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素闻言后,都惊呆了。
    不敢相信的看着姜自珍,竟然敢去借有这种规矩的钱。
    她是不要命了吗
    周雅宁震惊,冲过去,“妈,你怎么又去借钱啊你借了多少钱啊”
    姜自珍被光头吓得魂都快丢了。
    她嘴唇颤抖,却是说不出话来。
    “你的女儿长的倒是漂亮。要是还不起,就用她来抵也行。”光头摸着下巴,意味深长的看着周雅宁。
    “不可能”姜自珍大吼一声,“你不能动她”
    “那就还钱。”光头声音一沉,凶狠异常。
    姜自珍紧张的咽着喉咙,求助的目光落到林素素身上,哀求道“素素,你把钱给我吧。就当我借的。你帮帮我”
    林素素想到她刚才威胁自己的样子,也知道现在把钱给她,可没有那么好拿回来了。
    “我没有钱。”
    “舅妈,你就帮帮吧。”周雅宁知道这些人都找上门来了,欠的钱肯定不少。
    她在外面演出也没有多少钱,有钱也给了姜自珍一部分。
    姜自珍在家里就是个女王,家里的经济大权恨不得都掌握在手中。
    偏偏,她花钱如流水,再多的钱落到她手上,也会跟水一样,不见响动,就没了。
    姜婉婷走过去问,“姑姑,你欠了多少钱”
    姜自珍心虚的低下了头,看都不敢看她们。
    “妈,你说啊。”周雅宁也不知道她到底欠了多少钱。
    “我,我没欠多少。”姜自珍的声音极小。
    光头冷笑,“是,确实是没欠多少。也才七千万而已。对于你们姜家来说,九牛一毛。”
    “什么七,七千万”林素素瞠目结舌。
    周雅宁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姜婉婷也是万万没想到,“姑姑,七千万你真的错了这么多”
    姜自珍脸都快埋进被子里了,没说回应。
    不说话,便是默认了。
    “哈。七千万。当初公司资金周转不灵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多。算了,我跟我妈是没有那个能力的。”姜婉婷上前挽着林素素的手,“妈,我们走吧。”
    这浑水,没法淌了。
    也淌不起。
    “婉婷,素素,你们不要走啊。”姜自珍急了。
    这种时候,周雅宁都不敢留人了。
    七千万,还真不是笔小数目。
    她腿发软,靠着墙,盯着姜自珍,无力感涌上来,这个时候,她真的很不希望那个女人是她的母亲。
    姜婉婷拉着林素素走了,走的干脆。
    门口,姜宛白还坐着,她没有进去凑热闹。
    看到这对母女脸色难看的走出来,想必是也被里面那位震到了。
    “伯母,姐,你们是要走了吗”姜宛白站起来,看向病房,“那些人,是找姑姑的啊”
    姜婉婷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有说,直接走了。
    林素素更是不会说一个字。
    她们走了,姜宛白重新坐下来,拿着手机,拨了个电话,“知道橡皮筋怎么玩好玩吗拉一下,松一点,拉一下,松一点时间久了,你说,会不会断”
    “明白了。”
    “猫要吃老鼠前,不会抓到就吃的,要玩够了,再吃掉。”她说完这句话,便结束了通话。
    放下手机,粉嫩的唇角微微上扬起好看的弧度,很是妖娆美艳。
    那帮人走后,姜自珍整个人都软下来了,没多久,就又昏睡过去。
    周雅宁在那里看了她许久,那一刹那,她觉得她的天空,除了一片厚厚的乌云,再也没有色彩。
    她的那些光鲜亮丽,都在这一瞬间变成了一个笑话。
    也难怪姜婉婷会是都城第一名媛,而她,却什么也不是。
    为什么因为她没有一个良母。
    退出病房,闭上了眼睛,一直倔强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凉透了她的心。
    “表姐。”
    周雅宁听到这个声音,猛的睁开眼,看到她,很意外,“你怎么还在这里”
    “之前姑姑的情绪那么大,我想着等她平静下来了,再去陪她说说话。看样子,她睡了吧。”姜宛白往病房里看了眼,门关着的,什么也看不到。
    周雅宁抹掉眼泪,“睡了。”
    “那你呢是要在这里守着吗姑父呢一直没有看到他。”
    说到周维华,周雅宁的心情更不好。
    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周维华和姜自珍,看似不像一家人,但两个人的行事真是太是一路人了。
    “他在忙吧。都这么晚了,你赶紧回去。”周雅宁没有耐心跟她闲扯。
    “我反正没事干,陪陪你。”
    周雅宁想说不需要,但这种时候,她一个人真的会乱想。
    看了眼干净单纯的姜宛白,“你不回去,外公会说吧。”
    “他都已经睡了。你也知道,那个家,其实没有人想我在的。”姜宛白问,“要不要出去吃点东西”
    周雅宁点头。
    现在,她想喝酒。
    医院出来拐个弯,便有夜宵吃,还有烧烤。
    周雅宁是钢琴演奏家,她身上有着优雅高贵的气质,出入的都是高级餐厅,酒店,姜自珍从来不让她在外面吃这些东西。
    现在,她点了很多肉串,还有酒。
    肉串端上桌,姜宛白去拿了一串,闻了闻,孜然的味道实在是香。
    “你的身体允许你吃这种玩意吗”周雅宁喝着酒,瞥了她一眼。
    “不会更差了。尝尝,以后怕吃不到。”姜宛白咬了一口,确实很美味。
    周雅宁轻哼道“你可是侯家的准少奶奶,侯家不会不管你的身体的。”
    “管也没有用啊。”姜宛白笑的灿烂。
    周雅宁皱眉,“你才二十二不到吧。为什么身体这么差是生了病还是怎么了”
    “是命。”姜宛白慢条斯理的吃了一串,就没再碰了。
    “你认命”
    “不想认,但不得不认。”
    周雅宁想了想,点头,“确实是。人一辈子不管是好是坏,不都是命么”
    比如,她自己。
    别人觉得她的家庭环境好,出身好,简直就是完全的人生。
    可事实呢
    呵
    周雅宁喝了很多酒,但她酒量很好,酒品也好。
    没有多说一句话,也没有做出什么失态的举动。
    姜宛白就在一旁陪着。
    喝了六瓶酒,总算是结束了。
    “我送你回去。”姜宛白去扶她。
    “不用了。我去旁边的酒店住一晚。”周雅宁拿开她的手,“你赶紧回去。外面太乱,你这柔弱的模样,最容易让人盯上。”
    “比起你,我更安全一些吧。”姜宛白重新去搀扶着她的手,“你喝了这么多酒,很容易被盯上。”
    “呵盯上了,你又能怎么样只会让我们俩个都陷入危险之中。”周雅宁头有些晕,被姜宛白强制性的挽着手,也懒得再去管了。
    “不一定。”没多远的路程,但是走了很久。
    给她开了间房,倒在床上就睡了。
    姜宛白站在床边,其实周雅宁这个人还好,性子不柔弱,心思也不坏,就是说话的时候,有些讨人嫌。
    姜自珍真是没福,她要是安分点,善良点,将来的日子一定会比林素素好过。
    可惜了。
    姜自珍永远都想象不到她失去了什么。
    走出电梯,迎面便来了一男一女。
    姜宛白看清那男人的脸,眼里划过一抹诧异,心中泛起了嘲笑。
    那男人搂着女人,俩人贴的很近,不知道说了什么,那女人娇嗔的捶了一下男人的胸口。
    男人更是旁若无人的往女人的唇上凑。
    从头到尾,那男人都没有注意到姜宛白。
    电梯门关上,姜宛白回头,笑了。
    这叫什么
    屋漏偏逢连夜雨。
    姜自珍打死也不知道,周维华在她住院的时候,跟别的女人出来外面寻欢了吧。
    老爷子知道姜自珍在外面借了七千万的钱,气得差一点没缓过来气。
    “孽障”老爷子怒骂着姜自珍。
    “爸,您骂大姐也没有用。昨晚我们走后,听说后面她只要一醒来,就有人找她。昨晚凌晨,她醒来后就悄悄跑了。到现在,也不知道人去哪里了。”林素素一脸担心。
    “哼,她是嫁出去的人,就算是被人弄死了,也活该”老爷子气得嘴角一直颤抖。
    林素素连忙说“爸,气归气,也不能这么说大姐。”
    “她不死留着做什么”
    “爸,这事出了之后,姐夫就没有露过面。今早,我一个姐妹打电话跟我说,看到姐夫跟一个女人从酒店出来。”林素素小心的观察着老爷子的脸色,“昨晚不见姐夫陪着大姐,还以为他做什么正事了。哪知”
    老爷子急促的喘着气,嘴角不停的颤抖。
    “爷爷,不气。”姜祎卓突然跑出来,伸出小手,轻抚着老爷子的胸口,一下又一下,有模有样的。
    看到孙子,老爷子的气息平稳了许多。
    他抓着姜祎卓的手,“孩子,你一定要争气啊。”
    他的儿子,女儿,没一个是朝他所期待的那样发展的。
    想把希望寄托在他的孙子身上,结果全都是些女孩儿。就算姜婉婷还算有本事,可到底是个女孩子。
    将来嫁了人,都是别人的了。
    只有姜祎卓,才是姜家不灭的继承人。
    林素素听到这句话,原本的幸灾乐祸被恨意取代。
    她怒瞪着谭娟,谭娟却温温柔柔的凝视着姜祎卓,看都没有看她。
    林素素一口怒气涌上来,却不得不咽下去。
    有老爷子在,这个家里最耀眼的,只有姜祎卓这小崽子。
    她辛苦了这么多年,结果全都毁在这个小崽子身上了。
    可恶该死
    姜自珍已经不敢回家,也不敢跟任何人打电话。
    她四处躲。
    白天,躲在桥底下,晚上躲进十多个人只租床铺的宾馆里。
    才三天而已,她就过上了她曾经最厌恶的人的生活。
    夜里,她起床上厕所。
    刚从厕所出来,就被人堵了门。
    看到面前的人,她就恨不得即刻晕过去。
    “姜自珍,你什么时候还钱要不干脆一点,留个零件下来。”对方指着她的全身,意味很明显。
    姜自珍手足无措,全身被恐惧笼罩,“你们,你们去找我爸。或者去姜氏集团,他们会给你钱的。”
    “呵,你还不知道吗你家老爷子已经对外宣布,与你断绝父女关系了。”
    姜自珍整个人软了,惊恐的摇头,“不可能,不可能的。”
    怎么会爸爸只有她一个女儿,怎么可能不管她了
    “我告诉你,我们老板大方,再给你五天时间。你要是再凑不到钱,下场你是知道的。”对方撂下这句话,就走了。
    姜自珍一下子跌坐在地面泛着尿黄的地板上,双眼呆滞。
    她被抛弃了。
    怎么会这样
    她是姜家的大小姐啊。
    她也是姜家的掌上明珠啊。
    不,还有周维华,他一定会想办法的给她筹钱的。
    必须要筹到钱。
    她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了。
    不管她躲在哪里,那帮人就像冤魂一样,总能找到她。
    每隔一个小时,他们就找上门来。
    她逃不掉,怎么也逃不掉的。
    “啧,真是难以想象,她那样的人,会住这种地方。”姜宛白坐在车里,看着那锈迹斑斑的铁门,旁边立了“宾馆”两个字的灯。两步台阶下,放了一排垃圾桶。
    不用靠太近,也能闻到一股臭味。
    这种环境,真是不是姜自珍会选择的地方。
    “怎么样这样是不是比直接让她死会痛快”姜宛白问身边的男人。
    这几天,他可一直在想着要对姜自珍下手。
    要不是她拦着,给他看了姜自珍最近的惨状,他是不会罢休的。
    侯琰手搭在车窗上,摸着下巴,“你这局,做的倒是够久的。”
    “我妈受了那么多年的罪,总不能让她白受吧。这世道,不管做什么,都是要收利息的。”
    让姜自珍每天活在恐惧里,让她的神经绷紧,永远的暗无天日,所有人都抛弃她,这才是最好的报复。
    “我没有。”
    “嗯”姜宛白不明。
    侯琰深情的凝视着她的眼睛,薄唇轻启,“我对你好,从来没有想过收利息。”
    深邃温柔的眼睛充满着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更似被拉进了暖阳笼罩,气息清香的无边草原上,那颗心,也随之变得柔软,充满了力量。
    姜宛白从来都不否认,这个男人若是深情起来,那双眼睛就足以让人沉沦在他的情深之中。
    凝视了他许久,她才说“不会亏吗”
    “在你这里,我愿意倾尽所有。”
    “万一,什么也得不到呢”
    “我认命。”
    姜宛白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无措。
    也感受到了,什么叫愧疚。
    她这样的一副身体,自己都舍弃了,可有人,却当她是宝。
    把珍贵的时间,精力都用在了她的身上。
    知道可能最后是一场云烟,也未收敛。
    这样的付出,她受之有愧。
    “真是没见过世面。”她轻哼着别过视线,不去看他。
    原本被深情烘托出来的温馨气氛,被她这句莫名的话击得稀碎。
    他盯着她,指着自己,“我没见过世面”
    “嗯。”
    “我哪里没见过世面了哈,你说什么都好,说我没见过世面,我不服。”真是奇了怪了。
    本来只是一句普通的话,他不该这么计较的,可从她嘴里说出来,怎么听着都像是在嫌弃和鄙视。
    必须得澄清,他是见过世面的。
    姜宛白回头睨他,“见过世面的人就不该对我这样的人产生不该有的感情。”
    “你这样的人是什么样的人”
    “除了美貌,一无所有。”
    侯琰义正言辞,“我就是看中了你的美貌”
    “”姜宛白真的很嫌弃,“以貌取人。”
    “对啊,我就是以貌娶人。”侯琰继续说“你要这么说,我就是没见过世面。被你勾了魂,这二十七年来,除了你,还真没有人入我的眼。”
    “是我的荣幸”
    “不,是我的福气。”
    姜宛白翻着白眼,就凭他这张嘴,不知道能哄多少女孩。
    不过,这张嘴说出来的话,听着心里舒坦。
    破旧的宾馆,一帮人下来走后不久,姜自珍就抱着一个手提袋,四处张望,慌乱的往另一边走了。
    “猫捉老鼠。”侯琰冷眼看着姜自珍消失在黑暗里。
    “老鼠以为自己藏得很好,但被猫咪盖了章的老鼠,又能跑到哪里去”姜宛白笑容明艳。
    “哼。”
    “又怎么了”这男人,自从辞去保姆的工作后,似乎也渐渐露出他本来的脾性了。
    侯琰一脸的不悦,“这种事情,竟然不让我办。”
    “哈,这也要争”
    “必须争。什么事都不给我办,只能说明我没有地位。”侯琰就知道,一定是那个付航在办这事。
    提起付航,他这心里就很不舒服。
    一个跟她相处十多年的男人,就算没有男女之情,可他们之间的感情又岂是别人能轻易分掉的
    彼此信任,那种旁人无法参与其中的气场,他真的酸了。
    姜宛白无语。
    “以后,有什么麻烦事,都给我。”侯琰抛下这句话,开车缓缓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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