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狗犊子,简直是组团作死,花样作死”
    结束通话以后,我禁不住摇了摇脑袋嘀咕。
    虽然我嘴上很埋怨,可心里头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点飘飘然。
    曾几何时,我是多么希望,我们哥几个也能像他们似的上面有靠山、走路带风声,做任何事情都不需要缚手缚脚,结果混着混着,我却变成了别人的靠山。
    点了一堆吃的后,我又打电话告诉郑清树和谢天龙我的位置,随即开始闷头大快朵颐。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把自己完全定义成“游客”的身份,还特意包了一台车,带着郑清树和谢天龙好好的游离了一番这座号称“世界之窗”的繁华大都市。
    比起来省会羊城,这里的消费水平似乎更高,但是空气质量明显要好上不少,走在琳琅满目的街头,几乎听不到当地方言,人们大部分都是用普通话交流。
    闲闲散散的一直逛到傍晚,我们随便找了家夜摊开始享受晚上的美好时光,结果叶致远的电话给我打了个过来。
    “哈喽啊远仔”我嬉皮笑脸的接起电话。
    电话那边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紧跟着传来叶致远的声音“听着没墨墨姐,这就是最真实的社会朗,用我的时候一口一个远哥的喊着,用不上直接降辈儿,亏咱俩今天还为他的事情跑了一白天,要我说咱们打道回羊城得了。”
    “咯咯咯我不才不管你们呢。”手机里随即又传出一道女声。
    我当即直接腰杆打趣“诶呀我去,如果我没听错的话,刚刚说话那位仙女一定是美丽大方、楚楚动人的初墨小姐姐吧”
    “市侩、恶俗”叶致远很是嫌弃的嘟囔“别扯淡啦,你在哪呢我俩到鹏城了。”
    “真的假的”我很是不信邪的发问。
    叶致远轻哼一声“你甩个坐标,完事耐心等着就好。”
    “我看看昂,我们这会儿应该在西乡大门这边,挨着步行街挺近的。”我来回转动一下脖颈道“我在一家名为生记的夜摊上呆着呢。”
    “等着。”叶致远直接挂断了电话。
    放下手机后,我吆喝郑清树、谢天龙一块喝酒,谢天龙还是老样子,滴酒不沾,只是象征性的抿了口杯壁。
    “嗡嗡”
    这时候,我手机再次震动,看了眼是老根儿的号码,我赶忙接起“诶妈呀根叔,您老可算回电话了,我都怀疑我是不是给你的座机发的短讯。”
    老根儿笑骂一句“少打屁,白天我跟几个朋友出去潜水了,晚上回来才看到你短信,什么事情啊臭小子”
    可能是因为王莽的关系吧,我们之间对起话来,没有丝毫的生分,完全就像自己家里人似的。
    我咳嗽两声问“跟您打听点事儿,鹏城这边您有朋友吗”
    根叔老不正经的打趣“有啊,想骑洋马还是玩玩背背山我几个小兄弟在那边做夜场呢。”
    “说正经得呢叔。”我无语的翻了翻白眼。
    老根怒斥一句“我说的也是正经啊,老子靠的就是这行起家,认识的朋友肯定也全是干这行的,咋就不正经啦。”
    我拍了拍额头道“得,我还是直奔主题吧,鹏城这边有个叫百利集团得,您能跟对方老板说上话不”
    老根琢磨好一会儿问我“百利集团是不是专门干赌场的,老总姓贺是不”
    我实话实说的回应“老板叫啥我还真不知道,我哥的一个小兄弟因为点琐事得罪了百利集团,现在人家掐着小兄弟死活不肯放,还给锁上个故意伤人罪,咱在这边无根无蒂的,急的我现在满嘴起燎泡。”
    老根沉默一下道“听说过这家公司,但是没打过照面,据说百利集团成立也没几年光景,老板好像是从国外回来的大财阀,为人很低调,基本常年不回鹏城,要不我帮你问问吧。”
    “别介了,如果你不熟那就算了。”我抽口气制止。
    老根好心劝阻“小朗啊,我跟你说哈,百利集团有两把刷子,你想啊鹏城那是最靠近香港的地方,早几年大圈仔、港界那边的大社团、包括本地一些暴发户鱼龙混杂在一块,赌档这块又是很来钱的行当,对方能够不声不响的崛起,不论是关系还是别的方面肯定都不容小窥,如果桌上能谈拢的话,最好不要桌下解决,不然你容易吃大亏。”
    “我明白,我也想跟对方好好唠,可人家似乎看不上我。”我苦笑着解释。
    老根押了口气道“要不我帮你联系联系朋友吧,看看谁跟对方关系不错,小孩子之间的闹剧,牵扯上两家大社团敌对,对谁都没有好处。”
    “行,那就麻烦您了根叔。”我诚心实意的感激。
    老根呢喃一句“别整这些虚头巴脑的,回头你给小乐子放个假,让他过来陪我玩几天,他奶奶滴,这小子在的时候我总嫌他烦的慌,结果一走两个月,又有点想,操。”
    我哈哈大笑“没问题,明儿我就让他洗干净了过去找你。”
    临挂电话时候,根叔一本正经的出声“对了,你回羊城记得去看看你莽叔,他又进医院了,这回好像比上次情况更不好,我给那老家伙打电话,说仨字咳嗽一嗓子,听着特别不舒畅,我要过去看他,他还不让。”
    我咬着嘴皮应声“明白,一回去我就看他,完事给你开视频。”
    挂断电话后,我琢磨好一阵子,最终还是拨通王莽的号码。
    上次在医院的时候,他那个主治大夫就告诉过我,王莽的身体肯定出现问题了,但老头太固执,死活不乐意配合治疗,结果我三忙两忙的,就把这事儿给抛到了脑后。
    电话接通,王莽那边半天没人接,我刚准备挂断重新打的时候。
    “喂”一个女人接了起来。
    听声音,我就知道绝对是王影,当即迟疑了一下,干咳两声笑问“莽叔呢”
    王影不冷不热的反问“他睡了,有什么事情吗”
    我相信她也肯定知道我是谁,只是故意没有揭穿。
    我舔了舔嘴皮道“我听根叔说他又住院了,想着问问他最近身体咋样,呵呵”
    王影仍旧操着冷若寒冰一般的语调“哦,具体检查结果还没出来,就目前来看应该没什么大碍,要不你明天再给他打吧。”
    我吸了吸鼻子道“也行,你有时间了就多陪陪他,人上岁数了,没别的念想,就盼着孩子能够守在”
    “我做什么好像不需要你指示吧还有我凭什么要多陪他,我最需要陪伴的那段时间,谁又陪过我,在意过我的感受”王影的调门陡然提高“王朗,你不用装的好像正人君子似的跟我说教,其实你和他本质里没有任何区别,你们这种人既不配拥有亲情,也不配拥有爱情。”
    我楞了半晌,无力的解释“小影,我觉得你的思想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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