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当然是嘴对嘴喂了。
    季远征嘴里含着一口水,慢慢凑近幸言光看着就觉得柔嫩的唇瓣。心跳不规则的律动起来,季远征有些紧张,撩汉无数也架不住他实战上的一无所知。
    柔软的唇瓣刚刚碰到一起,大厅的门就砰的一声被人推开。
    “咳”季远征被呛了一下,侧过头把水吐了,有些不爽地转过头。
    门口站着两个人。
    其中一个身形削瘦眉眼阴沉,另一个身形高挑低眉顺眼。这是原主的雄父和雌父,原著里原主和他们并不亲近,但性情残暴这点是完全随了他的雄父。
    “季远征,你知道你带回来的是谁吗”身形削瘦的那人嗓音低哑。
    这是季家掌舵人季利安。
    季远征蹙眉,不就是你老相好的儿子吗原著里只提过一次,季利安和幸言的雄父曾经是一对恋人,但奈何二人性别相同,又有政府必须成婚的规定无奈分手。
    幸言的雄父幸格斯只是个平民雄虫,他早早娶了雌君,又带了一堆雌侍雌奴回家,每日花天酒地早把季利安忘了。
    季利安心中不平,把所有的不满都转嫁到自家雌虫身上,也直接导致了原主耳濡目染下形成了暴虐的性格。
    季利安看自己唯一的雄子半晌不接话,软了口气“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当他是雌奴可以,希望你不要给他太多权利。”
    幸格斯家没有雄子,这也是季利安唯一觉得平衡的地方,所以他对季远征一直都是宠爱和放养多余管教,要不是这次关系到和幸格斯的胜负,他也不愿意管。
    季远征算是明白季利安心里那点小九九,闻言也不和他多废话,反正成年雄子早就脱离了家庭,有极大的自主权,这以后他怎么对幸言是他的事,和他们关系不大。
    “还有事吗”季远征没答应也没反驳,但对方却自动认为他是答应了。
    “你的雌君也该定下来,毕竟很多杂事你不好交给雌奴做。”季利安顿了下,“你在帝国任职,应该明白选择谁做你的雌君。哈顿少校是哈氏贵族家最优秀的军雌,他也一直想做你的雌君,想必明天你去军部的时候会碰上他。”
    季远征挑眉“知道了。”这是要贵族联姻
    他的雌父自始至终都没说过话,连眼睛都没抬起来过,就像是季利安的一个随饰品,悄无声息的来又默不作声地跟着季利安离开。
    季远征知道这个世界的习俗是一回事,但亲眼看着还是感觉不可思议。也难怪雌虫们明明数量多又强还不知道反抗,这是从小养成的意识,就像古地球的皇权,统治是刻在心里的。
    季远征低头去看幸言,对方还是那副沉睡的样子。
    季远征一怔,幸言浓密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尽管动作很小但还是被他发现了。
    装睡啊
    季远征恶劣的磨了磨牙,都这幅模样了,不占便宜那不成柳下惠了
    “唉”季远征看了眼手里的水杯,幽幽叹了口气,“看来只能这么喂你了。”
    幸言刚刚被那声踹门的巨响吵醒了,长时间血液倒流让他脑子到现在都有些晕。从他被收做雌奴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完了,他这辈子逃不开被欺辱虐待的命运。
    他是军雌,身体强健,是像季远征那样的残暴雄主最喜欢的玩具。
    他前二十年活的风光,年纪轻轻身家无数军衔上将,本以为能嫁得一个可爱的小雄主,生一枚虫蛋安详的过一辈子,没想到这么快他的虫生就到了尽头。
    第一天就是这种难捱的倒吊刑,吊了整整一个白天,就是他这样强悍的军雌也受不住了。
    刚刚清醒就听见雄主要纳雌君,以后更没好日子过了。幸言没懂季远征要喂他什么,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倒不如装作昏迷,能躲一时是一时。
    季远征猜到这只骄傲的小雌虫心里肯定是恐惧又不甘,忍不住想逗逗他。
    含了一口清水,季远征双手撑到沙发扶手上,身子慢慢低下,重新靠近幸言红润的唇瓣,刚刚稍纵即逝的触感弄得他心痒痒。
    距离幸言的唇还有一寸的时候,季远征停下了。幸言目瞪口呆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雄主,雄主点墨般的瞳仁一眨不眨的看过来,温热的鼻息与他的暧昧交缠。
    雄主这是,要亲他吗
    轰的一下,一股红晕从幸言的脖颈处直接漫上耳根脸颊。从来没有一个雄主会亲吻自己的雌奴,就连雌君都很少会得到这样的待遇。
    季远征有些尴尬,先前他占便宜没有心理障碍,毕竟幸言是昏迷着的,没有意识。
    现在幸言琥珀色的双眼覆着水光明亮又迷茫,他就怎么都下不去口,把自己嘴里的水喂给别的虫,趁虫之危中怎么还感觉略有些不礼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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