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梧面上乖巧的点点头,忍着身上的不适将弘历送出了门,等房门一关,云梧才瘫在床上,放松下来。
    跟进来的枣儿却是鸣不平,“这什么高侧福晋,太不要知羞耻了”
    云梧严厉地看了她一眼,训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还用我教你吗”
    吓得枣儿一缩,“侧福晋息怒,奴婢知错了。”
    这声“侧福晋”听得云梧刺耳无比,她呼出一口气,平复心情,“阿杏,你今晚跟枣儿分说明白,再有下次,枣儿就直接回那拉府吧,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阿杏和枣儿哪里见过这样严肃的云梧,吓得不敢求情,只连忙应是。小荔也唬得不轻,她和小苹在云梧面前本就没有阿杏和枣儿得脸,如今更是打定主意少做少错,小苹却是暗下看了看枣儿,低头琢磨心思。
    “去打热水来。”
    热水一直在灶上烧着,阿杏取了回来,云梧吩咐她放到净房,自己进去后将人都打发出去,褪下裤子,把留在里头的东西洗出来,又换了水,仔细擦洗了一遍身子。
    云梧不想怀孕,可如今没有别的避孕手段,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最根本的方法便是不承宠,她在床上故意那样表现也不算故意,虽然弘历的动作并不粗暴,相反还很柔和,可毕竟是陌生人触碰、亲吻、进入她的身体,云梧再不保守也有点生理性不适,羞涩没有,只有膈应,还痛得不得了,身体僵硬是自然反应,连装都不用装,只是没有刻意抑制去迎合罢了。
    只希望弘历觉得用户体验不好,以后别再来找她困觉吧
    侧福晋高氏听到通报还不敢相信,直到见到弘历人,又惊又喜,连忙想要起身迎接,“爷怎的来了”随即折了眉心,“新侧福晋那里”
    弘历将她扶回床上,坐在她身边,柔声道“听说你病了,我来瞧瞧。”
    高氏闻言心里熨帖得不行,耳根都红了,声音婉转,“下人不懂事,大惊小怪罢了,不过是小病,哪里就劳动爷了”心里惶恐的同时也觉得甜蜜得意,去年爷被封了亲王,后院多了两个侧福晋名额,前脚她刚被爷请旨封为侧福晋,后脚皇上就指了一个那拉氏,她心里难免有些不舒服,可如今一看,在爷心里,她还是重要的最重要的自然是福晋,她没法和福晋比,但是福晋下面,她便是第一个了吧
    弘历见状,心里便有了数,高氏并没有指使人去叫他,想来是下头的人见风使舵,才报到吴书来那儿。不过他什么都没说,只关切道“我来看看,心里踏实。”
    高氏心里雀跃,只觉得刚刚还难受的身子现在轻飘飘的。
    很快太医便来了,给高氏把了脉,果真没什么大事,只是有点着凉。等太医开了方子,又交待了要好好御寒保暖,高氏劝道“爷还是赶紧回去陪新侧福晋罢,洞房花烛,女人一辈子就这么一次呢。”
    弘历仔细一品,从这话里听出几分艳羡,想起高氏进府时只是个格格,虽然后来提了侧福晋,行的是册封礼,而不是成婚仪了。不由宽慰道“放心吧,爷不会亏待了你的。”
    见高氏羞红了脸,弘历一笑,握了握她的手,“早点休息,明儿我再来看你。”
    他没用高氏送,自己带着吴书来离开了。走到门口,弘历吩咐,“那个来报信的是谁不懂规矩,罚俸半年。”
    “是,”吴书来低头应下,又请示道“高侧福晋那儿”
    弘历抬脚“不用特意告诉她,她能想明白为什么。”
    吴书来一边走一边弓了弓腰,“嗻。”
    等回到喜房,弘历发现屋里的灯还没熄灭,向两个守门的小内侍摆了摆手,弘历推门进了屋。
    云梧身子刚破瓜,难受的要命,心里更是烦乱,睡不着,干脆起身想事情。听见了外间的动静,云梧又想骂人了,这个天杀的怎的回来了来不及多想,直接闭眼装睡。
    等弘历一进里间,看见的便是新婚夜被抛弃的新娘子已经睡得人事不知了。弘历不由无语,随即失笑,也没叫人,悄悄换了衣裳洗漱,躺到云梧身边,也打算睡了。
    一旁的云梧汗毛都要竖起来了,她控制着呼吸节奏,一动不敢动。很快,身边人的呼吸变得绵长,云梧的身子才渐渐放松下来。鼻尖传来一股淡淡的龙涎香味道,云梧颇有阿q精神地想,被强行塞给她的男人不是个脑满肠肥浑身异味的,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她本以为有陌生人在身边会睡不好,然而昨晚便没怎么睡,今日又折腾了一天,云梧精神都疲惫得很,不久便睡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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