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走进了偏厅。
    “时候不早了,二囡还没歇着,来寻阿爹何事”武士彟看着尤为疼爱的次女出现在自己眼前,原本被压着的心似乎得空缓了几分。
    武媚娘回道“儿方才听府中人提起,阿爹今日回府似有烦心之事,一直眉目不展,儿担心阿爹的身子,特来看看阿爹。”
    躺在锦塌之上的武士彟听着武媚娘的话,脸上竟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笑意,对武媚娘道“无妨,阿爹只是因衙中事务繁杂,一时理不出头绪罢了,二囡不必忧心。”
    其实眼下之事已是迫在眉睫,但此时连武士彟都别无办法,武媚娘一个女子又能如何,纵然武士彟如实告诉了她,也只是平白叫她担忧罢了。
    不过武媚娘何等聪明,又最善察言观色,她看着武士彟的样子,又怎会信了武士彟的话。
    不过武士彟既这么说了,武媚娘也不会戳破武士彟的话,反倒上前走到了武士彟的身后,默不作声地伸手轻轻地为武士彟揉起了肩头。
    武媚娘年少,又是女子,气力不足,摁压着武士彟的肩头力道自然差了些,可武士彟却觉得很是受用。
    武士彟长长地舒了口气,对武媚娘道“二囡有心了,若是你的两位兄长也能有你这般晓事,为父纵是身死,又有何忧。”
    武士彟之子武元庆、武元爽一向不学无术,文不成武不就,至于城府手段更是没见着几分,甚至还不如比他们年少了十余岁的武媚娘来的稳重机敏。
    李恪被掳来荆州之事已叫他焦头烂额,心忧万分,心中彷徨之下,竟当着武媚娘的面说了这番话。
    武媚娘闻言,回道“阿爹怎的突然说了这些话,两位兄长虽未成大器,但总归有阿爹帮衬着,阿爹不必太过忧心。”
    若是以往,武士彟兴许还没有这般忧心,可如今危难临头,武士彟便难免多想了一些,武士彟道“你若是男儿身该多好,阿爹也可将武家尽数托付你手,便不必光指着你那两个不成器的兄长了。”
    武媚娘虽是女子,但却也一向好胜,她听着武士彟的话,顿时便不乐意了,当即对武士彟道“儿是女儿身又如何,儿虽不能如兄长那般继承阿爹家业,但将来未必便比兄长差了。”
    武媚娘虽年少,但一向心高,这一点武士彟也很清楚,武士彟侧身看着一本正经地同他争辩的武媚娘,竟不禁笑了出来,将武媚娘揽入怀中,对武媚娘道“好好好,我家二囡便是不弱男儿的女中豪杰,如此可好”
    听得阿爹这般说话,武媚娘才算是饶了武士彟,乖巧地点了点头,坐在了武士彟的身旁。
    武媚娘原本站在武士彟的身后,还未注意到武士彟坐在锦塌之上,手下竟还压着一张画纸,待到坐在了武士彟的身旁这才发现。
    武媚娘好奇这纸上画的到底是什么,便顺手从武士彟手下拿起画纸看了一眼,这一看倒不打紧,却发现这纸上所绘之人竟是她熟识的。
    武媚娘拿着画纸不解地对武士彟问道“阿爹也识得李公子吗手中怎有他的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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