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妤先一步动手。
    她在陆谏抬手时,便赶忙先一步截住了他的嘴。
    脸色变的十分快,眼睛睁得比他还大,隐有害怕的泪珠。
    她一双眼本就大,这般故意为之,愈发显得娇柔无力。
    抖着手从怀中掏出一方帕子,背后人瞧着是在给他擦嘴,但只有陆谏知道,这人明明是更加死命的捂住,然那人却还满脸委屈,哆哆嗦嗦道“抱抱歉世子,小女方才手抖,不是故意的您放心,我这就带您下去换身衣裳。”
    陆谏奋力挣扎,憋红了一张小白脸。
    陈嬷嬷反应也快,在瞅见张妤的动作时,赶忙上前帮忙,配合着张妤驾着陆世子往后屋走。
    顺便还暗带警告的盯了一眼周围的奴仆,示意他们打掩护。
    陈嬷嬷一边死死擒住陆谏的双手,一边发抖道“世子世子爷您别担心,老奴和姑娘这就带您下去梳洗梳洗。”
    被两人架着走的陆谏奋力挣扎,乌黑浓墨的眼眸里只望着张妤,里头是凶猛的怒火。
    像是一头奋力挣扎的小野兽,但到底年纪小,就算挣扎,仍是摆脱不得俩人的桎梏,因此只能任由人为之。
    他的眸色很深,里头的郁色浓重,望着她的那股暗色,某一瞬让张妤晃了神。
    而就在她愣神的功夫,她突感到手腹一阵疼痛,轻吱出声。
    言清被吓傻了。
    等他惊醒的时候,大叫了起来“你们”
    但只出口两个字便遭遇了同等的对待。
    采禾抱住了他,拖着他一同跟着张妤,虽然慌张,但手抓得很紧。
    拖拽过程中,张妤的手腹越发吃疼,她倒吸口凉气,望着那双眼睛,心一狠,手弯成刀,一下劈在了他的颈脖上。
    直到那双漂亮的眼珠子闭上,张妤才松了口气,宛若活了过来。
    昏过去前,陆谏那双眼里死死盯着她,某一瞬让她觉得,自己像是又见着了从前的陆谏。
    远处,张父在各桌敬酒,没有人注意到这里发生的状况。
    婚堂本就闹腾的厉害,况且张妤他们这桌又只是几个小孩,就算有人注意到也只以为这几个小孩子在玩闹。
    夜半,酒宴散去。
    陈嬷嬷回屋后,看着气定神闲躺在长椅上的张妤,忧愁道“姑娘,世子回府了。”
    两个时辰前,张妤敲晕陆谏后,立马便让陈嬷嬷等人将他带回后堂了,而现在便听闻他人已醒,并且走了的消息。
    “他醒来没有闹”被方才这么一闹,张妤昏沉的头清醒了不少。
    陈嬷嬷摇了摇头。
    张妤蹙眉,不知那陆谏在想什么了,难不成是方才丢了面子,嫌说出去丢人,所以才这般安稳无事的走了
    陈嬷嬷见姑娘沉默,安慰她“院子离主院比较远,奴婢也特地让下人们管好了嘴巴,长公主那边不知情。”
    张妤松了口气。
    不过话虽这样说,但陈嬷嬷心里还是愁的。她可还记得陆世子离开前那阴沉的脸色,瞅得她这般岁数的人都忍不住发抖。
    经历这事,自家姑娘和陆世子这仇算是结下了,这可好生是好。
    张妤也忧愁,不过不是关于陆谏的事。
    她之前头还昏胀得厉害,现下清醒些,被方才的事一惊,才觉得现在有些不对劲。
    实在是这个梦太过于真实了,若是自己死了的话,为何会有如此清晰的五感
    她想不明白,用手揉了揉脑袋。
    “呀,姑娘,您手怎么流血了。”正忧愁到一半的陈嬷嬷,突然发现自家姑娘手背上有丝丝血迹,吓了一跳,“这怎么伤的”
    血是从手掌流出来的。
    张妤摊开手,只见手掌下尾,有两排小小的牙印,是方才陆谏在她手腹上咬的。
    咬的时辰不长,因为破了些外皮,所以瞧着有些可怖罢了。
    方才她一直没注意,现下被陈嬷嬷一说,倒是觉得有些疼了,思及此想到罪魁祸首,骂了句嘴。
    之前还好她动作快,若是照那厮的力道再给他咬下去,自己这手怕是都得给他咬废了。
    张妤冷哼了两声,一想起便觉得那一掌力道劈得轻了些。
    她检查手掌的同时,鼻尖闻到了一股子鱼腥味。
    微微眯了眯眼,看着那只手,白皙稚嫩,而疼痛与腥味,也清晰敏感得她不能忽视,越来越不像是梦了。
    若真是梦,怎会这般真实
    一思及此,张妤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开始激烈的流动起来,她的心跳得急快,轻轻地压了压掌上的牙印处,而疼痛开始加剧。
    张妤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快跳出来了。
    她急忙快速的瞅了瞅周围的环境,摸了摸自己坐下触感真实的木床,双眼也开始变得兴奋。
    “而今是什么年份”
    一旁,正在找药的陈嬷嬷,并没有注意到她反常的动作“顺德二十三年。”
    待找着药瓶了,陈嬷嬷才松了口气“老奴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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