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隐居,每天过着神仙眷侣般的日子,晨昏相伴,夜里同床共枕,偎在他怀里聊天说笑,想想就特别期待呢
    山风呼啸而来,天边聚拢了一大团乌云,莲花般层层叠叠着,几乎压到树梢,闪电跳跃其上,随时能把乌云撕开口子。
    “谈先生,”纪见星将颊边吹散的发丝撩到耳后,“快下雨了,我们回去吧。”
    两人折返路上,萧静柔现身了,她面带笑容,阴阳怪气地说“照理说,热恋中的情侣,时时刻刻都想和对方黏在一块,可为什么你们连手都不牵呢”
    萧小姐还真是阴魂不散哪,牵手而已,多简单的事想看满足你咯。
    纪见星说干就干地挽住了男人的手臂,半边身子贴了上去,挑衅地朝她一笑,眼神仿佛在说
    女人,对你看到的还满意吗
    萧静柔冷眼旁观他们演戏,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儿想笑“要不,你们顺便亲个嘴,证明给我看看”
    换在以前,这种放肆的话萧静柔绝对不敢当着谈行彧的面说,可眼下不是被逼急了,口不择言么反正他丝毫不在意她的感受,她又何必在乎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
    索性破罐子破摔吧。
    纪见星好笑道“凭什么你想看我们就得亲给你看,你以为你是谁啊”
    “你们当然不会亲,”萧静柔笃定道,“因为你们是假的”
    纪见星可不会如她所愿上了激将法的当,风一阵阵地吹来,谈行彧闻到萧静柔身上的香水味,偏过头轻咳了声,已隐隐有所不适,他正要说什么,纪见星挡到他前面,别抢戏,让我来。
    前面正好是上坡路,纪见星心生一计,柔弱不能自理小公举上身“行彧,人家走不动了,你背我回去好不好”
    谈行彧配合着缓缓蹲下`身,纪见星趴到他背上,双手搂住他脖子,彼此的身体贴得严丝合缝,连风都穿不过去,她朝萧静柔挥挥手“萧小姐,我们走啦。快下雨了,你自己走回去要小心哦。”
    萧静柔目送他们上坡,渐行渐远,眼底燃起熊熊烈火,她憋了满肚子气,忿忿地踢了一脚旁边的石头,细高跟不堪重击,断掉了,她失去重心,倒在地上,用力握拳把松软的沙路砸出深坑。
    明知他们演假戏,她却是真醋一口接着一口地吃。
    即便再怎么不愿意承认,也抹杀不掉他们的背影看起来百般和谐的事实。
    不,她不接受绝不
    上了陡坡,纪见星发现他鼻尖微红,呼吸急促,像是有所不适,在遇到萧静柔之前还是正常的,难道是萧小姐的香水味太浓,导致他过敏了
    “谈先生,你还好吧”
    谈行彧感受着背上柔软的线条,寸寸缕缕的软玉贴合,她手臂内侧的肌肤擦着他颈边,酥痒蔓延到心间“没事。”
    贴得太紧了,纪见星的胸腔里有两种心跳声,同样急切有力,分不清是她的,还是他的,她往外挪动“要不,我下去自己走吧。”
    “不用。”谈行彧往上托了托她的身体,纪见星重新贴回他后背,胸前软绵绵的两团被压得变了形,她耳根霎时间红了,清眸圆睁,咦咦咦他的双手托在哪里
    为什么她图谋已久,看得见摸不着的东西,他轻易就能得手
    不公平
    纪见星备受鼓舞,装作撩头发,从他身前收回右手,一点点地往下放,指尖刚碰到西装裤的布料,心跳快跳出嗓子眼,男人忽地侧了头,几乎贴着她脸颊,轻笑道“纪小姐可以提前检验一下我的体力。”
    纪见星慌乱收回手,鼻间呼进他的气息,深入肺部,回旋着出不来,检验他的体力谈先生这是在隐晦地开车吗
    别墅近在眼前,戏班子已经散了,外公外婆站在三楼的露台上张望阴沉的天色,说着话,看到他们,外婆笑着挥手致意。
    纪见星连忙埋脸在他颈侧,小幅度地蹭着、挣扎着“快放我下来啊。”
    “纪小姐,”谈行彧脚步不停,勾起唇角,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说,“做戏要做全套,不是吗”
    他直接背她进了屋,放到沙发上,蹲着,双手撑在她腿侧,往前倾身,将她困在身体与沙发之间,形成虚抱的姿势。
    然后,他抬起头,看她。
    客厅没开灯,骤然亮起的闪电划破天际,刹那照清男人的眉眼,那幽沉而克制的眼神,温柔而有力量,直击纪见星心底最深处,敲开丝丝裂缝,强势地侵占领地。
    他薄唇微抿,没有说半个字,可她分明听见他说了千言万语,不行了不行了,快喘不过气。
    又一道闪电炸开,女孩子密布红晕的脸无所遁形,浅浅的吐息像世上最醉人的酒,未饮先醉,助燃潜藏在空气中躁动的火星,直到这个瞬间,谈行彧才真正确定,这颗星星,心甘情愿地落入他手心了。
    长途跋涉,终遇星光,和着笑意齐齐点亮那双深眸,映出无限的情愫与缱绻。
    此刻没有她想要的玫瑰花,没有红酒,更没有烛光晚餐,氛围却很合适,他不想再等下去了。
    倾盆大雨,轰然而至,“噼里啪啦”的雨声隔绝了外界的干扰。
    忽明忽暗间,男人靠得更近,近到他灼烫呼吸压上她的唇,纪见星无处可逃,也不想逃,心跳乱套了,全副心神,只关注着他。
    “星宝。”他低了声,唤她最亲昵的名。
    纪见星正意乱情迷着,不知道应了,还是没应,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接下来的话“做我”
    “阿切”随着喷嚏声,客厅的灯亮了,淋成落汤鸡的萧静柔出现在门口,头发裙子湿透了,手里提着高跟鞋,一身狼狈,她连连打喷嚏,嚷着让保姆快给她拿毛巾。
    纪见星无语极了,萧小姐是存心出来捣乱的吧
    表白被中断,谈行彧面有不悦,目如寒星,冷冷地朝门的方向看去,萧静柔冷不防地哆嗦了下,喷嚏打得更密集了。
    外婆闻声下楼,从电梯走出,赶紧吩咐保姆去煮姜茶,带着萧静柔上楼换衣服去了。
    客厅只剩下两人,先前酝酿好的气氛陡然不存,纪见星的手机连续震动,是她哥哥打来的电话,她接通“哥,你回国啦”
    纪承曜的团队完成科考任务,乘坐雪龙号从南极返回,昨日抵达上海,预计后天就要回北京,他听着妹妹甜软的嗓音,连日来的疲倦骤消“嗯,但中秋才有空回家。”
    兄妹俩近半年没见,纪承曜询问了家里的近况,得知父母一切都好,还多了只叫纪小怂的弟弟,他放下心来“待会还有个会议,等我回去再聊。”
    “嗯呐,哥哥再见。”纪见星挂断通话,往家庭群丢了条信息,告诉爸妈哥哥中秋回来的消息。
    谈行彧看她一脸的欢欣雀跃,琢磨着,是不是要赶在大舅子回来前把星星摘了免得生出变故。
    刚才如果不是萧静柔打岔,他就也罢,再按照她心意另外选个更好的时机吧。
    雨越下越大,吃过晚饭,仍然丝毫没有停歇的趋势,外婆趁机把小两口留下来过夜。
    啊
    纪见星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窗户纸还没捅破呢,就要和他同床共枕了坐小火箭的速度也没这么快的,她支支吾吾地委婉拒绝“外婆,我没带换洗衣服。”
    外婆可不觉得这是什么问题“外婆料到你们迟早会留下来住,所以早给你准备了几套衣服,就放在行彧房间的衣柜。”
    纪见星“”后路已堵死。
    外婆做出这种安排,还不是因为某人在电话里自导自演了一场床`戏,让外婆误会他们在同居。这下彻底说不清了,强行解释可能会让外婆再起疑心,纪见星只得“愉快”接受。
    换个角度想,吃亏的不一定是她啊。
    洗完澡,纪见星躺在床上,外婆准备的是蕾丝睡衣,粉嫩嫩的,特别少女风,她抱着枕头,发散思维想着,在客厅时他没说完的那句,是不是做我女朋友
    差一点,就差一点儿
    纪见星真想画个圈圈诅咒坏了她好事的萧小姐一年内没有x生活
    浴室的水声停了,纪见星思绪被迫中断,循声看去,男人开门走出来,深蓝色睡袍,腰带系得松松垮垮,露出锁骨和大片胸膛,劈头盖脸的男`色生香,呜呜呜她兜不住了,流鼻血了都。
    好想扑,怎么办
    谈行彧关灯上了床,男性身躯近在身侧,热力笼过来,纪见星紧张得脚趾紧绷,心跳快疯了,他察觉到她的情绪,轻笑道“别担心,我暂时不会对你做什么。”
    暂时
    这话说得太有深意了,纪见星想装听不明白都行,会开车了不起哦,来batte啊,ho abs “谈先生,基于人道主义,我想事先提醒你,”纪见星轻戳他手臂,“据说我睡相很差的,如果不小心侵犯了你,纯属无心之举。”
    谈行彧亲自领教过她糟糕的睡相,微微挑眉,大方道“即使侵犯也没关系,毕竟根据协议,我的身体全方位对纪小姐开放。”
    老流氓耍不过,耍不过。
    纪见星决定闭眼睡觉,她本以为身边有个巨大的干扰源,可能要失眠到半夜的,没想到才几分钟就沉沉睡着了。
    谈行彧听她呼吸声渐渐变得均匀,亲了亲她额头“晚安。”
    他刚有了一丝睡意,睡梦中的纪小姐不安分地开始了人体迁移行动。
    先是压到了他胸口,或许是嫌弃太硬,往下挪,枕在了他小腹,两人呈现“t”形睡姿,她侧过身,脸正好对着他的
    谈行彧喉结滑动,燥热之气迅速聚集。
    平地起山峰。
    偏偏她睡得无知无觉,在她有所动作前,他当机立断坐起身,抱回她,手脚缠住,牢牢地锁在怀中。
    一场火在歇斯底里地燃烧,每每有熄灭的迹象,她一动,便死灰复燃,燃了又燃。
    清晨,鸟鸣声清脆,纪见星热醒过来,发现自己像只树熊一样挂在男人身上,来不及消化惊讶,腿下,火的源头强势宣告了它的存在,她意识到那是什么,顿时面红耳赤。
    默默地感受了一下。
    好像很宏伟壮观的样子啊
    作者有话要说  谈行二彧老子一夜没睡
    评论破万欠下的双更奉上,大肥章,不留朵花花说不过去啊,希望小股东们给鱼鹅第二次双更的机会,继续掉落红包
    感谢在20200605 11:00:0020200606 11:0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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