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浓浓的怨气,她直直地盯着对面男人那如画般的完美容颜,不甘心地追问“大王为什么不喜欢我我长得不够美貌吗我对大王的心,还不够执着吗”

    “大王为什么宁可喜欢一个那种地方出来的人,也不喜欢我”

    论不要脸地倒贴,就是从那种地方出来的玉蔻,都不及你顾妙菱呢

    还看不起玉蔻

    你也配和她比

    一股怒气腾地自拓拔勰的两肋之间升起,他琥珀色眸子的眼底,都微红了红。

    不过,身为男人,拓拔勰是不擅长,也不会像妇人一般,长篇大论地和别人争论对与错的。

    他只会,以势,压人“孤就是宁可喜欢玉蔻,也不喜欢你,怎么,你欲奈孤何”

    欲奈你何。

    她就是想,又真能奈何得了他么

    顾妙菱噎住。

    “哼”冷冷地哼了一声后,拓拔勰调转马头,往队伍前端跑去。

    留在原地的赵城,看着对面温驯的母马上的顾妙菱,皮笑肉不笑道“顾三娘,请回吧。”

    傍晚,蓟县。

    在蓟县驿站门口下了马车后,玉蔻没有立即进驿站,而是站在马车旁,展目往后面慢慢地跟了上来的队伍中望着。

    忽然间,一道男音在她的耳畔响起

    “在看什么”

    那声音低沉磁性,听入人耳,酥得人身子都要麻了。

    是大王的声音

    玉蔻顿时不敢再继续往队伍后端张望了,连忙收回目光后,她往左往过身来。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莫名地有些发虚,她不敢抬头去看拓拔勰的目光,只垂着脑袋嗫嚅着回他“没,没看什么。”

    “郑神医呢”怕他追问,玉蔻机智地赶紧转移话题。

    那边,没有什么不对劲啊。

    拓拔勰把随着玉蔻的视线,望了过去的目光收回,道“他已经进驿站了,我们也进去吧。”

    “嗯。”

    一更已过半了。

    驿站二楼的某个房间里面,玉蔻躺在由小月重新铺了床褥的床上,辗转反侧。

    难以入眠。

    因为,拓拔勰还没有回来。

    之前,玉蔻也曾熬着不睡,等过拓拔勰过,可之前的每一次,都没有她此时,心中慢慢地蔓延开来的酸涩。

    今天晌午,她听见赵城向拓拔勰禀报说,顾妙菱追过来了。

    他后来,打马和赵城一起去了他们赶路队伍的尾端

    是,去把顾妙菱留下来了吧。

    那现在,他不和她在一起睡,是因为有了新人,去和顾妙菱

    眼泪瞬间如决堤一般,不受控制地漫出了玉蔻的眼眶,她翻了个身,将自己的小脑袋埋进床头棉软的,带着浅浅冷梅幽香的枕头里面。

    她哑着嗓子,不解地低声喃喃“为什么,感觉心里好难受”

    一墙之隔的房间里面。

    担心晚上抱着玉蔻睡觉,心猿意马之下,忍不住要了玉蔻的话,次日赶路时,她的身体会吃不消,而去了隔壁房间中睡了的拓拔勰,那双原本闭合着的琥珀色眸子,猛地睁了开来。

    其中,一丝锐利的冷意如刀光一般,一闪而过。

    玉蔻,为什么哭了

    还说心里难受

    男人眸色微凝,开始回想今日所发生的事情。

    早上启程时,玉蔻看见他后,明明是很欢喜的,还轻哝软语地为他让人去给她买的东西,而向他道谢。

    途中,她也一直安安静静地待在马车车厢里面,偶尔队伍停下来暂时歇息时,她由小月搀扶着出了马车车厢后,在外面透一会儿气了,便回了车厢。

    也没有什么异常啊。

    正一头雾水时,拓拔勰的脑海里面,忽地一道灵光闪过。

    他想起来了,到了驿站后,玉蔻没有立即进驿站,下了马车后,便站在了马车旁,一直往马车后面,他们来时的路上眺望着什么。

    难道,她是因为离东莱郡越来越远后,想家乡了

    得出这一结论后,因为耳力灵敏,把隔壁房间中玉蔻的无声啜泣时,那微重的吸气儿的声音,声声纳入耳中的拓拔勰,便再也躺不住了。

    他腾地自床上翻了起来,下床后,这春天微冷的夜里,他连件外袍都顾不上去拿,仅着一身象牙白的单薄亵衣,便大步走出了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  拓拔勰:“你一哭,我心都碎了。”

    玉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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