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一心脸胀得通红,咳嗽了好一阵才缓过劲,声嘶力竭地朝昭诚侯的背影喊道“侯爷,你好硬的心肠,你有没有把我当成过妻子,有没有把我的弟弟们当做是一家人”

    昭诚侯脚步顿了一下,继而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一般,继续走了出去。

    何一心一时泪如雨下,抬头再看看身边的林景珩,一时心中五味杂陈,又是恼恨又是想求他出钱救自己,可还不及张口,林景珩便对着她深躬一礼,追随着昭诚侯的脚步离开了。

    好半天,林景琝才从角落里慢慢走过来,扶起了委顿在地如泼妇一般的母亲。

    事情就这么僵持了下来,何一心断不肯问自己弟弟要回钱,况且那些银两也未必只花在她弟弟身上,她自己也花费了不少,根本筹不出来。好在京中有次困境的不止他们一家,一半勋贵官员都受到了牵连,皇上又给了半年的时间,倒可以让他们观察观察别人家是怎么做的。

    而昭诚侯终归还是没有再回道观,而是留在了府里。林景珩私心觉得,与其说父亲是想留下来帮帮这个家,不如说是留下来盯着何一心会不会把母亲的嫁妆从自己手里忽悠走。

    唯一算是好消息的,便是因为昭诚侯的坐镇,大皇子再不敢像从前那边气势汹汹的上门讨债了,但也隔三差五的派人前来询问。每逢这时候,家中的气氛就又要紧张一阵。

    那日何一心爆发了一回之后,也不知是理亏,还是那一口气用竭了,又回到从前唯唯诺诺只敢在背后刷小手段的样子,还不大不小病了一场。

    倒是林景珩开始清点手下的财产。母亲留给他的嫁妆,除了首饰头面、珠宝摆件,也有不少真金白银,这些用掉了昭诚侯也是查不出来的。况且他在暗卫所供职多年,也另有一份薪酬,但不管怎么凑,五万两顶天了,十几万两是真的凑不出来。

    林景珩不禁感到头疼。他倒不是对何一心于心不忍,而是在外看来他们毕竟是一家人,不可能说真的由昭诚侯把何一心送进宗人府再跟皇上负荆请罪这事儿就能了了。况且这么做,他们昭诚侯府和忠勇公府的姻亲关系也必然会有裂痕,不为何一心这个人,也为这两家的面子。

    所以在林景珩心里,这件事归根结底还是得解决掉的。况且他也确实想早点解决,好尽快和昭诚侯提他和沈釉的事情。只是事情确实难办,若以前还可以问亲友借一些,可如今谁家不是自身难保,这事儿就耽搁僵持了下来。

    直到今日,林景珩忽然收到了小伍传话,说思思和沈釉一行人进京了。

    却说沈釉,在那食肆吃了顿京城的网红餐厅,觉得确实比常坪城水平高出许多,但自己也有更高超的技艺和更多的发挥空间,一点不带怂的。

    吃完饭,他们又去了对面的茶馆听说书。今日运气还算好,虽然李书王不在,小书王却上场说了一段儿,他名气也还可以,挺受观众追捧的。

    当时小书王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杀去常坪城,却连孔均和沈釉的面儿都没见着,如今人就坐在台下,没有张树叶给他提醒他也不认识,就很正常的进行表演。

    只是孔均听着听着就有些沉不住气了“师父,他们这不是学咱们的西游记吗”

    没错了,小书王讲的确实就是西游记的故事。只是他们没有孔均过耳不忘的记性,又不好大明大放的去水帘会馆边听边记,所有只有个故事框架在。加之并没有沈釉的超前表演技巧指点,演出效果大不如孔均,甚至不如穗子那帮子徒弟。但也因为故事新奇,妖魔鬼怪众生百相吸引了不少观众,一屋子的人倒也听得津津有味。

    沈釉安抚地拍了拍眼瞅着就要暴走的孔均“急什么,你当初不也是听别人说书模仿来的”

    一句话倒把孔均说的脸红了。只准自己学别人,不准别人学自己,到哪里说也没有这样的道理。可他还是不甘心“难道咱们就这么放任他们”以前千错万错都是自己的错,正式拜师之后他可没说过这些杂活儿了,都是讲他师父教给他的经典本子

    可现在却因为自己曾经做过的事儿,连累师父受了报应,孔均真是羞愧万分

    沈釉淡淡地看了一眼台上吐沫横飞的小书王,他们现在还是打赏制度,没有学水帘会馆卖门票,估计也是心里有数水平还不到收票的程度。沈釉微微一笑“怕什么,观众现在爱听他的,是因为只有盗版可听,等咱们的正版出来了,高下立现。我就要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叫货比货得扔”

    不过这么一来,自己倒是得抓紧发展京城业务了。沈釉出了茶馆,在街上转了一小圈,买了些笔墨纸砚,这才回到了客栈。

    他要联系查丹云,看能不能淘到一些公园、迪士尼乐园的地图给他做个参考。自家游园的设计也得操办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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