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她还是要找找看有什么愈合伤势好的药,否则真成了瘸子就没地儿哭了。
    不过这一趟下瓶山是赔惨了,虽说救了几个人,但为了买轻身符,几乎入不敷出。
    红姑娘在一旁看着气氛和谐,似乎没人能插进去的四个人,垂眸轻笑。
    “啊啊,啊”,昆仑一眼就看到了陈玉楼,激动的大叫起来。
    闻言,罗老歪转头看着被花玛拐搀扶回来的陈玉楼,道“把头哥你还活着啊好真好”,他拍拍陈玉楼的肩膀,一脸的激动,谁又能想到这瓶山会突然塌了呢
    他又哀嚎着道“山塌了,咱们兄弟是死的死,逃的逃,那么多宝贝,特么的大部分都埋在洞里了咱们这一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咋整啊”
    陈玉楼望着崩裂的巨石,伤亡惨重的众兄弟,忍不住惨然一笑,身上都跟着凉了半截,往日所有的争强好胜之心,都跟着瓶山一起坍塌了。
    “都怨我,就不该来,都怨我”,陈玉楼如行尸走肉一般,拖着身体,蹒跚而去。
    “合着你也没主意啊”,罗老歪看着陈玉楼的背影,脸跟着苦了下来。
    “罗帅,咱们还是先回攒馆,再做商议”,花玛拐声音中也透着几分悲观。
    攒馆。
    罗老歪一掀帐篷走了进去,随手拍去身上的灰尘,脸色有点难看。
    “罗帅,这陈总把头他”,杨副官话还没说完,就被罗老歪给打断了去“特奶奶的,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谁能想到这瓶山会塌啊我看这事儿啊,别人靠不住,还得靠自己,小杨,咱俩再去一次,咱们兄弟俩可得挺住,不能倒下”
    “罗帅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杨副官意有所指的说道。
    闻言,罗老歪满意的一拍杨副官肩膀,大喝“妥”,他并没有看到杨副官眼底如暴风般呼啸的暗光。
    鹧鸪哨,莫黛一行也回到了攒馆。
    “花玛拐”,红姑娘跑向花玛拐。
    “红姑娘莫黛姑娘你们竟然没死啊”,花玛拐见着红姑娘和鹧鸪哨身边的莫黛,眼珠子都差点儿凸出来,他没想到有人坠崖了还能绝处逢生,活着回来。
    不过,这绝对是一件喜事
    莫黛笑笑没说话,老洋人却是翻了个白眼,这叫什么话什么叫竟然没死
    “总把头呢”,红姑娘问道。
    “总把头以为你们痛心自悔,始终郁郁不振,回来后看到兄弟们伤亡惨重,更是备受打击,无以自解”,花玛拐忧心忡忡却又百般无奈的说道。
    红姑娘抿了抿嘴角,便道“我去看看他”
    花玛拐却一把拉住红姑娘,叹了口气“没用,该劝的我都劝了,回来就这样,一句话都不说”
    他话音未落,鹧鸪哨就大步流星的推门而入。
    莫黛也跟了上去,百年难得一见的搬山魁首和卸岭魁首争锋相对,不容错过。
    鹧鸪哨一进门就看到坐在床沿,双手交错着插在袖筒里的陈玉楼,他面如冠玉的脸上黑一块白一块,衣服更是脏乱狼狈,表情茫然呆滞,气息如朽木一般。
    随着鹧鸪哨开门,“砰”的一声巨响,陈玉楼转头看向他,也看到了门口的红姑娘和莫黛,当即恢复了些精神,声音嘶哑“活着呢活着好,好”
    他又道“红姑,赶紧收拾收拾,收拾好了咱就撤”,陈玉楼语气后怕,带了些闪躲的味道对鹧鸪哨说“你也收拾收拾,散了,散了”
    “陈玉楼你这个废物”,鹧鸪哨怒喝一声,“我搬山自找雮尘珠以来,挫败几千年,世世代代不知道死了多少人要都像你这样,我搬山一派早就完了”
    “栽了这就叫栽了明白吗你得认栽”,陈玉楼自嘲着说道。
    鹧鸪哨冷笑一声,出言讥讽“嗤,我还以为,卸岭的魁首是个堂堂的汉子,没想到也是个孬种”
    陈玉楼听了这话,一下子就站了起来,直面鹧鸪哨,却是依旧自嘲“是,我是孬种,以前我以为我不是,我现在知道了,我特么就是个孬种,怎么了”
    闻言,鹧鸪哨一把攥住了陈玉楼的衣领,脸上尽是冷漠的怒火,咬牙切齿的道“那那些死了的人呢他们是孬种他们白死了吗”
    陈玉楼一把推开鹧鸪哨,绝望大喝“可不就白死了吗那怎么着我来抵命无所谓,反正我就是贱命一条”
    话落,鹧鸪哨一拳头就砸在了陈玉楼脸上,将他打的一个踉跄。
    “你的命是不值钱,分文不值可你还有活着的弟兄,该完成的使命一定要去完成,不然卸岭将会成为江湖的笑柄,一蹶不振孰轻孰重,你自己想想吧”
    话落,鹧鸪哨转身,拉着在门口看戏的莫黛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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