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内监擦了擦额头的汗,自己尽干些吃力不讨好的事,太子殿下让人关注太子妃都一举一动,他自然得遵从啊。
    可这会子,太子殿下发怒唉他忙不迭跟上,皇后娘娘处处打压东宫,这太子妃非但没有看出来,反而处处给殿下找霉头。
    “太子为天下储君,此番简直冲动南方发大水,历安和有治水才辅,您断然取义,为了同皇后呕气。以权谋私换了个蠢才去,置百姓生命安危不顾”
    “太子此番妇人心肠,与皇后太子妃何异早知是这样的太子,叔晏当年不该帮您,与其继续助纣为虐到不如自请致辞”
    太子自立为储君,何曾受过这样的话语。但叔晏所说句句在理,也反驳不得,但养尊处优几年,一时拉不下脸面,走之前没好气跟他说话。但最后还是将女儿就在他家娘子那,方便日后找个台阶。
    才跨出殿门,挽着高髻,满头朱翠,身着华丽宫裳的女子走来。
    “臣妾拜见太子殿下。”
    太子袖中拳头攥紧,额间青筋微露,冷哼一声,而后手慢慢松开。目不斜视错过行礼的女人。
    “殿下在外一天了,天色已晚,此时还要去何处”太子妃倒笑容端庄,倒也不在意太子对自己冷淡的态度,也跟了上去。
    太子脚步一顿,半转身看着旁边,冷眼睨她一样,语气不好“太子妃随本宫走。”
    随后厉声吩咐内监宫婢女,“都不去跟来”
    听这,太子妃眼前一亮,提步跟了上去。
    男子腿长,太子走得也急,故意不等后面的人。
    待停下时,太子妃已气喘吁吁,抬头看着破旧的宫院门,周遭阴森恐怖,她惶恐去拉扯太子衣裳,“殿下,您为何带臣妾来这”
    “太子妃不是想知道本宫为何讨厌你吗你进来本宫便告诉你缘由。”太子眼中掠过一丝寒光,抬臂嫌弃地扯回自己衣服。
    心中原本打退堂鼓的太子妃一听这话,瞧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宫门里,咬一咬牙跟了上去。闯一把吧,死也要做个明白鬼,自己自嫁入东宫,为何太子宁愿去侍妾那里也不愿意碰自己一下,为何待人温和的太子却从不正眼看待自己。
    进去后,诺大的宫院杂乱无章,灰尘遍布。
    领着人进去,太子妃怕黑只敢缩在殿门口,太子提步走进去,身形修长站在半黑半明中,“太子妃可知这里生前住的是谁”
    太子妃不应,幽深哀伤的声音便响起,“是我的母妃。”
    太子妃缩着脖子小声道“良媛娘娘不幸病染而亡”
    “呵。”一道自嘲在昏暗的宫殿飘过打断太子妃,太子双手立在身后,手抹了抹柱上的灰尘,“我母妃从未生过小病,怎么就让区区风寒要了命去呢。还不是你的好爹爹,好姑母布得好戏啊 ,瞒过了所有人。”
    “太子妃叶子小,皇后膝下无子,迫切想要一个不受宠的皇子。若不是她,待我18岁出便可宫开府,等往后有了新皇帝,我也能与母妃一同去封地。”
    “呵,偏你爹爹姑妈选中了我,我去了安章宫第二天我的母妃突然病暴而亡,我连去给她收尸的机会都没有。太子妃,您说这可笑吗”
    这等皇家秘事,她还只听于前朝。但太子是自己夫君,就算他待自己冷薄,但她潜意识中还是相信他。此刻听完她脑中懵白,“怎么可能,姑母她人人赞颂皇后娘娘仁怀慈心,怎么可能杀”
    隐与半黑中的身影缓缓走出来,他长身玉立,温润如玉的太子殿下叹气道,“嫣儿”
    太子妃一顿,愣愣看着黑暗中的身影,眼眶倏的红了,大颗泪珠涌出眼眶,“殿下您记得嫣儿的名字”
    嫣儿是自己的闺名啊。
    太子自黑暗中走出来,遮掩了面上的阴鸷,眼中隐晦不明,扶起地上的女子“本宫不该将气撒在你这。”
    太子面相英俊温和,颇有儒雅之气。
    “殿下”太子妃泪已朦胧,他手扶起自己,“臣妾有错,臣妾有错”
    太子芝兰玉树,他勾唇一笑,眼底略过一丝精明。
    后扶着哭哭啼啼的太子妃出宫门,太子有意往后撇了一眼,忽而唤道,“张内监。”
    “殿下”这张内监是太子心腹,虽方才太子不让人跟来,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派人暗暗跟来了。
    “将这锁了。”
    “是。 ”
    在道馆几日,萧宁熠楚容宛做了几日闲散夫妻,若是忽略那粘人的小郡主,萧大人心中觉得更好。
    这日傍晚,萧宁熠照常送楚容宛去浴泉。
    离目的不远,一道惊慌愤怒女声拔剑而起,“曹修仁,你给我滚出去”
    随后,前头一处小门跌跌撞撞出来浑身湿水的男子。
    楚容宛小惊,吓得闭眼,忙躲在夫君身后。
    萧宁熠长袖一挥,将人搂在怀里,看清前面的男子,随即调侃语道,“曹兄你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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