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动完没擦汗, 坐在海边吹风的结果果然就是感冒了。
    当然,不是龙马, 是把外套借给她, 结果自己光荣中枪的不二。
    前一晚上年轻人们玩得很尽兴,围着长桌上演扑克牌大战uno。
    “干杯”
    “喔噢哦”
    哪怕只是混合果汁和茶, 都被他们喝出了鸡尾酒之宴的气势, 一个个手舞足蹈、群魔乱舞,像是喝多了的老酒鬼。
    一盘狼人杀结束,报仇的报仇, 发泄的发泄,一片鬼哭狼嚎。拥有上帝之眼的法官,迹部同学靠在吧台上但笑不语, 一手捧着优雅的高脚玻璃杯, 里面晃着看上去很高档的香槟。
    “是无酒精香槟。”
    在龙马投去怀疑的目光之时, 他强调道, 然后慢悠悠地抿了一口。
    菊丸也探头过来“那真的还是香槟吗”
    不是很懂你们这些有钱人。
    大家不约而同露出了这样的表情。
    结束时他们还有些意犹未尽。若不是船舱里没有大通铺, 一群人肯定又会拿起枕头鏖战大半个晚上。
    真是庆幸。
    龙马和充满遗憾的桃城前辈等人告别后, 回到了房间。闹了一天,现在精神放松下来, 立刻涌上困意,她打了个哈欠,便张开手臂径直朝床上倒去。
    不二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路过她的床前,提醒了一句“别忘了洗漱。”
    “知道了。”
    不二也不是爱折腾的人, 今天也确实很累了,早早就关了灯睡下。两人之间隔着一道泾渭分明的“帷幔”,也没什么要避讳的,安全得很。倒是迹部那边又后知后觉想起这事来他下午不是专门为了这事来了一趟么怎么全忘了硬是把人又从床上叫了起来。
    龙马打着哈欠,摸黑开了门,指了指身后寂静的床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望着她那熟悉的小熊睡衣,迹部嘴角抽了抽,上下打量一番,看她是真的不在意,也就无可奈何地作罢了。
    走之前,他还是放心不下,再三叮嘱“要是那斯文败类敢夜袭”
    龙马眼睛都快闭上了,基本没听进去,胡乱地摆了摆手臂应了声,就啪地关上了门。
    不,其实还是听进去了的。
    肚子里灌了一堆葡萄汽水,龙马半夜就醒过来了,蹬开被子去上厕所,关了灯回来时房间里一片黑,窗帘虽然没拉严实,但是海面上一点光都没有,更照不进来。才被灯光刺过的眼睛有些看不清楚,又是在不熟悉的房间里,她摸索了半天,小心翼翼地没让自己撞上床尾或是桌子,沿着床边走,然后一头撞上那沉重的床单。
    龙马一手掀开,正准备重新投回自己那柔软的被窝,袖子突然被人拉住了,然后一只手握住了她的。
    卧槽。
    半夜突然来这么一下,很吓人的好不好,不二学长龙马正要开口抱怨,却感觉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一些,然后是窸窸窣窣的声音,她扭头看,从朦胧的轮廓中分辨出来,是不二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对他过分的沉默有些不解,推了推压在肩膀上的阻碍,让挂在头顶的床单滑到了另一边,这才在自己床边坐下来。眼睛又渐渐地重新适应了黑暗,他们两人各自坐在一侧,无言相对。
    “怎么了吗”龙马试探,“不二学长也被噩梦吓醒了”
    不二还没来得及说话,先咳了两声,然后说“有点冷。”
    他开口的声音有点嘶哑,不过睡久了刚醒来的人都这样,她没有立刻起疑,便说“中央空调的温度是固定的。”
    理论上,没有那么冷才对。
    午饭的时候,她还听桃城和菊丸你一言我一句地抱怨空调不够冷,被大石劝了下来。
    在夏天,男生们总是更怕热,跟个小太阳似地燃烧能量,火气十足。龙马就没那么挑剔,室友不二又是个看上去就很懂心静自然凉这种道理的人,两人研究了一番,把对着空调口的地方挂上洗过的衣服,都十分满意。
    因为是半夜吗龙马还在想,不二已经把另一只手也覆上了她的手背,两只手握得很紧。龙马挣脱了一下没挣开,半醒不醒的脑子逐渐转过来了不会真如迹部所说的,这就是夜袭吧
    但如果放在不二身上,她更情愿相信对方在开玩笑。
    可事实上是没有,不二看起来比她更不清醒,坐起来就往她床上靠过来。突然在身边压下的重量让床面下陷了一些,也把她吓了一跳,又问了一句“不二学长”
    龙马听到一声重重的叹息,不二没说话,晃了晃,把头压在了她的肩膀上,灼热的气息从脖颈与发间穿过,带起一阵寒噤。他喃喃说了些什么,发音含糊不太听得清楚,她微微僵硬着不太敢动。不二终于松开了她的手,但没有离开,而是顺势将她的肩膀圈了起来。
    “唔,裕太让哥哥抱一下。”
    龙马“”
    看不出你们兄弟感情还挺好的吼。
    还睡一个房间吼。
    不二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好像又睡过去了。龙马被拥入热乎乎的怀抱,简直坐立不安,试着挪开,结果反而让两个人一同栽倒在床上。
    她等了一会儿,还是没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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