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枝神情麻木,那四处飘忽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种迟钝,仿佛被突然下旨和亲的人是她似的,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林木棠眼神淡然,目光悠悠地望着容枝,一种无言的悲哀在其中透露。
    如此了然的目光,容枝踉踉跄跄地爬起身来;“公主,您昨天就知道了对吗”
    “容枝,你逾越了。”见对方冒冒失失的,林木棠表情不悦,连声斥责。
    倒不是觉得对方这样不尊重她,只是之前只有她二人就罢了,马上就要前往云秦国,如此冒冒失失的,以免被别人抓住把柄。公主都只是利益的牺牲品,在两国之间一个宫女又算得了什么。
    听到主子训斥的话语,容枝本就有些泛白地脸颊显得更是苍白,慌乱的拍了拍刚才因为行礼而弄脏的裙摆,低头敛目地站在一旁,只有地上一滴一滴洇湿的痕迹在述说着女子此时的心情。
    三日后
    午后并没有让殿内清闲多少,殿外不小的动静将倚在太妃椅上小憩的林木棠闹醒。支起身来,身上的白色纱衣随着动作从白嫩地肩膀滑落。
    本该有人侍奉的殿内此时空无一人,过了许久,容枝这才堪堪地端着碗进来。
    看见林木棠已经起身,将瓷碗放在一旁的雕花木桌上,扶着林木棠在桌边坐下,嘴巴依嘟囔道“这群好吃懒做的狗奴才,奴婢不过是前去小厨房取了碗药,竟然如此怠慢您。”
    青葱般的玉指端起同样莹白的瓷碗将药一饮而尽,林木棠蹙起的眉心在彰显着她此时的不悦,一个没权没势还要即将出嫁和亲的公主要说趋炎附势还是得数宫里的宫女太监们,最拿手的就是见风使舵。
    用手帕细细地擦拭嘴角,这才缓声问道“为何如此喧闹”
    “许是讨论昨日薛大将军的婚宴呢。”容枝将桌上的瓷碗收拾好,“听说昨日里新婚之夜大将军拂袖而去,未曾在将军夫人殿内留宿。”
    提到新婚之夜,不过十五六岁的容枝羞红了脸,说话有些支支吾吾得。
    林木棠侧目,有些不解;“不是薛将军求娶的颜家小姐吗”
    “是啊,所以众人都在嚼舌根,说是大婚当夜发现颜家小姐太过无颜所以才拂袖而去的。”
    容枝一说起这些碎事来就有些打不住,她这么说着,林木棠也就凑合地听着。不过听到“无颜”二字倒是有些熟悉,活像另一种古早穿越文。
    见主子没有打断,容枝又继续说道“不过之前又听说千秋宴当天薛大将军是见过颜家小姐的,不然怎么贸贸然就求娶颜小姐倒是另一种说法”
    像是想到了什么,容枝话语戛然而止,这倒是引得林木棠更为好奇“什么说法”
    容枝一向挂在脸上的笑容也收了回来,表情有些凝重“说是颜小姐已非完璧之身。”
    “荒唐”林木棠闻言,语气愈发冷了几分,没想到比原剧情中的留言还严重“姑娘家的清白怎容如此污蔑咳咳容枝,咳你传我的话下去,莫要再让我听见这些污言秽语,谁要是敢再乱嚼舌根子,就将她送去浣衣局。”
    容枝看林木棠咳得上气不接下气,连忙凑上前来轻轻拍打着林木棠的后背,言语有些着急“公主,都是奴婢的错,不该跟您说这些,您别急,自个儿的身子更重要啊。”
    拉过对方的手,林木棠催促道“我没事,你快去。”
    流言的传播速度是难以想象的,她不能堵住悠悠众口,只能尽她所能做些什么了。
    “是,奴婢这就去。”在林木棠的再三催促下,容枝一刻也不敢耽误,急匆匆地端起空着的瓷碗向外走去。
    没等容枝前脚走出去,窗外就响起了一阵低沉浑厚地声音。
    “没想到昭庆公主竟如此乐于助人。”
    寻着声源寻去,林木棠一袭白衣站在窗前,看到树上坐着一身红装的男子,阳光洒在他身上好像融化了一般,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居高而下得看着林木棠。
    凝眉瞥了对方一眼,转身踱步走回木桌旁坐下。
    见对方不理他,男子挑了挑眉,转而玩味的笑道“昭庆公主可不能这样对待自己未来的夫君啊。”
    “本宫倒也不知,云秦国二皇子竟喜欢当梁上君子。”林木棠抿了抿唇,拿起茶壶给两个茶杯里倒满。
    如她所料的,脚步身在身后响起,越来越近。
    秦子骞坐在林木棠对面,接过对方递来的茶盏,饮了一口“明日就要出发了,可曾有什么不舍。”
    “并无。”摇摇头,林木棠语气淡然。
    莫说她只是一个过客,就是原主本身可能也不会对着有什么留恋吧。亲生母亲遭人陷害,父亲又是一国之君,将她当成工具,又怎么会有不舍呢与其说不舍倒不如说是对未来未知的恐惧。
    “这是给你的。”
    秦子骞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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