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当问起影子姓名时,混沌的一团蜷缩着,颤抖着,发出呜咽的声音。
    抱着冰冷的影子,懊悔、愧疚、担忧、不舍复杂的情绪交织传递而来,他身上彻骨的寒意,令她痛到无法呼吸。
    梦中体验的痛不及他痛苦的万分之一。
    今日近距离见到鲤公子,她第一时间便能确认,鲤公子无论是身形,还是瞳眸形状与梦中影子如出一辙。
    只是其中神采截然不同。
    他眼中全然只是自己,鲤公子眼中除了蓁然小姐,再无他人。
    她在心中自嘲,卫家小姐周身的贵气,嫡女的做派,一举一动的大家风范,都不是出身庶女的自己所能及 。
    而梦中他又究竟是谁
    褚岚清冥思苦想不解其意,她从不相怪力乱神之说。若真在天有灵,她在褚家也不必日日被恶人欺压。
    神鬼之说不可信,她坚信事在人为,唯有己命能抗于天。
    未时半刻,鼓声响起。
    卫蓁然与褚岚清闻鼓而出,对面的少年倚在窗边睡的正熟,阳光穿过树叶,斑驳的落在窗角,细风挑起一缕乌发,贴在少年的脸颊,发丝所到之处,激起一抹嫣红。
    乌发扫过鼻尖,少年悠悠转醒,下意识的将脸转向窗外,迷迷糊糊间,浅浅的梨涡,脸上浮起一抹灿烂微笑,露出一排整齐的小白牙。
    少年的清爽与少女的柔和交融于一处,分辨不清眼前人是个女装扮男装的女子,还是个柔和到极致的少年。
    从睡梦转醒之际,是人心中防备最弱之时,予白惊觉失态,赤红着脸起身,拱手施平辈相交礼。
    坦然不做作,毫无扭捏之感。
    这一举动,恰好打消了二人心中怀疑。
    卫蓁然径自先行走出一耕堂,脑海中挥之不去是她的模样。少年灿烂与在困阵中惊惧弱小的模样叠加在一起。
    她不知道的是,此时一颗怀疑的种子深埋在心底,生根发芽。
    褚岚清紧随其后,心中翻腾的是理不清的困惑与怅然。
    予白整理好仪容,指尖不小心碰到薄衫之下的束胸带子,低头看着平坦的胸部。抿唇苦笑一声,走出偏室。
    勤勉堂外的广场,站了三十来人皆是一身狼狈,靴子绣鞋上个个沾满泥土,无论是世家子还是名门贵女无不神色颓然,有气无力,身体瘫软。
    唯有两人站在中央,发丝凌乱,精神抖擞互相叫骂,针锋相对,一步也不肯退让。
    “若不是你从中作祟,本小爷怎会掉进泥坑里”应龙恩扯着身上袍子,双目喷火,袍摆和弯头鹿皮靴上沾满了泥污,有几个地方结了一层厚厚的泥痂,在一群人中格外显眼,堪称最狼狈的存在。
    “不关我事”苏筠黑着脸,嘴皮子上下翻动,反驳道。
    “好好好,不管你事若不是你说泥巴下有破解的关键,小爷能直蹦蹦的跳下去”应龙恩气极了,恨不得指着他的鼻子骂。
    “谁让你蠢笨如猪连这都信”苏筠嘴毒,轻易挑起应龙恩的怒火。
    头一回有人触动他的逆鳞,说他笨
    “好啊你个苏筠,你对我不敬,小爷揭了你的老底那日红妆花黄”
    “应龙恩你敢”
    “小爷有何不敢你骂爷蠢笨如猪,我看你是极其变态连小娘子的”应龙恩话还没落,苏筠眼睛发红,狠狠的撞上去,扭打在一起。
    予白刚来到广场就瞧见这一幕,二人拳拳到肉,不甘示弱,身上都挂了彩,苏筠嘴角甚至溢出一丝血。
    这个虎头入学头一天就开始闹妖蛾子
    示意周围书童上前把这两人分开,她一手钳住应龙恩的肩膀,不让他继续胡闹。
    “鲤兄他欺人太甚”应龙恩有了主心骨,委屈的叫嚣着。
    予白冲他摇摇头,努了努嘴角,应龙恩顺着她示意等方向望去,淳王嬴植站在前方,冷眼扫视着他们,尤其是落在自己与苏筠身上尤其多,嘴角勾起一抹玩味残忍,他莫名的打了个哆嗦。
    广场安静下来后,嬴植高声开口道“未通过复试者,罚田间劳动。未完成者,晚膳取消”
    此话一出,引起一阵骚动。
    他们自小锦衣玉食,十指不沾阳春水,如何劳动无论是耕地还是收作,都全然不会的。
    嬴植见目的达到,又加了一句“应龙恩,苏筠加罚三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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