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愣了一下。
    陆淮深的性子在他印象中,向来疏离的鲜少会出现情绪,但是亲耳所听,这人将赶人的一套说辞讲的极为客气,字里行间,却覆着薄戾。
    院长悻悻,只有折回坐研会现场。
    闲杂人一走,走廊上凝固着一片寂静,小姑娘的声音穿过屏幕,迟疑了一下“陆淮深”
    陆淮深垂眸,将手机移至眼前,他默不作声,只有她有满腹的稿子,循循善诱般,想劝他回头是岸“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好好商量,但你不能伤害无辜的人。”她有点儿压不了脾气,刻重提醒“陆先生,现在是法治社会。”
    他充耳不闻,偏偏墨色的眸微灼。
    漂亮的引她一窒。
    白霁溪不清楚了,他到底是听她讲话听入了神,还是根本没听见她说的。
    不论是哪种,她已经做不到再循循下去,没他的脸皮厚,便想挪开目光,隔着屏幕,他眉目染着淡阳,还是明邃无波,就令人生了一种莫名的无力,她话到嘴边,禁不住变得有些气弱了“我会从那搬回来,以后不会再搬家了”
    怕他觉得她提的条件不够,白霁溪勉强扯了一条。
    “青梅我放在了冰箱里,会吃完”
    “阿霁。”
    打断了她的絮絮,他嘴角深了深“你是希望,和我达成交易,以保住邵汀渝”
    白霁溪惊愣。
    “那么。”他尾音温柔,流淌着可怕的戾气“邵汀渝又怎么会是无辜的。”
    猛然的心往下一沉,沉坠的那一瞬,她总算清楚他在生气。
    从她逃进商场为了躲避他开始。
    既然交涉是徒劳,她挂断视频,驾驶座上的女人就立刻夺了她手机,低声的道歉“对不起白小姐,除了打给先生,您不能打给任何人。”
    女人的手指有几处伤口,粗糙带茧。
    是个练家子。
    整团云只能默默,蜷进了角落,难怪不敌这女人的力气,装有电击器的包在上车前也是被她给轻易夺下。
    车身发动的这会,窗外有人影一晃,是邵汀渝,他脸色相当难看,拎着一便利店的袋子,正四处逮着人问着什么,看得她眼前一亮,使劲地敲打起窗户“邵汀渝,邵汀渝”他听见,回叫了她,可是车在转弯,快要驶离路边停车的队伍,眨眼之间他便做了抉择,跑向车前。
    下一秒,他用上了便利店买来的饮料,狠狠地砸车前窗的玻璃,砸着,跃上了车前盖,换脚猛踹。
    怕玻璃破碎,小香只得放弃行驶,配合他解了车门的锁。
    玻璃没被他踹穿,后车座自然安全无恙,小香不放心,视线极快在先生爱人的身上来回,暗暗松了口气,返还手机与皮包“白小姐”
    白霁溪一脚踏出车外,回头,杏眼冷冷,接过它们。
    “你没事儿吧。”一等她下车,邵汀渝的嗓音压得低沉,拧眉把她打量着,不管她摇没摇头,他目色已经燃了凶性,余光懒懒扫了驾驶室一眼,身躯微动,却被她制止“哎哎。”
    “我是真没事。”白霁溪笑,想就此揭过“对了,你摩托呢。”
    摩托在维修点,他借了别人的车,循着找人问出的线索摸来,本是为了要找卸了他刹车零件的人,直到不久前,他想着,要是自己没有过来,是不是她会从此消失,而他不会知道她被带去了哪,人是否安全。
    可小姑娘不愿意解释,邵汀渝默了一下,不再多言“你自己回去。”就骑上了车。
    话这么说,他跟着她坐的公交盯着她抵达车行,他才调转方向,一下午再没出现。
    整个一下午,唯独邵母来了她房间两趟,端来两次甜食。
    “别管他,他就那狗脾气。”邵母乐着,放下绿豆汤,对桌前忙碌工作的人儿越发喜爱“要劳逸结合,来,再喝点绿豆汤,消消暑。”
    白霁溪乖巧道谢,搁下了笔,一旦歇息下来,控制不住地思来想去,想不明白,到底在过去遗漏了哪一环,才导致现在她被变态缠上的局面。
    念着父母远在京都,邵母是她在这唯一愿意亲近的长辈,她试着道“我跟您,讲讲我遇到的一个案子吧。”
    邵母自是欣然。
    于是她删删减减的叙述,半点没透露主人公是她跟陆淮深,邵母问“那,那个女孩,是怎么知道那男的住在她隔壁呢”
    “很简单。”
    那段时间,她背地有咨询其他业主,断断续续地收集了一些信息,发现,隔壁在她搬进来的当天,那房室原先的主人是连夜搬走,新搬进去的是一位男性,独居,再以他疯狂的程度,她若是他,是一定会尽可能选择离她最近的位置居住,但同时,既然能令一家人连夜搬走,证明了他具备颇好的经济条件。
    就她发现的,陆淮深的条件能符合。
    她出着神,发顶一暖,被邵母轻轻揉了揉,小姑娘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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