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给你老公说说。”
    “他他他居然临时让我换岗侬晓得伐”
    边说边蹭边使劲倒贴,林逆涛渐入佳境开始发挥沉浸式演技,冤屈无处诉的往他老公胸口上画圈圈,像足了某些祸乱朝纲的妖孽
    “那天你不在,周五下训前,全区队在操场上集队宣布岗位实训课程安排,按照原先发下来的跟班表,我本来都已经站到巡警组队伍里了,结果向伟那王八蛋又叫我单独出列,还让编进高新派出所的方熊春也出列,让我俩换岗。”
    “哈”
    姜铎的太阳穴突突急跳了两下,吞了口唾沫接着问
    “临时换的呀为什么呀”
    “不知道呀”
    林逆涛蹙眉噘嘴,演着演着他自己都信了他委屈得不行,又柔弱得不行,非得他老公给他出气,哼哼唧唧添油加醋
    “老公,你是没看见,向伟他就那么看垃圾一样的看着我,仿佛很恶心,也不说原由也不解释原因,就黑着一张脸让我俩换岗,就像我走了多少后门欺压他逼他就范一样。
    老公你想想啊,全区队的小警察都看着我啊,当时所有人都觉得我是走关系走出瘾来了,你说他是不是有病啊临时换我的岗,老公你说,涛儿冤不冤”
    “太过分了真是太过分了”
    把人脑袋摁进自己胸口边安抚边揩油,边冲天上挥拳,姜副支队长一脸昏君样
    “涛儿你等着,等你老公回警校,你老公一定打残他向伟的腿”
    与此同时,离此地六条街开外,源鹤市公安局警员宿舍三楼,还在捣鼓录音耳机的某人接连打出几个大喷嚏,夜半三更天却红了整个耳廓,浑身一阵哆嗦。
    莫名其妙地抬头看看窗外,漆黑一片,那人只得起身合拢窗户再放下窗帘。
    但身为马克思主义哲学思想的继承者和一名优秀的党员,他是知行合一只信奉辩证唯物主义观的,所以他擤了鼻涕便把耳机扶扶正,抬手压紧,阖眼,认真的听,边享受边对着书桌上摊开来的小本本抄抄记记,笔迹用力且坚硬,却是在写英文。
    而这边躺在床上指天誓日要给他们家小可怜涛儿出头的姜副支队长,一顿猛拍胸脯搂着人腻歪了一会儿,声音却有些僵
    “但是涛儿,你得这么想,伟伟呢,其实也是考虑你刚出差回来,巡警队的工作不是又重又特别累么,没准他是在照顾你呢”
    “他会管我累不累”
    林逆涛不乐意了,攥起小拳拳捶他老公胸口,边捶边腻歪,完全忘了他自己也很能打就光记得使唤他老公
    “老公你怎么老向着他啊你必须得帮涛儿揍他一顿,你也不想想涛儿有多可怜。
    他临时调我的岗就是要毁我呢,到派出所能比巡警队轻松到哪儿去
    而且你都不知道,得亏方熊春人老实又大度,比我年纪小还主动给我发短信说他没事,他到哪个岗位参加实训都行
    你说都这样了我心里还能过得去吗连人家实训岗位都要抢,我还要不要脸了”
    结果自己说完,对面却成了锯嘴葫芦。
    林逆涛愣了一下,以为姜晓堂最次也得立马表态要和他向伟划清界限吧,结果人姜晓堂只是嗯嗯啊啊了几声,再开口时,居然还是在为向伟辩解。
    “哎,涛儿,没准伟伟是综合考量了你俩的参训情况后,才决定让你俩换岗呢
    涛儿,你是不知道,片警和巡警的工作量那真是真的是天差地别没法比,巡警那可得24小时全装备待命,时刻都得提高警惕,压力又大,休息时间又少,实在太辛苦了”
    说辞一套一套的,跟电视剧里花花肚肠的大老爷安抚家里的黄脸婆,顺道为外面的狐狸精开脱,简直一模一样。
    不会是外遇了吧林逆涛抬起头,眼睛微微眯缝,盯着他上下开合的两片唇,耳朵里絮絮叨叨
    “但高新派出所就不一样了,片警能走朝8晚5的行政班,离咱家还近。
    涛儿,等你上岗以后,就勤快一点,嘴甜一点,和所里的同事们搞好关系,往后这一个多月,只要和他们报备一声你还能偷溜回家休息休息,多陪陪小野和小草墩,也多陪陪我,我觉得挺好”
    好个屁
    只静静地听着没再情绪激动的反驳他,等他说到最后,自己几乎能肯定。
    “姜晓堂,是你吧撺掇向伟临时调换我和方熊春的跟班实训岗位”
    眼珠楞圆了一秒又迅速回缩,姜副支队长大义凛然的梗脖子
    “没有。”
    “你敢做不敢认”
    “真没有”
    “行。”
    牙缝里挤出个凉嗖嗖的
    “你真行。”
    林逆涛掀开绒被翻身坐起来,光着屁股跳下床到处找拖鞋睡衣,边穿裤子边冲床铺
    “我上书房睡去。”
    “不行”
    姜副支队长急眼了,跳起来一把拽住人的胳膊,趁人躬腰撅腚单脚站在床边,裤子提了小半截正绊住小腿,重心不稳,手腕一用劲就就把人薅回来,顺势搡回床铺上自己也跟着跌趴回去,狮子扑兔,盖住,压紧,一起深陷被褥。
    “别逼我再用手铐啊。”
    边恫吓边撕扯,说服不了便打算睡服,总之不能让他再有力气跑就对了。
    姜副支队长想干便干,粗暴地箍紧埋头拱地,反正都是自己的何必同他客气,把人当成牛肉干顺着肉窝舔舐,仿佛要活吞。
    “我明早还得去派出所报到”
    林逆涛火了,偏过脸推攮呵斥,愤懑不平
    “姜晓堂你是不是真有病怎么连我在哪儿参加实训你也要管”
    手掌一紧,脸颊被掐出指印窝,有齿尖掇穿皮肤,有人正把身体的重量全部积压到自己心口上。
    一直在与自己角力的胳膊震颤起来,稍稍松动,有重物落到自己耳朵边,肩膀上隆起的旧疤被人重新镌刻一遍,疼得自己额角翻筋,吐息潮湿而深沉,卧房里像是又涌溢满满一层白雾,正包覆弥漫住全身。
    “林逆涛,你别走。”
    重物移到了喉结,轻轻含住再用齿尖撕磨,仿佛想割断自己气管,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动,自己心底难辞其咎。
    其实真想要挣脱,十分容易。
    蜷腿架住脚掐肩抵手推腰,再用膝撞击他的胸腹,别住胳膊翻身一摁就成。
    可自己肯定是挣不脱的,哪怕有他笑着给自己让开路,自己也跑不到门边。
    想到这心内便松动了,到哪个岗位参加实训其实都是小事。
    林逆涛使不出气力,脸被他宽大的手掌捂着,嘴唇碰到早已融成掌心肉的誓言,被压覆被摆布被慰藉全身,只能让他抱着啃。
    两眼洞穿黑漆漆的天花板,眼睛随着墙角的实木线条描摹出一条笔直的回环,是一个即将倾轧的方框,看到了这里便阖住眼睛,抬起手搂抱,与他虔诚吮吻,并轻声道
    “哎派出所就派出所吧,你轻点别给我留太多印,天亮前好歹让我睡一会儿。”
    作者有话要说猜猜咱们伟伟在抄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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