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力量支撑着他再一次释放出强电流,趁脑无双手被电焦的机会,拼着内脏破损的风险挣脱束缚,回头就是一口,刚才毒腺里新产生的剧毒再次注入脑无体内,爬到脱离战场中心的地方,叼起相泽消太放在岸边同学的身边。

    然后,巨龙横过身体,昂首挺胸,用濒死野兽孤注一掷的气势,如同屏障一般拦在前面,尽最后的力量保护它所关心的人。

    “脑无给我起来啊”男人冲着黑色的巨人呼喊,前面是怒火中烧的欧尔麦特,后面是受伤狂暴的巨兽,他夹在中间简直进退两难。

    脑无听到男人下达的指令时,在原地挣扎了好一会才摆脱毒素的影响,但多次损伤的神经系统已经发生病变,明显,他的动作没之前的流畅了。

    浦风弥生看着欧尔麦特扯掉领带和外套,迈着沉重坚定的步伐走向敌人,在他逐渐模糊的视野里,宛如太阳神降临人间。

    他再也撑不住了,小山一样庞大的龙轰然倒地,鳞片一片片剥落,身体开始崩溃消失。

    龙骨化灰,像漫天的飞雪一样飘散,掩盖了地上惨烈的痕迹,浦风弥生躺在灰烬中,不省人事。

    “小弥生浦风同学”

    绿谷出久颤抖着把手伸到浦风弥生的鼻翼下,感受到微弱却还算平稳的呼吸,腿一软坐在地上“太太好了,浦风同学还活着”

    蛙吹梅雨将手紧紧压在浦风弥生腹部的创口上,感觉到从指间渗出的粘稠而灼热的血液,那是他正在流逝的生命。

    “小弥生”

    泪水顺着脸颊滴落,如断线的珍珠,蛙吹梅雨如此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竟然需要朋友为她以命相搏

    浦风弥生再度醒来时,发现自己沉在水箱里,水里充斥着各种药物的味道,他透过玻璃观察周围,看起来像是在医院,不远处一位面相慈爱可亲的老婆婆拄着拐杖,在另一张病床前为病人做检查,隔着玻璃和水的折射扭曲,他有点看不清。

    “哎呀,你终于醒了,来来来,让我看看。”被浦风弥生在水里折腾的动静吸引,那个老婆婆拉上窗帘,向他这边走过来,她打开水箱上的盖子,检查恢复情况。

    “恢复的不错,在休息一阵子就能回去上课了,我是校医院的治疗女郎,吃小熊软糖么”

    “吃”

    提到吃,储存的脂肪几乎燃烧殆尽,尾巴干瘪的浦风弥生感到胃里一阵抽搐,他趴在水箱边上,哼哼唧唧的喊饿。

    “婆婆,我好饿,再给点吃的吧qaq”

    治疗女郎慈祥的揉了一把头毛,不湿水的头发柔顺光滑,貂毛一样的手感令人沉迷,“想吃点什么”

    浦风弥生仰起头,金灿灿的眼睛闪闪发光,“我想吃金枪鱼,鱼腩最肥的地方”

    被池面光波正面命中的治疗女郎恪守医德,“不行呦,你身上的伤口还没好,这种油腻食物不能吃。”

    浦风弥生郁闷的沉回水箱,这时,医疗室的门被推开,他极为熟悉的声音传进来。

    “没关系的,女士,给他吃多点伤口好的反而会更快。”

    是浦风漩涡,他的爸爸,亲自提着一个巨大的保温箱走进来。

    浦风漩涡狠狠敲了他脑袋几下“有能耐了啊把自己搞成这个样,你妈妈差点哭晕了你知道么”

    妈妈

    浦风弥生一声不吭,默默地蜷缩起来,险些被虐杀的恐惧化为泪水涌出,无声无息的溶在水里。

    浦风漩涡看着这个他一手养大的孩子,叹了口气,大手温柔的盖上头顶揉了揉,“没关系,起来吧,吃点东西把伤养好,过去再跟妈妈道歉,好不好”

    感觉他手下的脑袋点了点,浦风漩涡轻笑一声,打开手边的保温箱,里面是切成块的鱼,连骨带肉,码的整整齐齐。

    然后治疗女郎看着浦风弥生嘤嘤嘤的哭着,一个人干掉了整箱的鱼肉,还有好几个带壳的牡蛎。

    年轻人,胃口真好。

    “对了,请问一下旁边这位是谁。”浦风漩涡好像突然注意到那个被窗帘隔离的病床。

    治疗女郎忧心的叹了口气,“是这次事件里受伤的老师,浦风的班主任,他为了保护学生受了重创,现在还没醒。”

    “啊,是吗,那我必须要感谢这位值得尊敬的先生。”浦风漩涡话题一转,“那请问凶手已经落网了么”

    “请安心。”治疗女郎回答,“虽然有两名主犯逃脱,但最危险的那位已经被警方关押,从犯也均已落网。”

    “那太好了,真是令人心安的消息。”浦风漩涡笑了笑,“这对孩子都如此狠心的刽子手,必然会遭到天谴。”

    天谴么虽说有些奇怪,但鉴于这是受伤学生的家属,现在说什么都不是不能理解的,治疗女郎答到“是啊,他们会受到责谴的。”

    浦风漩涡收拾好保温箱,向治疗女郎温和的鞠躬道别,临走前,他站在门口,声线里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

    “女士,您刚刚说错了一点,我来纠正下,不是责谴,是天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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