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从清醒无眠到不知不觉沉睡,悄然度过。

    第二日,贺庭轩和青萦先后醒来。

    门外丫鬟嬷嬷齐候。

    贺庭轩急急忙忙脱下昨夜未换的衣服,还未穿上新衣,转眼就看到了床上洁白如新的白帕子。

    青萦刚穿完自己的衣裳,扭头一看,见贺庭轩一脸不忍又决然地咬手指头,连忙拉住人“你做什么”

    贺庭轩红着脸指了指元帕。没有记忆、原主记忆又没有相关教导的青萦不明白。

    贺庭轩支支吾吾地说“洞房后会有落红,嬷嬷要查看的”

    青萦不懂,一脸疑惑“什么是落红”

    贺庭轩脸更红了“就是血”

    青萦怀疑地看着他“你确定洞房会出血你此前洞房过吗”

    青萦真心求教,问得很是坦荡,因为现在只有十六年记忆的她真的不知道洞房为什么会有血又不是打架不会是贺庭轩自己也是第一次,搞错了

    现在的青萦潜意识认为自己经验丰富,细回想,却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她问得很是大方老道,认知却是个菜鸟。

    贺庭轩却觉得这话里太多惹人遐想的东西了,脸爆红“当然当然没有是我哥说的,我哥已经成婚了”大哥还告诉他许多洞房的事情,他听得心潮澎湃,谁知道结果是昨晚那样当头一泼冷水

    青萦半信半疑地松开手。

    贺庭轩又一脸纠结地要去咬手指头。

    她看不下去,拦住。

    “算了,不用了。我的事情瞒也瞒不住,舅母四五年前见过嫡姐,我们变化都不大,很可能被看出来。与其被发现,不如主动交代了。”

    贺庭轩犹豫,他怕继母借题发挥,拿此事和姑姑闹开来,坏了两家的情分。虽然他作为受害人很生气,但是毕竟是从小对自己好的姑姑,做出这事也是无奈之举。真要让两家交恶,他心里不忍。撇去感情,父亲一直看重姑父,闹出这个事情后,两家的关系变化牵动的将不只是他们小儿女的婚事。一发而动全身,他不知道捅出来是好是坏。

    青萦与他就截然不同,她根本不在意萧重的仕途,不在意两家的关系,她记忆中得知这位侯夫人同萧贺氏不和,如果她顶着萧文萦的名头,说不定还得多吃苦头。还不如捅开了过得自在。

    但是这是她的角度,贺庭轩的想法必然不会这样,所以她没多说,只等他决定。

    贺庭轩看向青萦,想起小时候的“小表弟”,想起她在萧家的处境。姑父连亲女都能这样冷漠无情,利益至上,为官真的没有问题,人品真的贵重吗今日做出替嫁的事,何尝不是把他们侯府当做傻子糊弄这样的亲戚,他该隐瞒父母不报吗

    贺庭轩思虑了很久,在门外的丫鬟已经开始催促时日不早的时候,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同父母亲坦白”

    青萦微笑。那是最好了,所有的危机一起消灭,问题暴露完了,谁又能奈她何她如今的处境看似安逸,实则危机重重,只要给萧贺氏时间,她必然向侯府捅破真相,到那时,事实如何全由着嫡母的一张嘴,加上嫡母本就是侯府的姑奶奶,这侯府,几人会偏向她这个庶女一旦如此,恐怕她再无出声的机会。

    反之,她先声夺人,总能留下先入为主的印象,加上与萧贺氏不和的侯府继夫人,她还是有一定脱困的胜算。

    刘氏身边的嬷嬷喜气洋洋地进屋来,绕过小夫妻两人,进到内帐给他们“整理床铺”,再出来时,脸上的笑变得僵硬无比,眼神时不时地望向各自穿衣的两人。

    贺庭轩被看得窘迫,催着丫头动作快点,一收拾完,就急匆匆地拉着青萦出门。

    新婚头一天,新人要给长辈兄妹行见面礼,侯府一大家子的人,全都热热闹闹地聚到了侯府的正堂,见小夫妻进门,眼中或带了揶揄或带了好奇。

    紧随新人身后的,是刚刚去他们房里收元帕的嬷嬷。原本这就是一个过场,嬷嬷进门点个头,那就把这环节过了,大家开开心心认亲戚。

    谁也没注意着嬷嬷,只除了继夫人刘氏。

    刘氏看到嬷嬷一脸难色,只看着她,却不点头表示没问题,心里就咯噔一下。她不着痕迹地看向贺庭轩夫妻,想确认嬷嬷真是那个意思。

    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年少夫妻,洞房花烛后,这两人竟然没有半点害羞和扭捏。再看“萧文萦”,动作利索,不像初经人事的模样。

    刘氏心里沉了又沉,不知道到底是谁有问题。

    无论谁有问题,这个时候都不能说侯爷的几个兄弟全家都在,决不能闹出什么事来刘氏脸上重新挂上喜色,笑看着小夫妻跪倒在她面前。

    和她一样心态的是贺庭轩。在青萦走进大厅猛然见到这么多亲戚的时候,她就犹豫了,频频看向贺庭轩,眼神询问“要不要行礼说不说”

    贺庭轩一步步往父母面前走去,拉着她跪在蒲团上,表示“先过了这一场”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我可是老司机,但是咦怎么开车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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