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
    石小飞不可思议道。
    拜托
    我们难道不是敌人吗
    “老娘开客栈的,不想着赚钱开个屁的客栈。”
    女人理直气壮道。
    “难道你和他们不是一伙的吗”
    石小飞愕然道。
    “你那只眼睛看到老娘和他们是一伙的”
    女人故意朝着石小飞挺了下丰满的胸脯道。
    “这个”
    石小飞嘴角抽了抽,伸手指向了她脑袋上的笑脸人面具。
    “哦,这个啊”女人摘下面具随手一丢道。“现在没了。”
    “呵呵”
    石小飞面容僵硬地干笑道。
    你特么在逗小爷吗
    “敢问掌柜的高姓大名”
    卢少阳不动声色地朝着女子拱了拱手道。
    “老娘姓樊,名小红,家中排行老三,一般认识老娘的都叫我樊三娘或者三娘。”
    自称为樊小红的女人不耐烦道。
    “樊小红”
    卢少阳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脑袋里飞快思索着有关这个姓名的记忆。
    “你和樊惠清是什么关系”
    段宗弼突然目光灼灼地盯向师小红道。
    “呦,不愧是当初执掌镇武司的大司率段宗弼呢。”师小红依旧泰然自若地打着自己的算盘。“那个疯女人是老娘的老娘。”
    “这个,段前辈,您说的樊惠清是什么人啊”
    石小飞满头雾水地插了一句嘴。
    “当代画眉舫的舫主,一个在江湖里销声匿迹了二十多年的女人。”
    段宗弼语气淡漠道。
    “画眉舫”
    石小飞闻言双瞳一缩。
    无非是他猛然想起了自己的养父。
    自从夏凡将他养父的事情全部都告诉石小飞后,石小飞便将画眉舫这个名字记在了心里。
    毕竟当年养父会犯下大错便与画眉舫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如果你们想向老娘打听那个疯女人的事情,那你们可能要失望了。”樊小红惫懒道。“因为这二十多年来老娘早都与那个疯女人断绝了来往关系。”
    “为何你张口闭口都把自己的母亲称为疯女人难道你不觉得这是一件很不孝的事情吗”
    石小飞瞪视着女人道。
    “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家伙懂个屁啊”樊小红顿时嗤之以鼻道。“难道你的长辈没教过你少管别人的家事吗”
    “你”
    石小飞立刻气不打一处来。
    “小飞,算了算了”
    身旁的卢少阳则赶忙拉住他劝慰道。
    “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段宗弼则始终没有将目光从樊小红身上挪开。
    “老娘有义务回答你吗”樊小红不屑道。“你以为你现在还是原来的段宗弼”
    “你不怕我对你出手”
    段宗弼冷冷道。
    “死鬼有人想打老娘的主意”
    谁知樊小红直接朝着内堂吼了一句。
    “他娘的谁敢打老子婆娘的主意”
    下一刻。
    内堂里风风火火地跑出了一个手持菜刀的光头男子。
    对方目露凶光地扫了一眼狼藉不堪的客栈大堂,最终虎视眈眈地望向了直勾勾盯着自己婆娘的段宗弼身上。
    “就是你这个老东西打老子婆娘的主意”
    话一出口。
    光头男子浑身都散发着浓郁的血煞之气。
    “阁下误会了”
    感受着光头男子身上让人心惊肉跳的气势,段宗弼的脸上都不易觉察地微微颤抖了一下。
    “臭婆娘他说的是真的吗”
    光头男子杀气腾腾地扭头看向柜台的樊小红道。
    “行了,没你事了,滚回去睡觉吧。”
    樊小红笑盈盈地摆了摆手道。
    “呸臭婆娘又拿老子找乐子,等没人了看老子怎么修理你了”
    光头男子气哼哼地掉头便走。
    “姓段的,来啊,不是想对老娘出手吗”
    等到光头男子离开后,樊小红都叼着烟杆似笑非笑地看着段宗弼一脸戏谑道。
    “是老夫失礼了。”
    段宗弼神色肃然地朝着樊小红拱了拱手道。
    怪不得她由始至终都有恃无恐。
    敢情是她有一个宗师级的男人。
    只是。
    她男人的脑子好像有点不太正常。
    “诚惠四千两银子。”
    女子微笑拿起算盘在段宗弼面前晃了晃道。
    “不交钱的话,你们就别想离开这里。”
    “四千两银子你抢劫啊”
    石小飞听得脱口而出道。
    “五千两”
    樊小红扭头看向楼上的石小飞,故意用眼神挑逗了他一下。
    “放心吧掌柜的,五千两银子我们会一分不少的赔偿给您的。”
    卢少阳直接伸手捂住石小飞的口鼻,脸上含笑地朝着樊小红点头道。
    “不错。”
    樊小红微微颌首道。
    旋即便摇晃着丰腴的身姿朝着内堂处慢慢走去。
    “老娘先去休息一会儿,别忘了把这里的尸体给老娘收拾干净了。”
    “这个老女人实在太恶劣了”
    待樊小红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后,石小飞终于从卢少阳的手中挣脱出来,嘴里都不由愤愤说了一句。
    “小飞啊,你就少说两句吧,如果她想要对我们不利,今夜我们恐怕都在劫难逃了。”
    卢少阳不由面露苦笑道。
    “但她对我们并没有恶意,不是吗”
    石小飞收敛了脸上的忿然之色道。
    “你知道”
    卢少阳意外道。
    “从她提醒我们夜里不要出门的那一刻我便知道了。”石小飞轻声道。“之前她故意摆出死要钱的态度,分明是想要借口赶我们走。”
    “那你怎么”
    卢少阳蹙眉不解道。
    “有时候装傻充愣总会有点好处的。”
    石小飞撇撇嘴道。
    “他死了。”
    大堂处。
    段宗弼突然蹲在地上提起一动不动的褚洪道。
    “他死了”
    石小飞和卢少阳瞬间一怔,立刻便齐齐来到了大堂查看起褚洪的情况。
    “他是中毒死的,毒物便藏在了他的牙齿之中。”
    卢少阳掰开褚洪的嘴巴检查后道。
    “又是这样吗”
    石小飞皱眉道。
    他想起之前与夏凡前辈第一次闯入阴店的时候,那个神秘面具人首领也是自杀的。
    “是老夫大意了。”
    段宗弼摇头叹息道。
    “他中的毒有点古怪。”
    卢少阳仍旧在认真检查着褚洪的尸体道。
    “哪里古怪了”
    一旁的石小飞好奇道。
    “他中的毒应该是夺命散,别看夺命散的名字普普通通,可实际上只要米粒大小的夺命散便能在短短一瞬杀死一个朝元境的强者,问题在于”
    卢少阳脸色沉重道。
    “在于什么”
    石小飞追问道。
    “问题在于,夺命散的炼制极其不易,即便是家师都不敢担保能成功炼制出来”卢少阳深吸口气道。“你知道最早是谁发明了夺命散吗”
    “卢兄你就不要卖关子了”
    石小飞急切道。
    “费壬。”
    不料未等卢少阳开口,段宗弼便缓缓吐出了一个名字。
    “大晋建国之初册封的六大国公之一,信国公费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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