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儿,刘哥发了个电话号码给徐赞, 说这人跟他混过, 靠得住, 让徐赞尽管使唤他。

    徐赞先去冲了澡, 然后拨了刘哥给他的那个电话,很快打通了。

    “苗哥吗是刘哥把你的号给我的, 我是徐赞。”

    对方笑道“我知道,大金哥跟我打过招呼了,说你是他亲弟弟,让我好好招待你。兄弟你现在在南谙是吧要不要出来吃个宵夜”

    “好,我很久没吃南谙的宵夜了,还怪想念的。”

    他们吃的不是什么高档夜宵,就是路边的烧烤摊。

    味道可以, 重点的是气氛好,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广交天下豪爽朋友。

    “徐哥, 你也是在雅州认识大金哥的”苗哥一边大口撸羊肉串一边问。

    “嗯。”徐赞笑说,“我们是十年前认识的。当时, 他是个工头,我是个急着找工作的打工仔,他给我派过几次活, 我们就这么认识了。”

    那时的刘金并不是个普通工头, 他做的是贩卖廉价劳动力的生意。

    有人缺钱, 他就给人小额贷款, 然后让人家用替他工作的方式来偿还,工作的薪资是非常低的,差不多你借了3千块,基本得做满6千块的工作才能还清。

    徐赞当时也借了刘金的钱,不过他没去干刘金给他派的体力活,而是和对方讨价还价,最后给对方做了个网站,做好后,刘金很满意,还奖励了他2千块。

    “那还是你们认识得早,我是四年前才认识大金哥的。”苗哥说,“当时大金哥要招保安,我过去面试,他只看了我一眼就让我留下。”

    其实他的工作职责不是保安,而是负责催债。

    这个时候的刘金早就不贩卖廉价劳动力了,他直接贩卖钱,边向社会公众吸收资金,边把资金借货出去。

    钱借出去,总会有借钱不还的情况,这时候就需要专业催债的人上场了。

    “去年我回南谙结婚,大金哥跟我说,他考虑在南谙投资几家公司,让我替他看着,我就留在南谙了。”苗哥说。

    “留家里也好,方便照顾家人。”徐赞说。

    “是啊,老婆孩子热炕头,挺好。大金哥每月给我发工资,我还在聚鑫理财存了点钱,每个月能有几万块收入,南谙又不像雅州消费那么高,在这过日子不要太爽哦”苗哥说到高兴处,拍起桌子。

    徐赞沉默地听他说,没接话。

    聚鑫理财是刘金的公司,把钱存那儿,年化收益率高达40。

    这收益高得离谱了,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聚鑫理财崩盘是迟早的,这事刘金自己知道得很清楚。

    倒是下面的人,以为水龙头里会一直流淌出金币,又或者是明知道真相,却依旧沉溺其中,因为觉得自己只要在最后一枚金币落地前收手就行。

    “四年前你到雅州时,我已经离开那儿了,现在能在南谙因为刘哥认识你,我们缘份不浅。”徐赞拿起啤酒,和苗哥碰了个瓶。

    “是啊,咱们有缘”苗哥用他的肥厚大掌拍了拍徐赞的背,“以后咱们就是兄弟了。”

    喝完那瓶酒,徐赞说“你找一家靠谱的装修公司,我把钱转到他们账上,我要发票,费用明细写旧房装修拆除。”

    他请苗哥干活,当然得付钱,而且得正当地付钱。

    “自家兄弟还谈什么钱。”苗哥连连推辞,表示决不能收钱。

    “交情归交情,钱归钱。我和刘哥也是这样,不信你去问他。”徐赞很坚决地要求付钱。

    说实话,苗哥要是不肯收钱不肯合法收钱,他都不敢让对方帮这个忙。

    苗哥哈哈一笑“那就听你的,你是大金哥的亲弟弟,听你的准没错。”

    次日晚上,一辆面包车开进徐赞父亲居住的那个老小区,停在6号楼下面,车门打开,陆续下来7个成年男人,其中有几个又高又壮,身上还有纹身。

    路过的小区居民看见他们后赶紧快步离开。

    徐赞说“走吧,上楼。”

    苗哥说“5楼是吧”

    徐赞点头。

    这个老小区没有电梯,得爬楼。

    上到5楼后,徐赞按下了他父亲家的门铃,然后让到一边。

    门一开,苗哥等人便硬挤了进去。

    “你们,你们是谁”徐长明和高佩兰很惊恐。

    徐赞最后一个走进房间,他冲他父亲笑了一下,然后关上了门。

    “徐赞你到底想干什么”徐长明喝问。

    徐赞却不再看他,而是看向苗哥“砸吧。”

    两个高大男人守住徐长明和高佩兰,其他人开始砸东西,桌子被踹翻,电视被摔到地上,冰箱被推倒,反正不管是什么东西,都往地上砸就是了。

    哐当声中,碎片横飞。

    高佩兰大哭,徐长明抱着她的肩膀安慰她。

    徐赞双手插在裤袋中,冷漠地看着他们。

    呯地一声,一个瓷器工艺品被砸碎,一块瓷片从徐赞身前擦过,苗哥拉了下他“兄弟,小心点,误伤了你,我可没法向大金哥交待。”

    砸完客厅,砸其他房间,徐赞走到那些房间门前观看,他看到他以前的房间现在是杂物间。

    “这间先不砸。”他说。

    他走进房间里,查看里面的东西,发现他以前的东西都在,杂物被装箱了,书籍则用绳子打好包好堆放在墙边。

    他过去看了一下书脊,其中有他高中时的书本。

    查找了一阵后,他找到了那几本疑似蓝天然送他的薄笔记本。

    打开细看,里面的字迹风格偏硬,很可能是男生笔迹。

    以前他一直以为这些笔记是某位暗恋的女生帮他整理的。

    徐赞回忆蓝天然的笔迹,可惜想不起来。

    他带着几本薄笔记本走出房间,对苗哥说“可以了,停下吧。”

    既然他要找的东西还在,那剧情就可以稍微调整一下。

    苗哥便冲他的人喊“好了,收工了收工了”

    徐赞“都辛苦了,谢谢大家。”

    “客气啥。”

    苗哥招呼他的人先撤了。

    室内安静得诡异。

    徐赞踩着满地的碎片走到翻倒的沙发旁,扶起它,拍拍干净,坐下。

    他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块亮晶晶的玻璃碎片,然后靠进沙发里,架起二郎腿,他漫不经心地看向徐长明和高佩兰,手上把玩着那块锋利的玻璃碎片,口中却温和地招呼他们“爸,高阿姨,过来坐吧。”

    “你,”徐长明底气不足地吼,“你到底想做什么”

    “爸,你记得你欠我多少钱吗我有借条的。”

    “我,我没钱给你”

    “我知道。”徐赞环顾四周,“所以我自己来拿了,这也就能抵个五六万”

    “你你”徐长明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这房子的装修虽然有点旧了,但当初装的时候花了不少钱的,远多于五六万,那钱还是从徐赞那儿骗来的。

    除了钱之外,更重要的是,花费了很多心血这是徐长明给高佩兰的献礼。

    高佩兰骂徐长明“你这个没用的男人,你就看着人家砸我们的家,你是男人吗”

    “小兰,我,我”徐长明的脸涨得通红。

    徐赞“高阿姨,当初我爸向我借的钱,大部分都被你花了吧”

    高佩兰不认“他借的钱,关我什么事”

    徐赞似笑非笑“他会向我借钱,不是你挑唆的吗”

    在他看来,高佩兰应该和王庭有某种关系,例如,是王庭雇她接近徐长明的。

    高佩兰急了,用力拍打徐长明,用带哭音的声意喊“是我挑唆的你吗你干的烂事,还怪到我头上我才是受害者啊是你骗我你有钱,我怎么知道你的钱都是借来的我要是知道,我才不会”

    徐长明硬抗住高佩兰的拍打,把她揽进怀里“是我不对,是我对不起你”

    待高佩兰没那么激动了,他才冲徐赞嚷“不是她挑唆我的,和她无关都是我自己想出来的馊主意,都是我的错,你就说你到底想怎样吧”

    徐赞收起脸上的笑容,叹气“行了,你们不用这样,我不是来找你们要债的,只是想和你们谈谈。”

    “你想,谈什么”徐长明问。

    “昨天高阿姨说我臭不要脸,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那么说。”徐赞皱起眉头看向高佩兰。

    高佩兰被他看得往后缩,徐长明立刻英勇地挡到高佩兰身前之前苗哥他们在时他不敢这么激烈地“反抗”,怕真的会挨打,但面对徐赞他就没那么怕了,因为徐赞还从没对他动过手。

    徐赞感叹“明明是你们欠我钱,却说我臭不要脸,这说不通啊。”

    高佩兰鼓起勇气说“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知道”

    “哦我做了什么”徐赞好奇地问。

    徐长明替高佩兰说“有人说你是强奸犯”

    徐赞无语,不过他明白了,这是谢开言那个造谣贴子给他惹的麻烦。

    “假的,是别人造谣。我叔知道这事吗”

    徐长明“他不知道,我哪好意思和他说。”

    徐赞放心了,看来徐长荣还是可信的,没有故意瞒着他什么。

    “这谣言是怎么传到你们耳中的”

    徐长明不作声。

    高佩兰则说“大家都这么说”

    徐赞看向高佩兰“烦请高阿姨举个例。”

    高佩兰被他看得害怕,心一横,叽里呱啦地一口气说了六七个名字。

    徐赞都没听过,便一个一个地细问,这个是谁,那个又是谁。

    问完后,发现都是小区里的中老年大妈,她们应该都不太上网的,上网也不会关注徐赞的事。

    几人中有一个人比较特殊,她是孙哲他妈,那是个非常难缠的女人,为了省两毛菜钱,她能和菜贩子大打出手,同时这女人也很喜欢说长道短,谣言大概是从她嘴里传出来的。

    但她只是个没多少文化的小市民,肯定不会上网去看徐赞的八卦,估计是她儿子孙哲跟她说了什么。

    “孙哲最近回来过吗”徐赞问。

    “你问他做什么”

    “回来过吗”徐赞重复。

    “半个月前回来过一趟。”

    “果然。”徐赞皱眉,“多半是他在造我的谣,不过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到底有什么毛病”

    徐长明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小时候经常打他,你都忘了”

    有吗徐赞仔细回忆“只打过几次吧。”

    而且是年纪比较小的时候打的,上高中后,他就基本没再打架了。

    徐长明瞪眼“怎么可能只有几次,你天天打架其中孙哲是你最常打的。人家怎么可能不记恨你”

    “我可没有盯着他打,没那个空,那时候我要打的人多得得给他们列表排队。你知道为什么吗”徐赞冷冷地看着徐长明,握紧双手,用意念挥出利剑,“因为他们说我妈是妓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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