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完成了”,莫黛瞳眸微动,看看鹧鸪哨臂弯里的敛袍,问道。
    “鸡鸣灯灭,敛服才到手,几乎是同一时刻,很难判断哪个先,哪个后”,鹧鸪哨剑眉紧皱,将脸上的湿布扯落,神情有些莫测。
    “放心吧,到时候你如实说便是,我瞧了尘长老已经动了善念,必然会随你我前去西夏黑水城,毕竟也没说同时达成的话算破了规矩”,莫黛轻声宽慰。
    闻言,鹧鸪哨抬眸,薄唇微抿,走近,语气带了柔和“不生气了”
    莫黛柳眉一竖,睨了他一眼,双手环胸,冷笑“怎么不气,气死了要是我把你当留守儿童,自己孤身去寻找雮尘珠,你是什么想法”
    “换位思考一下,你的所作所为,自作主张简直烂透了”
    “我本以为自瓶山后,你该明白我的脾性,如今看来你还是不懂,不然也不会做出这等令人深恶痛绝之事,你若是真出了什么事,那我怎么办”
    “还是说你不过就是在瓶山与我调情一番,准备前往黑水城的路上再逢第二春”
    “鹧鸪哨,你真渣”
    莫黛越说越气,越说越慷慨激昂,最后看向鹧鸪哨时,眼中已经是满满的指责,有些怒火,势头只会随着时间愈烧愈猛,她都不敢想,若没能跟着,鹧鸪哨丢了手臂,了尘长老身死黑水城,会是何等惨烈的一幕,她怕是会自毁神伤,再难恢复吧。
    鹧鸪哨原本还在认真聆听谴责,但听莫黛说起“调情”和“第二春”时脸色忍不住黑了。
    他从莫黛秋水般的眸子里看出了一丝委屈和后怕,当即也是自责至极,他只是不想让她与他前去犯险,想让她好好活着,却没想到这样的作为竟是伤害到了她。
    鹧鸪哨叹了口气,将敛袍放置一边,上前将气冲冲的莫黛揽入怀中。
    “对不起,是我思虑不周,日后行事,我必会以你的想法为重。不过,有些话我要反驳,瓶山与你相遇,实乃平生幸事,我愿娶你,绝无调情之意,而所谓的第二春更是无稽之谈,自你答应跟我走,我便会此生不负,若有违此誓,便叫我鹧鸪哨永生寻不到雮尘珠”
    一字一顿,原本只是平铺直述,毫无波澜的音调,却叫人听出了郑重。
    莫黛一愣,头靠在鹧鸪哨胸前,听着耳边的话,眼底倏然涌上热意,她不是个爱哭的女人,可听了这近乎宣誓承诺的话,一股酸涩竟是止也止不住的冒头。
    她明白鹧鸪哨对雮尘珠的执念有多深,而他愿以此立誓,足以说明他的认真。
    “此次是我行事不妥,你生气也是应该的,要打要骂皆随你”,鹧鸪哨话音刚落,就感到胸前湿了一片,他一愣,赶忙去看,就见莫黛红着眼圈,眼神控诉的看着他。
    “我我”,鹧鸪哨慌了手脚,连忙给她拭去眼泪。
    他这人,杀人都可面不改色,可面对莫黛的眼泪,却如临大敌,额角都有涔涔冷汗,不知该怎么出声安慰她,只觉得心头泛起细细麻麻的痛意。
    “撩妹还挺有一手的”,莫黛嘀咕一声,又猛地扑进他怀里,语气执着“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答应我了,从今往后,不论去何处,都要带着我”
    “好”,鹧鸪哨郑重其事的应下。
    鹧鸪哨和莫黛赶回了尘长老住处时,天色已近晌午。
    了尘长老手持念珠,已经坐在小几前等着他们了,而鹧鸪哨把敛服奉上,这才将一夜中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叙述了一遍,包括莫黛喂野猫肉干的事也没落下。
    “下墓取衣的经过便是如此”,鹧鸪哨脊背挺直,便是坐着也如一株松柏。
    了尘长老翻看了一下敛服,看着面前冷静从容,英姿勃发的鹧鸪哨,倒是觉得能收此人为徒,也不失为平生一大得意之事,不过他目光看向莫黛。
    莫黛一愣,心道难道是在责怪她以肉干喂野猫,帮了鹧鸪哨
    这般想着,莫黛眼中就掠过一抹心虚之意,旋即笑眯眯的道“前辈,都怪我贪吃,肉干掉了都不自知哦对了,如今已经晌午了,您看想吃点什么”
    了尘长老听着莫黛胡扯,不由嘴角一抽,心下失笑“随意做点吧”
    莫黛连连应是,转身走了。
    鹧鸪哨看着莫黛离去的背影,冷峻的眉眼都柔和了几分。
    “小姑娘有趣,可惜不愿习摸金之术”,了尘长老轻叹一声,这才看向鹧鸪哨“你此次做的不错,想来,祖师爷是愿赏你这门手艺了”
    然而听了这话,鹧鸪哨却神色微有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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