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隆在这边稳坐钓鱼台,孙明祖可是高兴地不行,在办公室里大声发布命令,“下午先装一千匹,船后天下午才开,我让车间连班干,这一天一夜还能染八百匹;先往东北发一千五,剩下的留给青岛和省内,再干出来,才发京天,主要是东北,陈六子截了咱的客商,飞虎牌在东北卖得不错,咱不仅要把他赶出青岛,干脆一块儿把他从东北轰出来。”
刘先生拿着账单喜滋滋汇报,“大华原本生产出来的布匹就不多,压根就没库存,咱们断了他们的坯布,他们的生产马上就断了藤井那边下一船坯布咱们再给拦着,那大华起码得歇上一个月,等一个月时间过去,谁还记得什么飞虎牌咱们栈桥牌的名声怕是早就传遍整个山东乃至京津、东北了”
“哈哈哈哈哈”孙明祖开心地大笑起来,随后几天,栈桥牌在山东、京津、东北大卖,沿铁路一共发出去四千三百匹,水路发出去两千六百匹,就着贾思雅还一个劲催着他们要。
“这下咱们的栈桥牌名声可是彻底打响了”孙明祖盘算着这段时间赚得钱,还有获取的名声,简直乐坏了。
然而他并没有高兴多久,马上就迎来了一个坏消息,卖出去的这些栈桥牌开始褪色了,灰布成了脏布,蓝布成了学蓝旧布,各地的商户都纷纷要求退货,栈桥牌的名声是打响了,可惜却是坏名声。
他想去找王长更问是怎么一回事儿,然而王长更早就回老家去了,孙明祖当下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我这是被陈六子给埋坑里去了啊
可眼下他还顾不上找大华的麻烦,贾思雅还被人扣在东北呢,于是他只能想办法给这些商人退钱,自己承担运费把这批坏布运回青岛。
然而这样以来又有一个新问题,他的钱全砸在藤井的坯布上面了,流动资金已经用光了,想要弄钱赔给人家,就只能把这批布卖了,而现在整个青岛,怕是只有大华能吃下这批布了。
于是沈隆顺利地便宜拿到了这批坯布,在加上藤井因为没有如期交付赔给他的违约金,光这一笔就赚了一万大洋,卖下大华厂的钱算是回来了。
然后他派了十来个工人,却元亨那边,将那些布重新染了一番,添加了助染剂之后这批布重新焕发了光彩,而且也不会褪色了。
赔了钱,贾思雅也被放了回来,然后孙明祖和贾思雅一起请沈隆、卢家驹吃饭,饭桌上,这俩人对沈隆佩服不已,“哎呀,我在青岛做了这么多年生意,可还是头一次吃这么大的亏不过,我没想到,陈掌柜的还愿意帮咱们染回来,陈掌柜仁义”
“都是在青岛做生意的,何必置人于死地呢”沈隆说完问了一句,“对了,那方子你们还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