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的修撰,这一次升了半格,迁至六品的侍读。
    陆离受到永平帝的封赏,尤其是他一年之内便升了半格,这在整个大秦官场也不算多见。他的同科、同年、同窗甚至七拐八拐的亲戚都借着年下各家大办宴席之时,抢着来请他赴宴。陆离很是清醒,他谨慎的选择了几个关系着实亲密同窗、同科好友,去赴了宴之外,其余皆推却。临近新年的大多数空闲时间里,他都安安稳稳的宅在家里。阿鸾好奇的问题,陆公子一本正经的道“我还欠着娘子十二幅美人图和一张屏风,眼看着快过年了,不能欠债欠到明年啊。”
    阿鸾冲他皱皱小鼻子,吐嘈道“不想太招摇就直说,你在家里偷偷兴奋,我也可以当做没看到。”
    陆离哈哈大笑,一把抱过娇妻,狼吻了许久,才松手放她离开。
    屏风好画,而美人图却不易得,陆离除固定的读书时间外,大多的空闲时间都贡献给了美人图。
    阿鸾也有趣,她秋冬两季做了许多套漂亮的衣裙,此时兴致勃勃的翻出自己的各种首饰、绒花,坐于镜前高兴的装扮自己,好当陆离的模特。
    “这个芍药不好,穿这身粉紫的掐腰长袄,最好带牡丹。”坐于一侧的陆离,手抚着下巴,十分认真的给妻子提着建议,“最好是那朵姚黄,这样颜色跳跃起来才漂亮。”
    阿鸾看看手中这朵玫粉的芍药,再拿起姚黄比对一下,好像还真是姚黄看起来更顺眼一点,“那就戴这朵。”
    陆离早已起身站在她的身后,顺手接过牡丹绒花,小心的替妻子簪在发间,目光扫过阿鸾头上的碧玉花簪时,目光柔若春水,“我最近新得了几块玉,待有闲瑕,也制成簪子给你。”陆离想到让珍宝阁的做的头面和各色首饰,已经快准备好了。他本来是想做来给阿鸾当做日辰贺礼的,没想到头一次设计全套首饰的他有点翻车,做出来的东西总是能找出暇疵,便让人重新溶再做,几经返工,终于要在新春之前做好了,让陆公子总算是松了口气。
    阿鸾扭身回头,妩媚的桃花眼中满满的都是好奇“簪子好做么”
    “还好,只耐心足够便可。”陆离低头含笑看着阿鸾,“只不过,你指力不足,有些细节会做得不够好。”
    “那印章呢”阿鸾到不是想学雕刻花簪,她是想学习怎么雕印章,若是学好了,也可以亲手雕上一组印章送给丈夫。
    陆离看着她笑而不语,阿鸾失望了,“也不行么。”
    “可以到是可以,但是雕出来的怕是离你的期望会差许多。”陆离如实道。
    雕得不好,怎么能送人呢阿鸾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除了送印章之外,她可以送的东西有许多,不必拘泥于一种么。天底下有趣的事情那么多,这种不行,她可以学别的么。“怎么样,好看么”说话间,她已经打扮好了自己,镜中少女眉目如画,灿如朝霞,漾着甜蜜的梨涡对着陆离笑得醉人。
    陆离着迷的抚上她唇畔的笑涡,有点苦恼,“怕是为夫笔力不及,难以描绘吾妻风姿于万一。”
    阿鸾突发其想“光画我一个人有什么意思,不如咱们一起吧。夫君画我,我画夫君,合成一图岂不有趣。”
    陆离抚掌而笑,“善也。”
    冬日里作画,有些颜色因天冷的缘故总是不怎么好用,两人便将卧室之内安置了一个书案,把各色作画工具都搬进内室。
    小夫妻各占据书案一边,铺纸研磨,小心的调和各种色彩,再细细描绘线稿。两人作画的过程几乎都是一致的,只是陆公子有些时候会对着画像笑得格外的灿烂。
    阿鸾在又一次看到丈夫上扬唇角时,好奇的凑过去细看,这一看羞得她举起粉拳怒捶丈夫,“你,你画得这是什么羞死人了”他凭什么把她画成个艳女娇娃,自己却只把他画得跟个圣人君子似的,太不公平了。
    原来陆公子流氓到以极细的笔细细的描绘了阿鸾的身体,当真是做到了纤毫毕现,还摆出了一个撩人的姿势,阿鸾怎么可能不捶他。
    “别羞别羞,我这不是没想好该给阿鸾穿那件衣衫么。”陆离笑着躲开娇妻捶打,他还大笑着建议“阿鸾也可以这么画我么。”
    阿鸾自是没有陆公子脸皮厚,让她画丈夫的裸体画,她又实在画不来,气得只想咬人。
    陆离见娇妻粉面晕红,眉角生春,心下大为得意,只是面上还得小心哄人,“别恼别恼,我已经想到了,该给阿鸾穿什么衣服了。”
    “谁信你的鬼话。”阿鸾恨恨的啐了他一口,经过这些日子的想处,再信他是个谦谦君子,她就是个傻子,这人明明就是个标准的斯文败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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