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歆径自想着,而后便听到身旁传来袋子摩擦的声音, 她望向声源处。只见司涵将原本两只手拿着的袋子合到一只手上, 然后从包里掏出手机, 单手解锁, 大拇指在屏幕上点了点,屏幕上便出现了微博界面。
    她低着头开始搜索相关词条。
    邵歆正想提醒她走路不要玩手机,就见对方脚下打滑, 整个人向后仰去。
    结冰的地面本就湿滑, 邵歆又时刻关注着她,因此在她快要摔倒的时候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她。扶着她胳膊的手微微用劲, 手掌擦着她的腰线环过去, 片刻后人便惊险地落入自己的怀中。
    整个过程不超过三秒。
    邵歆却觉自己的心跳好像跑完了一万米马拉松一样。
    她钉在地上, 胳膊虚环着司涵,胸口处埋着司涵的脑袋。她似乎还没反应过来,眼睛里满是茫然, 只有心跳声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加剧。
    后来她终于反应过来了,一脸劫后逢生地往后退了一步, 手也捂上了自己的心口,似乎是想缓缓那受到惊吓过快的心跳。
    而后,她抬起头,未来得及说话, 刚踏上冰层的脚又打滑了一下。这次她反应迅速,在身体准备往后倒的时候,勉强平衡住了。
    只是最后大概是平衡没把握住度, 再次栽进了邵歆怀里。
    邵歆揽住她,身体也晃了一下,好在靴子防滑力还算比较高,愣是稳住了。
    然后她看着连续打滑两次脸上表情已经有几分崩裂的司涵,将环在对方腰间的胳膊收紧了些,才轻轻舒了一口气,“能站稳吗”
    司涵再次埋进了对方的胸口,鼻息里全是对方身上传来的淡香,像是初春盛开的花蕾,沁人心脾。
    司涵没忍住多吸了两口,然后她回过神,本来下意识地想拉开两人的距离,但邵歆抱她抱得有些紧,没能退成功。
    而司涵也想起刚刚差点摔倒两次,也没敢强行挣脱。就着被抱着的姿势,司涵努力稳住脚跟,在冰面上轻轻滑着,感到鞋底传来摩擦感后,她朝邵歆点了下头。
    邵歆缓缓放开她,只是双手还在她腰身周围挡着,随时都能照应到。
    司涵只走了两步,脚上就传来了滑意,她不敢将鞋子抬太高,就像滑行一样慢吞吞地往前走。手机已经被她收进了包里,手里的袋子都被邵歆接过去了。
    刚刚发生的事情就像一个短暂的插曲,只是无端将周身的氛围变得暧、昧了几分。
    天色已晚,此夜无星也无月。
    一旁的公路上,时常有车子疾驰而过,不时亮起的车灯有些刺眼。司涵往邵歆那边贴了些,像是缓和气氛般,慢吞吞开口,“刚刚,对不起”
    邵歆看向她,恰好一辆车过来,她的脸照在光亮的车灯里,表情顿时变得模糊不清。邵歆听见她的声音,“我不应该看手机的”
    对方很显然很少说类似的话,每一个字之间总有一个停顿,像是很不习惯,却也勉强着自己说完了。邵歆听完她这句话,第一反应是皱了下眉。
    此时那辆车已经快速远去,司涵脸上的表情也尽数落入她眼底,眼神回避,嘴唇微颤,手指似是不安地绞着衣角。她忽然反应过来,对方是紧张。
    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她低垂着脑袋,衣角被拧成了麻花。
    邵歆心软成了一片。
    她克制地揉了揉司涵的头发,说道“我应该回去再跟你提的。”而后她跺了下冰面,皱眉道“这冰太滑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化。”
    今年的冬天来得特别早,也迟迟不肯离开。每次好不容易等到雪停日出时,第二天都会再次雪洗满城。
    就像一场永无止境的噩梦一样。
    纵然是从小在南方长大的司涵,在北方待了三年后,也变得有些厌雪了。
    雪落下时虽然很美,雪停后的路,简直不是人走的。
    司涵暗自祈祷明天是个大晴天,最好一次性将冰全都融化掉,然后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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