折磨得虚弱无比的时候,一个人陪在身旁,不会怜悯,不会追问,只会安静陪伴,真的是令人放松又暖心的事了。
    “你回去睡吧”
    黎夜拍了拍他“等你睡着,我就走。”
    白耀苦笑,那就不用走了,这一晚上他都睡不着。
    “真不用”
    在黎夜的目光中,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心虚地闭上了眼睛,不敢面对那双透亮清澈的眸子。
    然而不知道是喝的太多了,还是因为有黎夜在身边,他竟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就跟照顾黎夜生病时一样,本以为会难受得睁着眼睛到天亮,却陷入了泥沼般的空白,身心都被柔软地包裹住,再无任何思绪。
    黎夜见他睡着,才悄无声息地准备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衣摆被白耀拽住了。他看了一会儿白耀的脸,又默默坐了回去,无聊地摆置了会儿手机,便也不客气地钻进被窝睡了过去。
    没事,明天早点起就行。
    黎夜默默忘记了白耀起得比他还早的事实,心安理得地霸占了一半的床。
    然而第二天,白耀醒来已经是九点了,黎夜成功掩饰住自己昨晚占床的事实。
    白耀不敢置信地看了看表,拉开窗帘,便被刺眼得阳光照得只想流泪。
    天,他竟然真的睡了八个钟头
    如果酒精能够助眠,白耀早就成了酒鬼。就是因为没用,所以他才从来没想过用酒精麻痹自己。
    他俯身而下,趴在床上轻轻嗅了嗅,无奈地笑了起来,果然如此。
    一夜好眠让他精神焕发,笑得一脸爽朗地走出门,就见黎夜正围着围裙艰难地对着手机学习做早餐。那一脸严肃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进行什么重大试验,说不定下一秒就会把厨房炸了。
    “得得,放那,我来就行。”
    白耀又欢喜又好笑,赶紧过去接过活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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