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在撒谎。
    黎爵走过来,问沃纳“我怎么相信你”
    “芬纳特市的市长叫作哈帝,是我堂叔的朋友。我们那儿盛产玉米。不过芬纳特穷乡僻壤的,没什么名声,听说过这名字的就只有我们这群本地人”
    在沃纳身后,贝米拉正在哆哆嗦嗦地翻找全身衣袋。
    许久,她掏出一张卡片“这是我去年补办的身份证明小姐,您总得相信这个”
    虞楚越接过卡片。
    这是由某次局部大战时某国强制发行的身份证件,上边确实有贝米拉的黑白相片,以及她的姓名、年龄与籍贯编码。
    虞楚越收起刺刀“出来。”
    未婚夫妇连忙道谢。正当此时,又一声雷响炸起。
    但电光没有完全透进窗户。
    闪亮的、淡蓝色的亮光扑向地毯,勾勒出窗栏的十字架形状、酷似荆棘的藤蔓,以及巨型爬行类动物的暗影。
    众人抬头望去,看到一只巨蜥正趴在窗户上。当众人的目光聚集在它身上时,它匆匆地爬走了,仿佛一切只是他们的幻觉。
    玩家们在克系世界混迹都快一个月了,对于奇异生物早已见惯不怪。
    但对正常人来说,这是足以击碎他们世界观的魔鬼。
    贝米拉嘴唇发抖,她抱紧她的未婚夫,抽泣道“我们逃不出去的,她放出怪物来抓我们了我们只会跟阿贝一样”
    沃纳连忙安慰她,拥着她从柜子里爬出来。贝米拉犯了低血糖的毛病,眼前发黑,差点摔倒。
    虞楚越扔给沃纳一块巧克力,沃纳千恩万谢地接过,撕开外包装,将巧克力喂给贝米拉。
    “她刚刚说的阿贝是谁”虞楚越问。
    “是她的弟弟。”沃纳拍着贝米拉的背,说,“阿贝才十四岁,是和我们一起被抓进来的。那晚可能,可能是两三天前吧,我也没多大印象了。阿贝、贝米拉和我在田埂上散步。阿贝说,要给我们的婚礼编一个橘子花圈。结果一眨眼,我们就来到这座堡垒的地牢里。被抓进来的不止我们,还有其他三四个人。”
    “阿贝在哪里”
    “我们在地牢里待了一会儿后,就从楼上走进来一个人,阿贝和其他几个人都被他带走了,贝拉米和我才得以趁机逃出来。我们想去找他,但哪儿都不见他的影子我们想离开,可是大门也被堵住了。刚才我们从三楼走下来的时候,听到脚步声,就躲到这里来了。”
    虞楚越“抓走阿贝的人,有对你们说过什么吗”
    沃纳努力地回忆道“她好像是说你们将成为英雄。天哪,我们可不想成为什么英雄,我们只想回家。其他的,我们也不太知道了。”
    贝米拉把巧克力吃完了,面色恢复许多,垂头不语。
    沃纳看到她掰弄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心疼地将她搂在怀里。
    琼斯特将画框从架子上搬下来,吹掉附在玻璃上的灰尘,讶然道“这些是好像是记录这座堡垒历史的画作。”
    虞楚越闻言,也拿起一幅画观察。
    这幅画所绘是一间医疗室,光线刺眼的手术台上,医生将锯子用火消毒后,将伤员被炸烂的大腿割下来。
    他注意到这间医疗室的构造有些眼熟。
    在画面中央卷起的地毯下面,是一个供以在敌军空袭时藏身用的暗格。
    虞楚越将注意力集中到墙壁上。
    他发现墙上的裂缝与一些霉菌腐蚀而成的斑点和他在一楼所见的埋藏尸骨的房间十分相似。
    虞楚越把画扔到地上,从架子上抽出第二幅画,飞快擦干净灰尘。
    这幅画所绘为一座骑士盔甲,正是他在地牢入口所见到的那座,只不过画中的盔甲显然新了许多。
    虞楚越抬头“帮我个忙。”
    他们分开前,和李可生与莉雅一队约定在一小时后的一楼大厅碰面。
    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
    贝米拉被沃纳扶着推到走廊上,她瞥见墙壁上的血字,和隔壁门口的那只断手,又几乎要晕厥过去。
    在室内,虞楚越倚着墙壁,好整以暇地看着两个搬画的男人。
    原本他只叫了黎爵把画搬回一楼,但不知为何,琼斯特居然也要来掺一脚。
    不过,免费苦力自然是越多越好。
    虞楚越跟着两个苦力走下楼梯,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一点细微的动静。
    他转过身,走廊尽头被铁条钉死的第三个房间里,发出一声轻轻地、委屈巴拉的“啾”。
    他有个崽子被困在里头。
    但虞楚越现在还没办法打开那扇门。
    于是他想了想,干脆装作没听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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